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為君解緋衣:冷帝的一夕寵婢

《》章 節目錄 (三十一)包子與情書 文 / 小美

    (三十一)包子與情書

    等了許久也不見他來,頭上的星月越來越暗,我再踮腳往東邊望了望,只見街上行人漸少,許多店舖都已關門打烊,一一熄了燈火。我有些不放心,越想越疑心送信的貨郎靠不住,按說他若是收到我的信,定會前來赴約,這一點我倒不擔心,怕就怕那廝貪小便宜,既收了我的錢,還不替我辦事,再白佔了我的狼毫。這樣想,當即拔腳往回就走,一口氣走回悅來酒肆,果真,他還坐在雅間內等我。見我抬腳進來,臉色果然不大好看,目光深沉地掃了我一眼道:「回來了?」一邊說,一邊已從椅子上立起身,我跟在他身後出門,先清一清嗓子,小心試探他道:「剛剛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人給帝尊送信來?」他不冷不熱地反問了我一句:「什麼信?」我臉上紅了紅,再抬眼望望他,移開眼光道:「具體什麼信我也不大清楚,大約是想邀請帝尊前去約會,譬如什麼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之類。」他再看了我一眼,邊走邊道:「這麼說,阿宓已經看過信了?」我頓時被他問住,心一陣咚咚亂跳,不料這時,肚子也來添亂,早不叫晚不叫,偏在這時咕咕叫了幾聲,我顧不上它,腦子轉了又轉,實在想不到什麼好托詞,只好小聲扯謊道:「那倒沒有,我正好走到渡口,送信人想是知道我與帝尊相熟,同我問路。」說話間,我和他已走到街上,他在一間包子鋪門口緩下步伐,轉身一臉正經地向我道:「我並未收到什麼信,三界中,大約還沒有人敢寫那樣的歪詩給我,阿宓是不是喝過即翼澤的水,一時眼花耳背弄錯了?」剛出籠的包子正熱騰騰地冒著熱氣,我從籠屜上收回視線,信以為真地仰臉望著他,心裡又是懊惱又是惆悵。懊惱的是,錢雖然不多,但那支狼毫確實好,以後再想再花這樣便宜的價錢買到這樣好的狼毫怕是不可能了。惆悵的是,我仔細謀劃周全要叫他知曉我心意的一次約會,就這樣泡了湯,還得費神再想一個。

    他移目望向一旁,我也隨他回頭,只見一身黑衣的凌淵不知何時竟站在幾步外,當街向他單膝跪倒,拜了數拜才敢道:「凌淵參見帝……尊上。」一面又抬眼望了望我,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淡淡命道:「但說無妨。」凌淵再看看左右,緊走幾步,走到他近前欠身稟道:「稟帝尊,白水神女瑤英經歷第三次重劫時傷及元神,此時正奄奄一息,被西王母派人抬回瑤池救治,救了一天一夜不見好轉,不知是誰告訴西王母,霜女那裡有靈藥可救白水一命,西王母命人去取,霜女不與,兩邊辦事的人起了爭執,現各有死傷。眼下,天庭中不少好事之人趁此時機分成兩派,有說西王母理虧的,有說霜女不對的,雙方各執一詞,一直鬧到,鬧到——」他笑一笑,問道:「是玉帝派人來見我?」凌淵低頭回道:「是。玉帝帝尊說此事事關西王母,自己不便出面,特意來請帝尊前去主持公道。」他看我一眼,並未立即應,不疾不徐地走到包子鋪前,同賣包子的小二買了幾隻肉包子,隨手用紙包了遞與我。凌淵大張著嘴巴,再用力眨了眨眼睛,望望我,再望望他,張口結舌。我心頭一熱,臉上略紅了紅,羞答答地接過包子,剛要滿臉堆笑地向他道謝,不想他已換成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倒叫我有些抹不開面子,不好開口,便也隨凌淵一起抬頭看他。他的身量原就比我高出許多,這間包子鋪門口又剛好掛了一排紅燈籠,暗紅色的燈影落在他身上,將他一身簡素至極的青色衣衫鍍了一層深淺不一的紅色,越顯高大俊美。我呆了呆,趁熱咬了一小口包子皮,原本是隨意一瞧,無巧不巧看見雪白的包子皮上印了幾個黑黢黢的字,我定睛再一瞧自個手裡的那張紙,正是我寫給他並約他見面的那封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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