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染染和王祈走到雲依,夏清菡身邊去的時候,雲依問起王祈晚上都有那些活動。其實穆染染也不是很清楚,於是她也豎著耳朵聽王祈的介紹。
還別說王祈雖然肚裡的墨水不多,但是講起故事介紹起東西來那是頭頭是道,順暢的很。
當他說到花神節最受歡迎的活動選舉花神時,三個女人都有了興趣。
「這花神的選舉啊,其實也沒別的,就是一個字搶,誰有本事拿花神的花環,誰就是花神。」
「又不是所有女子都會武功,這樣的規則很不合理。」穆染染皺眉說道,她說的是事實,以她的武功,那些個女子怎麼搶的贏她,只要她願意這花神的名號就是她的了。
「穆兄你……?」王祈很驚訝穆染染說出的話:「你不是楚都人士嗎?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一開始王祈在紅袖招認識穆染染的時候,穆染染說自己是青丘人士,當時的王祈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她不是楚都的,後來知道他們更加的熟識,他才知道穆染染就是楚都的,所以現在知道了穆染染是楚都人,現在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就覺得很奇怪。
穆染染也是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於是說道:「你有所不知,以前的我性格頗為內向而且患了病,只在自己的家裡不出門,所以好些事情我都不是很清楚。進來病好了心態改變了,我才出來走動的。』
「原來是這樣。「王祈點點頭。「按照你說的自然是不可能了,因為好些容貌美麗就比如我雲依和清菡姑娘,她們就不會武功,所以這花神的規矩就是可以讓人幫忙,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希望清菡姑娘做花神的話,那麼他就要去搶,搶到了花環,把花環獻給清菡姑娘,清菡姑娘就是這一屆的花神了。」
穆染染沒有理睬王祈拍馬屁的行為,她點點頭,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說道底還是看女子的魅力。
「那這花神應該還是很熱鬧的。」穆染染評價了一句,因為這年頭,多的就是為了喜歡的女子拋頭顱灑熱血的青年,所以穆染染能夠想到那搶花環會有多麼的熱鬧。
「唉,熱鬧是熱鬧,不過近幾年的花神之位都被楚雲珠郡主給霸佔了,她自己就會武功,而且她手下的能人很多所以沒人搶的過她,不過要是楚輕舞公主對這花神之位感興趣的話,我想應該是輕舞公主會贏。」
「啥?你說楚輕舞是公主?」穆染染張嘴呆了半天,她發現這真是驚雷滾滾,好不真切。她都惹了什麼人,這楚都隨便惹上一個都是有身份都地位的人,這要她以後怎麼混?一想到楚輕舞那幽怨的眼神,穆染染靜默了。公主,求放過……
「你不知道?穆兄,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在楚都長大的,楚輕舞公主你都不認識的?」王祈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穆染染。
「咳咳……我都說了我兩耳不聞窗外事嘛,你要理解,呵呵,理解。」穆染染這麼說著,但是心裡已經是默默流淚了,她突然想起秋蔚然,想到秋蔚然對待楚輕鴻的態度,她現在真想對著秋蔚然說句:「兄弟乃真男人也。」這膽子也太肥了吧,竟然在楚都對大楚的公主那麼不敬和囂張的。
穆染染這麼想著秋蔚然的所作所為,她此刻還完全不知道自己都做過一些什麼,所以只能說人生難得糊塗啊,無知便無畏。
「所以今年的花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看,還會是楚雲珠郡主的。」王祈這麼總結到,其實他也想去搶,只是面對楚雲珠,他又有些不想得罪。王祈看看身旁雲依的表情,發現雲依對這花神之位很有興趣的樣子,王祈一咬牙說道:「不過,我還是回去搶的,雲依,你放心我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搶的,然後獻給你。」
他說的真誠,雲依的臉頓時紅了個徹底,不過還是嬌羞的點點頭。
穆染染眼睛一轉:「不見得,我覺得今天的花神指不定****呢。」
「不會的,那麼是楚雲珠郡主的,那麼就是我王祈的。」王祈說的很篤定。
「如果不是呢?我們打賭好了,如果不是你和楚雲珠郡主搶到,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要是我輸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怎麼樣?」
「賭就賭!」王祈在雲依的面前當然不會太猶豫,這個時候就是要顯現自己大男人的時候,所以他答應的很爺們。
穆染染看著王祈,她就得意的笑,得意的笑。這明顯的就是她穩贏嘛,沒有任何的懸念。
王祈突然想到穆染染的武動,於是開口:「不過我有個條件,你不能參加。」
穆染染眉頭一挑,然後眼珠子一轉,笑呵呵的答應了:「好啊,不參加就不參加我圍觀。」穆染染很無良的想著,王祈上有對策,她自下有對策。所以這都不是事兒。
郊外賞花之後,穆染染和夏清菡回了穆府。穆清淵正給僕從們交待事情,所以穆染染徑直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後在星兒目瞪口呆的情況下,終於脫了男裝,換上了女子的衣裙,而且還是盛裝打扮了一番。
不過對於穆染染來說盛裝打扮也就是穿了件精緻的衣裳,梳了梳頭髮罷了。本打算就一頭青絲的出去,後一想還是莊重點就讓星兒給她梳了一個流雲髮髻,然後帶了一對珍珠耳釘,其他的就沒有了。
穆染染穿了一件淺綠色銀紋繡百蝶度花上衣,下配一條藍綠色的杭綢月華裙,整個人看清來清麗脫俗,因為經常扮男裝,她的眉宇間是慵懶隨意,舉手投足之間的風情盡顯,好一代絕色佳人。
花神節除了搶花神花環之外還有很多的活動,其中一項就是品花會,穆染染隨便的在院子裡端了一盆白色的蘭花就出了門。
整個楚都民眾都參加的盛會,所以穆清淵,柳如蘭他們也會去看熱鬧,穆染染要去搶花環,所以夏清菡就跟著穆清淵他們一道出去,是以,穆染染抱了蘭花就自己一個人先出去溜躂了。
到了舉辦品花會的地方,穆染染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將她所帶來的蘭花標了號,然後擺放在了展覽台上。
穆染染雖然喜歡看花,但是對花還沒癡迷到一定的境界,所以她只是隨意的走走,轉一轉,看著周圍品種不同,顏色各異的花,穆染染心裡只點頭讚歎,感歎大自然的神奇,好些花真的是太美麗了。
穆染染轉了一圈發現有一處很多人在圍觀,還止不住的讚美,於是她擠進人群中看他們到底在看什麼。
進了進去,只看了一眼便被震驚到,台上擺放的是一盆花,說是花穆染染都覺得是褻瀆了它,周圍很多人說著它的神奇和不可思議,感歎怎麼會有這樣的花,但是穆染染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人間該有的東西,那株植物,有著七朵花苞,每朵花的顏色都不一樣,但是它們卻又是生長在同一住植物上,有的花已經完全綻開,有的只是花苞,但是看上去那麼的與眾不同,很違和但是卻又生不出不喜歡的情緒,好似它們本該就是這樣子的。
穆染染對著這盆別人議論紛紛的花,垂涎三尺,她不會認錯也不會感應錯,這是天界有名的七色光,每朵花都是由一種不同顏色的極光所形成,在天界都十分的珍貴,穆染染不知道為什麼人間會有七色光的出現,但是她絕對要拿到手,因為這對她的修煉有很大的幫助,她是九尾狐,而九尾的修煉是看血脈,在青丘山也不是是個狐狸都是九尾的血脈的。就是因為九尾的血脈稀少,所以九尾上仙才會那麼喜愛和照顧穆染染。
然而九尾的血脈覺醒需要不斷的修煉,穆染染不喜修煉所以至今她才覺醒了三條尾巴。但是除了修煉這條途徑之外,還有很多神物,仙物可以讓她的血脈激發出來,當然這些神物,仙物也是極其珍貴,一邊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這七色光有七種顏色,每一種顏色都是對血脈之力的一次沖刷,所以眼前的七色光比人間任何的東西都要對穆染染有吸引力。
穆染染摩拳擦掌,想著怎麼樣把七色光弄到手,現在人太多,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還不能下手的太明顯,所以她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七色光看,眼裡泛著幽幽狼光。
本是相貌極美,體態極佳的女子,她的出現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看到穆染染盯著那花直看,眼裡那渴求的**簡直都可以實質化了。
「這位姑娘,這花的主人在那邊,你可以去跟他說說,也許他會願意賣給你也說不定。」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看到穆染染盯著七色光那凶狠的神情,於是不忍心看一個女孩子那樣的渴求一樣東西,於是指了指不遠處花的主人告訴穆染染,讓她去試一試。
穆染染順著男子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便如遭雷擊,她一時間便猶豫了起來,因為那人正好死不死的是榮子安,那個穆染染說過要老死不相往來的人。
楚輕鴻發現有人在注視他,於是他側過頭看過來,在他的目光投過來時,穆染染下意識的就是低頭閃躲,一,她不想和楚輕鴻話說,二,她不想他認出她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楚輕鴻在很早很早之前便就知道了她穆染染就是穆秋,所以這樣的秘密對於楚輕鴻來說根本就不是秘密。楚輕鴻看到穆染染的臉,雖然只是一眼,但是他還是認出了她。楚輕鴻眉頭輕輕佻起,心裡想著原來她女裝是這個樣子的,只是她今天為什麼會換回女裝呢?
相對於楚輕鴻的心裡,穆染染的想法可就是真的複雜和糾結了。她在一旁看看七色光,在看看楚輕鴻。
「是去呢,還是不去呢?還是不去了吧,看著他就倒胃口,而且還沒面子,可是……那是七色光耶……啊,啊,啊!」穆染染在心裡咆哮,她真的是要瘋癲了,這個好難抉擇啊!
在穆染染面色如苦瓜一樣在原地掙扎糾結的時候,她低著頭,想著自己的事情,太過投入以至於當楚輕鴻走到她面前時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有事找我?」楚輕鴻看著穆染染說到。
「啊……」穆染染猛地抬頭,她嚇了一大跳。「你……我……這個……嗯,其實也沒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她低著頭,不看楚輕鴻怕他認出她來。
「真的沒事?」楚輕鴻看了一眼身旁的七色光,他之前便就注意到了穆染染的目光流連在這上面,看樣子多半是想問關於這花的事情。
「真的沒事。」穆染染唯心的說著,此時她的心裡盤算著要是偷花有多大的成功幾率。
「那好吧,沒事我就不奉陪了。」說完楚輕鴻轉身離開,留下穆染染一人在七色光旁邊,穆染染對著楚輕鴻的背影揮了揮拳頭,一陣子不見,這廝的脾氣沒有半點改進還是一樣的讓人火大。
穆染染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指尖輕點,一絲白色的氣流落入到七色光的花盆裡,她做了個小小的記號,以便之後去偷花。
有了這個念頭,穆染染才放心的離開品花會去外面看熱鬧。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天空黑了下來,但是萬家燈火讓楚都成了不夜城,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有一家人前來的,有情侶相伴而來的,但是以單身的青年男女人數最多,通過花神節,確實也有物色對象的傳統,只是沒有七夕那麼厲害,不過還是有人牽姻緣的。
穆染染獨自一人,她無所事事的往河畔走去,期間她謝絕了六位公子邀請,一個人走到河畔旁,花神燈高高的掛立在枝頭,很多少女在放花神,穆染染看著有趣,她從沒有放過花燈,於是在攤位旁買了兩盞花燈,抱著它們到河邊放。
花燈內要許下自己的冤枉,穆染染拿起筆在在一張紙下卻遲遲下不了筆,因為她的遲疑,所以一滴弄黑的墨滴便抵在了白紙上。白紙黑墨,那滴墨水緩緩的渲染開來,於是在白紙上極其顯眼,就如穆染染此時的心情,因為心亂所以她無法下筆,因為在一開始思考要寫什麼時,太多的東西跳到她腦海中,以至於她不知道怎麼寫,寫什麼。
於是她將那張低了黑墨的紙折好放入花燈內,心想著就算不寫一個字,但是這滴墨水已經代表了她內心的一些煩亂和負面情緒。負面情緒被裝如了花燈裡,於是穆染染第二次下筆很快的便寫了幾個字『幸福,快樂』。當一切都準備好後,他將兩盞花神放入水中,看著它們越飄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