安森的話沒有太大的說服力和權威性,似乎不在重要事情一例,倒沒讓許紹華覺得怎樣。
「奶奶去喝茶,是幾十年的習慣了,沒什麼好詫異的,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就這事?」
他沒當回事兒,卻聽到安森反駁的聲音。
「就這事,我能惹您老人家不開心的打電話嗎?電話費啊!公司又不給報銷。」
安森頓了頓,隨即笑道:「是這樣的,剛剛呢從這裡走過去一個人,你猜是誰?呵,當然了,你是沒心思猜的,我直接告訴你吧!那個梁詩冉,她去見老夫人了,我看啊!可能過不了多久,老夫人就可以如願以償的抱上重孫子了!」
安森的話,使許紹華先是一怔!隨即眸子變得異常幽暗!
他不等安森有些看樂子一樣的話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也顧不得頭髮還沒幹,提步就向伯爵休閒會所停車場奔去!
另一邊,看著已經通話結束的手機,安森扁了扁嘴噗嗤一笑。
「這件事,沒準兒就成了,唉!許紹華啊許紹華,沒想到東躲西躲的,最終還是躲不過去,可能就載在了這個小丫頭的手裡。」
向梁詩冉身影消失方向看過去,最裡面的包房,現在她已經和許老夫人見了面。
「這麼看,還是個挺不錯的了孩子,說不定就真的很適合呢?緣分嘛,就是這麼來的。」
安森自得自樂的說完,又回了他與朋友約在的包房,而裡面的包房,梁詩冉也出現在許老夫人的面前,兩個人正式見了面。
見到傳說中的許老夫人,梁詩冉還是很緊張的!她的兩隻手,緊緊的交握於身前,因為昨天許忠的帶話,讓梁詩冉心裡對許老夫人有一些戒備。
「梁小姐,請坐。」
許老夫人在梁詩冉進來之前,就已經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她不能讓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梁詩冉感到放鬆,必要的態度,還是需要的。
梁詩冉輕點頭,她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自然大方一些,走到許老夫人對面的椅錢坐下,與許老夫人直接的面對著面。
「梁小姐,今年多大了?」
裝作對梁詩冉一無所知的詢問,許老夫人開始探人家門。
梁詩冉沉了沉氣,唇角微微一勾,回道:「二十二了,上個月剛剛大學畢業。」
「哦,二十二歲呀,還真是好年紀啊。」許老夫人不冷不熱的說著,又隨口問道:「梁小姐大學是學什麼專業的?」
根本就不是談事情的態度,許老夫人好像個面試者一樣,這種態度,倒讓還沒有什麼社會閱歷經驗的梁詩冉,有些摸不著頭緒。
不過,她也還是如實的回答:「我自小就喜好美術,所以大學修的裝飾雕塑專業。」
「裝飾雕塑啊!這是好專業呢?應用範圍廣泛,卻是人才奇缺啊!是吧?許忠。」
許老夫人瞅了眼身後的許忠,對方也點頭微笑,表示贊同。
「學習這門專業,想必梁小姐對市場需求很瞭解的,現在的社會,人們可是對公共環境啊居住的品味審美要求越來越高了,可不像我們那個時候,呵呵,只要有飯吃就行了。」
許忠看著許老夫人,有些玩笑的跟著腔兒:「老夫人,那是你不愛學習,那別人怎麼就沒有口飯吃就行呢?人啊得思進取。」
許老夫人撇撇嘴,表示對許忠的話有異議。
「那也得是這門人才啊!不然怎麼能應對得了呢?難道就把心思歪著放到什麼旁門左道上,給自己徵求個什麼希望?以後的路子就好走了,不用努力了嗎?有本事啊!就得自己去努力,靠別人,是總也靠不住的。」
梁詩冉聽出來了,許老夫人這話,是含沙射影的說她和許紹華的事,有了這層認識,梁詩冉的臉,有些無法控制的竄起了紅,雙手在桌子下邊糾結的勾在一起,手心裡出了汗。
看到梁詩冉微微低下頭的樣子,許老夫人和許忠對視著偷偷一笑,許老夫人又連忙收整起自己的態度,再裝成那樣不在意的模樣。
「大學都已經畢業有一個月了,梁小姐有沒有工作呢?」
梁詩冉愣了下,她埋怨自己怎麼這個時候,竟然還會失神呢。
「沒,本來是打算馬上就去找工作的,但是家裡說,以後工作了,就不能再像學生時那樣輕鬆的休息了,所以讓我先過一段假期,然後再準備工作的事。」
梁詩冉回答的很誠實,這的確是梁華生和林美霞的原話,也正是他們說休息一下,好好的放鬆放鬆,才會去島嶼遊玩,就發生了那樣的事。
現在梁詩冉明白了,說讓她放鬆的話,不過是梁氏夫婦用來做掩蓋的借口而已,如果事情達成所願,梁詩冉根本就不用工作,直接嫁入許家。
想到這裡,她又尷尬的低下了視線。
「是啊!工作了,當然就沒那麼輕鬆了,要肩負的責任也多了,還比較勞累,梁小姐難道不準備去自己父親的公司嗎?還要自己找工作?」
梁詩冉對許老夫人刨根問底的話,已經快要按耐不住平穩氣息,她雙手緊緊的抓著衣裙。
「我想先試試自己的能力,所以沒有要求去爸爸的公司。」
這個回答,還有梁詩冉說話時的語氣態度,都讓許老夫人比較滿意,因為她不浮誇,平平淡淡的感覺,面對自己帶刺兒的話,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燥氣。
「對哦,努力工作,哪有費點小心思嫁個好男人輕鬆呢?再說,你爸爸的公司,或許還等不到你去工作,就……」
話未說完,許老夫人拿起茶碗,輕抿了口茶。
放下茶杯,挑眸看著梁詩冉笑的有些意味難明。
許老夫人的話點到即止,梁詩冉不笨,聽得出其中的意思。
她的神色有些難看,這話,直接探入了心裡的底線,既不能回答,也不能反駁。
「梁小姐家的公司可是生意興隆,正處於蒸蒸日上的勢頭,怎麼可能會容納不下梁小姐這個自家的千金呢?老夫人,您這話還真是多慮了。」
許忠在一旁給許老夫人的話做著圓場,這也是他留下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