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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亂作一團的曹軍,對趙昂道:「我們先回陣營再說。」
趙昂點頭,與呂布並馬奔回本陣,這時呂布才有了喘息之機,他雖然可以快速的回復體力,可也累壞了,現在精神一鬆,他就只感覺眼前發黑,心中悶疼,呂布知道自己累脫了力,想下馬歇息一下,可是現在下馬這個動作對於呂布來說都有些難了。
最後呂布在趙昂和親兵們的幫助下才順利下了馬,趙昂親自扶著呂布上了一輛馬車,好讓呂布好好的歇息一會。
這時趙昂帶來的三千并州軍已經把曹軍給包圍了,曹軍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紛紛丟下武器投降。
不多時并州軍簡單打掃了戰場,也清點完畢,這次光俘虜就抓了兩千多人,還有兩名受傷的大將,看來這次收穫頗豐。
呂布坐在馬車上問趙昂:「并州沒出什麼事?」
趙昂道:「沒有呀。」
呂布道:「那你為何會在此處?」
趙昂道:「前天末將收到晉陽來的命令,讓末將在此處河中準備接應主公回并州,所以……」
呂布點了點頭:「誰下的命令?」
趙昂有點納悶,這跟誰下的命令有關麼?不過他還是老實的回答了:「是武軍長下的命令。」
呂布一笑,這下他放心了,只要武建軍無事,呂布就心滿意足了。
呂布點頭閉上眼睛,他現在真的累壞了,他只感覺天地都在旋轉。不過呂布還是輕聲的道:「派人給前往烏巢的蔡琰和王大虎送個信,就說我已經安全到了并州,讓他們不要著急。還有,告訴他們,建軍現在很好。」說完這些他才倒□,瞬即睡了過去。
經過一天一夜,呂布在趙昂的護送下,來到了上黨。呂布不顧趙昂的勸說,執意回晉陽,他現在想盡快見到武建軍,只有親眼看到他無恙,呂布才能安心。
趙昂沒辦法,只得把上黨的防務暫時交給副手——少校副團長劉楷,他親自護送呂布去晉陽。
由於呂布不能再騎馬,只得坐馬車,經過三天的時間,他們才回到晉陽。
當馬車到了州牧府前,呂布下得車來,走到那緊閉的大門前,門房中人通過臨街的小窗已經看到呂布了,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哭著道:「候爺,您可回來了,府中出大事了……」
呂布急急的問道:「何事如此驚慌?」他已經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那門房哭的更厲害:「候爺,武將軍遇刺了……」
呂布一聽這話,大叫了一聲,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他本來就累脫了力,又沒好好休息,一直在趕路,再加上這一刺激,再強壯的人也受不了。
趙昂和門房大驚失色,連忙扶住呂布,把他抬進了府中。
不知過了多久,呂布才悠悠的醒來,一醒來就放聲大哭,還不停的叫著武建軍的名字。
守在他身邊的程默和陳宮被呂布嚇了一跳,陳宮連忙上前:「主公切勿大放悲聲,小心驚擾了建軍。」
呂布一聽這話,立即不哭了,他瞪著陳宮:「你是說,建軍他……」
陳宮道:「建軍只是受了傷,雖然嚴重,但我們請到一位神醫正在為他療傷,還不至於危及生命。」
呂布一聽這話,一下從榻上跳了起來:「我要去見他。」
陳宮連忙道:「主公,現在不可,建軍剛睡著。」
呂布道:「我會小心的,只是陪他一會。」
陳宮無奈,只得陪呂布走進隔壁武建軍的房間,只見一位老者,正在給榻上的武建軍把脈,見他們進來,那老者只是點了下頭,繼續為武建軍診脈。
呂布看了看武建軍那蒼白的臉,心中疼痛萬分,可是他還是克制的對那老者輕聲的道:「不知,建軍這傷……」
那老者歎了口氣道:「唉……老夫已經盡力了,他這傷,傷及肺經,現在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呂布大驚:「這是何意?」
陳宮連忙上前,對呂布道:「主公,陪一會咱們還是出去,不要打擾華佗先生為建軍療傷。」
呂布一把推開陳宮,他瞪著眼睛看著華佗:「老先生,請您告知,建軍他的傷,到底厲害到何種程度?」
華佗歎息道:「如果今夜子時以前,他的高熱依然不退,神志依然如此,那……請將軍為武將軍準備後事。」
呂布身體一軟,差點倒地:「不……不可能的……建軍說過……要陪我一生的……」他的雙目赤紅,眼神凌亂,沒有半分焦點。
陳宮責備的看了華佗一眼,華佗歎了口氣:「在下也聽說過溫侯與這位武將軍的事,所以佗才如實相告,如果拖到……那到時候溫候怕是要……」
陳宮也歎了口氣:「主公,都是宮之錯,有此等刺客入得晉陽,竟然沒有發現,害建軍身受重傷,主公要以身體為重,莫要過度傷懷呀。」陳宮現在也沒辦法,他已經盡了力了,而且過了這些天,他已經從悲傷中走了出來,他畢竟不是呂布,無法理解呂布那種傷心。
呂布過了好一會才恢復過來,他並沒像陳宮想像的那樣大發雷霆,也沒有大放悲聲,而是非常冷靜的對陳宮與華佗道:「二位請出去,布想陪陪建軍。」
華佗歎了口氣,與陳宮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兩人走了出去,並隨手把房門關上。
呂布輕輕的走到昏迷不醒的武建軍身邊,他掀開武建軍的被子,這時的武建軍只穿了條長褲,上身光著,胸口纏著繃帶。呂布小心的把武建軍上身的繃帶解開,當他看到那傷處時,心中的疼痛更盛,呂布強壓心中的悲慼,用酒為武建軍清洗傷口,此時那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只是多少有些化膿。呂布洗的很細心,也很徹底。
洗完後,呂布取出武建軍的藥盒,找到治療外傷的藥物,給武建軍敷上,然後又取出幾片「頭孢羥氨苄」,武建軍曾經一樣樣的給他說過這些藥的效果和對應症狀,呂布記得這是消炎的藥物。
可是如何讓武建軍吃下去,把呂布難住了,因為武建軍處於昏迷狀態,他的牙關緊咬著,無法給藥。
呂布急中生智,他把那藥物放進自己口中,然後用手輕捏武建軍的兩腮,協助舌頭撬開武建軍的牙關,然後再把那藥片餵進武建軍口中,呂布又連忙含了一口水,餵進武建軍口中,他怕嗆到武建軍,避開那傷處,把武建軍的上身抱起,輕輕的拍了兩下。
做完這一切,他將武建軍放在榻上,小心的把武建軍全身的衣服都脫下來,然後用塊布佔著酒,仔細的給武建軍擦拭腋下和大腿,這是武建軍教給他的物理降溫法。
擦拭了大概半小時,呂布用被子給武建軍蓋上腹部和下、體。其他地方都暴露在空氣中。
所有的事情做完,呂布坐在榻邊上,抓起武建軍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握著:「建軍……我回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呂布回來了。」呂布的聲音很輕,他想把武建軍叫醒,卻又怕驚擾到他。
呂布等了一會,武建軍沒有動靜,他接著道:「我知道,建軍累了,想休息一會,無妨,你聽著,我說,可否?
這次呀,去官渡,咱可收穫不小,曹操這傢伙真大方,呵呵,一下要咱兩萬斤火藥,那他得拿十萬石糧食換,這比賣給袁譚可貴多了。我好不容易談下來,可是這曹操就來這手,看來這買賣要黃,呵呵……
對了,跟你說個事,你那枚一等功臣勳章,是我拿了,我送給許褚了,他當年好歹也為我求過情,就當還他個人。建軍不會生氣?嘿嘿,一看你這樣子就沒生氣。」呂布雖然在笑,可是眼淚卻已經流了下來。
過了一會呂布接著說:「我跟徐晃和夏侯敦幹了一架,把我累的夠嗆,幸好趙昂那小子來的急時,要不,這回我真的回不來了。
我們現在抓了曹操的兩員大將,你說,他現在該是什麼反應?我感覺他一准很不高興。」呂布盡量的模仿著武建軍的語氣,好讓這談話的氣氛能夠輕鬆一些。
呂布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建軍,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布想你了,真的。你看我一眼,再接著睡好麼?」
呂布沉寂了好一會,武建軍依然沒有反應。外邊已經挑燈了,程默悄悄的進來,把屋中是蠟燭點上,呂布被這光線一激,醒過神來,他驚恐的看著程默:「已經撐燈了?」
程默點了點頭,並不說話,默默的走了出去。
呂布用手輕扶武建軍的臉龐,現在武建軍的燒已經退了不少,摸上去有點涼意,呂布用被子把武建軍的全身蓋好,然後低頭輕吻武建軍的雙唇:「建軍,你休息夠了麼?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呂布呀,我回來了。」說著呂布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呂布懊惱的甩了甩頭,用手胡亂的一抹臉:「你說過,你要陪我游泳的,你要陪我一生,建軍,你不能對布失言,我求你了,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呂布呀……」呂布的聲音有些哽咽。
呂布用手撫摸著武建軍的臉,當手指經過武建軍鼻翼的時候,他驚恐的發現武建軍的呼吸微弱到幾乎停止,呂布大驚失色,他再也無法控制情緒了,他抓住武建軍的雙肩用力的搖晃著,大叫著武建軍的名字,可是一切都無濟於事,武建軍的生機在慢慢的消失。
呂布一把將武建軍用力的抱進懷裡,他怕一鬆手,武建軍就會在他眼前消失,呂布驚恐的叫著:「建軍……你醒醒,布求你了,醒醒……你是那麼強,不會有人能帶你走的……建軍,你回來……布不想離開你,回來呀……建軍,你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呂布回來了……」說著呂布嚎啕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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