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忠的話,又惹來許老夫人一個大的白眼。()
「我是讓你評價那個女孩的長相到底有多漂亮了嗎?我是再問你,這件事怎麼處理?我現在可是被人威脅了,理由是什麼?不說你也知道。」
許忠唇角微微揚起,將照片又放回原處。
「無非是錢和權,看她這樣子,應該不止滿足於錢的問題,難道是想藉著少爺的名聲上位?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
許老夫人甩給許忠一個大大鄙視的白眼。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剛才還在和我道喜,這一會兒,又裝作不清楚,你少裝模作樣的,我還不知道你個老東西心裡的想法,不就想讓我自己親口說出來嘛。」
許忠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那個搖頭,卻包含了肯定的意思。
「老夫人啊!對方若是有心這樣做,您也就順應了民意吧!反正都是希望紹華少爺盡早的娶妻生子,之前那個女人您都安排了,這樣一個小姑娘,我看也挺不錯的,查查她的背景吧!要是可取,那就可以娶,沒準那一夜溫情,現在肚子裡已經給你們許家添了後也說不定。」
許忠的話,讓許老夫人眼前一亮,她一雙手一拍,臉上頓時露出笑意。
「對呀!如果這件事錯不了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許忠,馬上給我著手調查。」
日上三竿,梁家,梁詩冉的房間門窗緊閉,窗戶拉著厚重的窗簾,她依然躺臥在床上。
門外面,有人輕輕的敲了敲。
「詩冉,我是表姐啊!能進來嗎?」尚美佳的聲音。
梁詩冉微微動了動身,卻沒有坐起來,只是聲音帶著些許疲累一般的低沉。
「美佳姐,進來吧!門沒鎖的。」
尚美佳開門進了房間,剛一走進來,不禁皺了皺眉,來到梁詩冉床邊坐下。
「詩冉,幹嘛把窗戶遮擋的這麼嚴實,你不覺得很悶嘛?」
梁詩冉有氣無力樣的瞅了眼窗戶,又轉過頭窩在被子裡,輕輕的搖了下頭。
「這樣安靜一些,不然陽光照進來,總讓我感覺很刺眼,我怕見到強光的,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天嘛,日等當照的時候,總是感覺很難受。」
梁詩冉找著一大堆借口,尚美佳也沒反駁,只是輕歎口氣。()
「算了,你呢如果喜歡這樣的話,那就繼續這樣好了,反正你想一個人輕鬆的日子,可能很快就要結束了,我是這樣聽說來的。」
尚美佳的話,像是導火索一樣,一下子點燃了梁詩冉心裡的陰暗,她連忙坐起身,雙手緊緊地拽著尚美佳的手不放,甚至太過激動,一下子弄疼了她。
「美佳姐,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是不是他們已經開始為了後邊的事行動了?」
尚美佳點點頭:「說不定啊!現在那些照片,就已經在許紹華的奶奶,也就是外界所說的許紹華的奶奶的,你就等著被這位太皇太后傳召吧!這還不是好事!腦袋真是傻壞了」
儘管梁詩冉已經在心裡假設出許多種可能,也設想過好多次,當這件事真的面臨時,她會作何反應?會說什麼?做什麼?
會不會又像那天面對許紹華時,竟然一句話都解釋不出來,那樣被人誤解,最後弄出一堆笑話,梁詩冉只想找條地縫用力的鑽進去!
「美佳姐,這種事,真的就能如他們所願嗎?如果許家的老夫人,對出現在照片上的我感到厭惡,那該怎麼辦?我害怕,如果照片流傳出去的話,我……」
梁詩冉想到的問題,還是自己將來要怎樣做人,能不能嫁給許紹華,這個她真的不夠關心,而且許紹華那樣的氣勢,那天冰冷的對待她,早就已經在梁詩冉心中,將許紹華黑化了。
「你放心吧!詩冉,姨媽他們早就已經打聽好了一切,這些都不用你負責,從現在開始,你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地養精蓄銳,等著那一天,美美的做個新娘子吧。」
喜歡玩鬧的尚美佳,已經把梁詩冉未來的人生藍圖規劃好了,她雖然不能規劃梁詩冉一輩子,但是至少這幾天,觸及範圍之內還是綽綽有餘的。
看著尚美佳興奮的樣子,梁詩冉只覺得,現在的尚美佳,和那天在島嶼酒店完全不同,她雖然依然還是在擔心自己,但是好像已經被她能嫁給許紹華這件事所接受了。
不知道梁氏夫婦是怎麼對尚美佳進行洗腦的,竟然能讓她覺得,許紹華再怎樣冷情,梁詩冉一旦如願的嫁入許家,還是一條不錯的姻緣選擇。
內心一種無聲無息的歎息,梁詩冉突然倍感孤獨。
應該還沒有人真正的站在她這邊,設身處地的為她好好想一想,就算最親近的表姐,竟然也逐漸變成了趨向於「親許派」的一方。
「詩冉,下樓去吃飯吧!你不能總是這樣躺著啊!瞧你,臉色很憔悴的,不見陽光,你是不是想要變成吸血鬼啊你。」
對於尚美佳的玩笑話,梁詩冉只是勉強的扯起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搖了搖頭。
「我不餓,不想吃的,就是覺得好累,很想睡,就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吧!不要管我了。」
累的豈止是身體,而是身心勞累的那份無法言喻。
「我留下來陪著你吧!反正也沒什麼事,回房間,又閒著太無聊。」
尚美佳沒想那麼快就離開,她最喜歡的,就是和梁詩冉在一起聊天,反正回房間,也是對著電腦聊侃,與其對著那些不相識的陌生人,還不如和自己的親親表妹在一起。
梁詩冉笑了,笑的實在是夠勉強,她甚至都覺得,自己扯動著嘴角,總是緊繃在一起的臉皮,好像都扯的有些生疼。
「好吧!那就陪我說說話吧!好像你說的一樣,一旦有那麼一天,我如他們願進了許家的大門,我感覺就是真的進入了深宮大院,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與你像現在這樣,躺在一張床上,聊著不著邊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