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桌子上,初夏看著自己寫的滿滿一張的字發呆。
上面的字很簡單,因為不太會用毛筆,寫出來有些歪斜,看上去很好笑。她卻笑不出來,有的只是心口的疼痛。
白紙上的字密密麻麻,卻又可以說只有三個,就是他的名字,她在心口深深烙下的兩個字:莫子玄。
大大的眼睛望著,輕輕一眨,眼淚滾滾而落。
心裡很亂,很痛。
那個蓮花般的人兒,乾淨美好。而她,如今卻再一次成了不潔身。她,是否永遠都配不上他了?
「小姐,該喝藥了。」小桃端著一碗藥進來。
初夏把淚水抹乾,摀住口鼻:「端出去,小桃,快點端出去。我已經好了,不需要喝什麼藥。」
不知道龍翊初這混蛋搞什麼鬼,弄了又苦又難聞的藥給她喝,美其名曰說,是那天對他下了藥,給她解毒用的,可是她怎麼都不敢信,解毒需要連喝整整一個月嗎?
她昨天偶爾間得知,他喂小桃吃的藥丸,只是一顆怪味糖丸,對身體沒有任何副作用。而之所以皮膚過敏,是因為小桃對王府裡的某種植物過敏。
她之前是有些難受,可這兩天身體正常的很,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她想,這個惡劣的男人,恐怕又是在惡搞她。
「不喝?」一個清越的聲音傳了進來,不用看,初夏也知道是龍翊初進來了。她的手,下意識的將紙蓋住,卻還是晚了一步,他靈活的手臂伸過來,紙已經輕巧的落在他的手裡。
「子玄……」龍翊初輕輕的念,狠厲在心裡浮顯著,輕輕一撕,紙變成了碎片。
「龍翊初!」初夏咬牙,騰的站了起來,尖銳的吼。
龍翊初臉色下沉,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寒的霸氣往她臉上飛:「若是他知道,你的身子被我佔有,會怎麼樣呢?」
初夏的臉馬上變了色,聲音微顫著:「子玄不會在意的。」
那聲音裡,有多少的猶疑,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這個時代,是對少女貞節非常看重的,子玄一直以為龍翊初是斷袖,不曾碰過她的。若是被他知道了……
「怕了麼?」龍翊初鬆開手,臉上浮出冷笑:「比這更害怕的是從此之後再也見不到他!」
「你什麼意思?」
初夏身子一顫,嘴唇哆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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