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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并州鋼廠中一群工人圍成一圈,而武建軍與幾名文書人員坐在場中央,正在與這些工人們討論一些技術方面的事情,這些工人討論的非常踴躍,武建軍一邊用筆記著,一邊還插上幾句,或是提出問題,或是給出解答,場面非常熱鬧。
鋼廠中的工人們對於這位年青的軍長,是非常熟悉的,當初這個鋼廠就是在他的授意下建成的,而且武建軍提出的一些想法都非常新奇,但非常有效,比如坩堝煉鋼法,使鋼鐵不再需要百煉,還有焦炭的應用,更是提高了鋼鐵的品質。還有在鋼水中加入一種石墨粉來提高鋼的硬度等,這些技術通過這些工人的雙手已經試驗成功,現在基本上可以批量的生產鋼鐵了。
所以工人們對這位年青的軍長非常敬佩,而武建軍對這些工人們也是非常謙和,有了問題就不恥下問,從來不在意身份問題。
這時王誠走到武建軍身邊,小聲的道:「軍長,時間到了,我們該回去了。」
武建軍點了點頭,把記下的東西都整理好後,才站起身:「感謝大家的踴躍發言,這些資料我會仔細整理,到下次來的時候再答覆各位師傅,解答不了的,我們再來討論,或是實地試驗,我堅信實踐出真知。
不過,我要提醒大家,識文認字是非常必要的,比如你發現一種新的方法,能使咱們鋼廠出的鋼更好,那你怎麼辦?你去找文書去說麼?第一,他不懂咱技術這一塊,第二呀,你也未必說的清楚。所以大家今後還是要認真的學習,到年底,我希望大家能自己寫家信,能自己作簡單的筆記。好了,今天就到這裡。老規矩,今天吶,我請客,咱們廠裡有一個算一個,飯菜管夠,呵呵……」
這些工人們都歡呼了起來,武建軍笑著對他們敬了個軍禮,然後揮手和他們告別,跟王誠走出了鋼廠大院。
這時候王誠才道:「軍長,您每半個月來一次鋼廠,次次請他們吃飯,您自己卻連錢都攢不下多少,這是何苦呢。」
武建軍哈哈一笑:「我攢錢干麻?我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我們得把這些工人師傅們照顧好呀,他們是咱們并州的財富,咱并州的未來還要靠他們的雙手來創造呀,怎能虧待了他們。」
王誠小聲嘀咕著:「可是您把自己虧待了呀。」
武建軍只是笑了笑,騎上馬向晉陽城方向走去。
當經過一片小樹林時,武建軍突然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武建軍迅速的做出了反應,他斜刺裡撲到了王誠的身上,兩人抱在一起從馬上摔到了地上,武建軍控制著王誠身體快速的滾到了路邊的護路溝中,並把王城壓在了身下。
王誠不知所以:「軍長……」
武建軍的臉色有些發白,額頭滲出的汗水順著他那有些扭曲的臉龐流了下來:「王誠……小心順著溝跑……」他的聲音很輕,顯得非常虛弱。
王誠急了,他連忙從武建軍身下爬出來,卻發現一隻羽箭深深的插進了武建軍的後背,王誠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他跪在武建軍身邊:「軍長……」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武建軍艱難的道:「快跑……」
王誠哪能扔下武建軍,他小心的去扶武建軍的胳膊,就在這時,他聽到了破空之聲,王誠顧不了許多,一把抱住武建軍把他拖到了護路溝的一側,而剛才他站的地方,兩隻羽箭先後而至,釘在了地上。
王誠的汗都下來了,如果再晚一點,那他和武建軍誰也活不了。當他低頭看武建軍的時候,卻發現武建軍已經昏迷不醒了。
王誠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他知道,刺客就在這附近。
王誠輕輕的抱起武建軍的身體,借助路基隱藏身形,慢慢的向前方移動。他不敢背著武建軍,他怕敵人從背後向他們射箭,這樣抱著武建軍,至少自己還能為軍長擋幾箭。
王誠快走了幾步,進入一個彎道,把武建軍藏進一處草叢中,他自己利用地形藏好身形,他在等,他在等那些刺客現身,因為刺客不現身,他這樣抱著武建軍也逃不過對方的羽箭。
果然等了沒一會,他就聽到坡上面有人說話:「大哥,那武建軍反應真快,要不然我那一箭就射中他咽喉了。」
這時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別囉嗦,快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著兩人小心的跳到溝中,順著王誠留下的腳印慢慢的向王誠和武建軍所在的地方靠近。
王誠伸手探進腰側,抽出四根寸長的鋼針。這是武建軍送給王誠的禮物,而且武建軍也把這鋼針的用法教給了王誠,經過這一年多的苦練,王誠投射鋼針的技術已經不錯了。
當那兩人跳到溝中,王誠才看清這兩人,他們都用布蒙著臉,只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邊,一人個高些,大概七尺左右,另一人個特別矮,最多不超過五尺。
那兩人顯得非常小心,走的非常慢,王誠緊張的手心冒汗。他強自鎮定身心,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因為他只有一次機會,他不能失手。
這兩人也顯得非常緊張,呼吸急促。當他們兩個離王城十幾步的距離時,王誠果斷的就地一滾,出現在兩人面前,抬手射出那四隻帶著他手心汗液的鋼針。
兩人先是一驚,然後就是痛苦的哀號,因為王誠射出的四隻鋼針正中兩人的雙目。
王誠的動作沒有停頓,幾個滾翻就接近了兩人,當他站起身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并州產的軍用匕首,他迅速的伸臂一刺,正中那名高個的心臟處,然後又一抹,割斷了高個的喉嚨,那名高個連哼都沒哼就倒在了地上,雙腿只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那名小個子雖然看不見東西,可是他知道他們被偷襲了,連忙輪起胳膊一個勁的劃拉,他手中赫然也拿著一把并州產的匕首。那小個子還大叫著:「大哥,你怎麼了?」
王誠沒給這小個子任何機會,一個掃堂腿將其掃倒,那小個子還沒落地,王誠抬起腿正踢在小個子的太陽穴上,把那小個子踢出兩米多遠,那小子立時暈死過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王誠從啟動到結束才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時間。
王誠喘息了一下,爬上護坡,觀察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危險後,他才勾起食指放進嘴中,吹了一個尖銳的口哨,王誠的坐騎不多時就跑到了溝邊,王誠從坐騎身上取下繩索,把那矮個綁上,並用塊破布塞進他的嘴裡,然後把他扔上了馬鞍。
做完這些,王誠才小心的把武建軍從草叢中抱了出來,然後把武建軍背在自己身後,並用繩子把兩人綁在一起,這才上馬向并州城狂奔而去。
不多時,王誠奔到州牧府門前,連馬都不下,直接就闖了進去:「都他、媽的別看了,去個人通知陳先生,告訴他,軍長遇刺,再去個人去叫郎中,快!」他一邊從馬上滑下來,一邊大喊著。
州牧府中的人一聽,都嚇的不輕。對於這些人來說,武軍長遇刺比天塌下來還要嚴重,想想呂布對武建軍的眷戀,再想想呂布那暴躁的脾氣,別說遇刺了,就算動武建軍一根手指頭,呂布都能奮起殺人。
王誠沒想這些,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盡快救治武建軍的傷。所以他背著武建軍直接進了二進院子,然後把武建軍從身上解下來,把他小心的放在榻上。他怕觸動武建軍背後的羽箭,王誠只得讓武建軍趴在榻上。
不多時,陳宮踉蹌著跑了進來:「王誠,怎麼回事?建軍沒事?」陳宮一進門就急急的問,可是當他看到榻上的武建軍,腦袋『嗡』的一聲,險些暈過去。
陳宮上去一把揪住低頭跪在榻邊低聲哭泣的王誠:「你說話呀,這到底發生了何事?」
王誠抬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是誠無能,沒能守護好軍長,如果軍長有個三長兩短,誠願隨軍長而去。」
這時候郎中已經來了,當他看到武建軍的傷,不住的搖頭,陳宮和王誠徹底蒙了。
王誠一下就躥了起來,一把抓住郎中的脖領子,眼睛瞪的比駝鈴還大:「你學的什麼醫?連這小小的箭傷都治不了,你算什麼郎中。」
郎中哪見過這陣勢,嚇的直哆嗦,陳宮連忙上前抓住了王誠的手:「放開,現在不是急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救建軍才是。」
王誠頹喪的放下郎中,對著武建軍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那哭聲有如受傷的狼在低鳴。
陳宮也是束手無策,連連在屋裡踱步,正在這時,那郎中眼前一亮:「將軍,大人,在下想起一人,許能救治武將軍這傷。」
王誠和陳宮兩人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拉住了那郎中的手,急急的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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