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鬧!」初夏緊緊抿起了唇,臉色微微有些變白,不肯張開。
她也是怕苦的人啊,每天一碗藥,喝了很多天了,每次都是喝完了小桃趕緊給她端上蜜餞,否則真會苦死她。
「我去給本王拿蜜餞。」接過他碗裡的藥,初夏端到桌前,龍翊初也過來了,她無奈的對著桌子翻了個白眼,一手端起蜜餞一手端藥,拉著一張臉:「王爺請喝藥。」
「本王挖你祖墳了?」龍翊初拿起扇子不客氣的拍在她肩上,冷嘲的看她:「對著一張苦瓜臉,怎麼吃的下藥去?」
初夏吸氣,唇彎起一抹甜笑:「王爺請喝藥。」
一隻腳悄悄抬起來,往前一探,旁邊的一隻圓凳不知什麼時候長了腳,凳腿直抵到她腳尖上,初夏痛的嘶一口氣,下意識的鬆了手裡的東西去抱腳。
這幾天有些熱,她找了最薄的鞋穿,腳尖被猛的撞擊痛的要死了。
可是,怎麼可能,明明這只圓凳離她有一些遠的。
看著某人得意晃著的腿,她頓時明白了什麼,又羞又氣。
「王妃怎麼了?」龍翊初在她鬆手之際,靈活的接住了她手裡快要翻落的藥和蜜餞,狹長的鳳眸很是無辜的看她:「王妃,好端端的怎麼去踢凳子了?」
靠!明明是你把凳子弄過來的,還裝!
初夏心裡暗罵,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俏臉上一陣尷尬,臉蛋紅紅的:「剛才腳下有些滑。」
腳下有些滑,貌似也不該傷到那裡,可是只能臨時編出這麼個理由了。她是想報復去踢他膝蓋了吧。
「以後小心點。」龍翊初憋住笑,心裡一得意,端起碗一口氣灌下去,一陣作嘔的感覺傳來,努力止住不去吐,轉而拿起幾個蜜餞,放在嘴裡,衝她一揮手:「王妃既然不適,就回去休息吧,明晚上本晚還要吃藥,王妃記得要來哦。」
「明天?」初夏咬牙。
冷翊初拿起扇子,在桌子上敲打著,漫不經心的道:「小桃去幫王妃找男人,算是背叛主人吧。按照玨國律令,這可是不小的罪呵!」
「算你狠!」初夏氣呼呼的低吼一聲,忍著疼,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剛繞出走廊,身後傳來一陣大笑,幾乎捧腹,她氣急敗壞的握緊拳頭。
「送王妃回去,呶,這個給她。」龍翊初半晌才止住笑,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瓶遞過夜瀾:「讓小桃早晚給她擦。」
「是,王爺。」夜瀾應下,和初夏一前一後走出院子,一抹黑色的影子從另一個方向飛了過來,輕巧的落地。
龍翊初挑眉:「查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