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為君解緋衣:冷帝的一夕寵婢

《》章 節目錄 (九)習慣裸睡 文 / 小美

    (九)習慣裸睡

    那一夜我睡得很香,睡到最香甜時,卻像被人使了法力,陡然從榻上直挺挺地坐起身,我睜開眼睛,窗外天色剛泛魚肚白,不知何時,他又坐回桌前看他的書,眼也不抬地淡淡命道:「醒了就去揉面。」我睡意正酣,便睡眼惺忪地瞧了瞧對面案板上的麵粉和籠屜,昨天此處似還沒有這些鍋灶,朝他舉起兩個小手推搪道:「我的手指頭上有傷,要是血也揉進面裡,蒸出來的饅頭怕不好吃。」他看我一眼,語氣依舊十分平常:「手怎麼平白無故就破了?」這一問,倒把我問得有些犯難,斟酌一會,假借眼皮半開半合,小聲應:「燈籠不夠亮,走針……大約偏了些。」他臉上似笑非笑地道:「昨日,阿宓不是吃過晚飯就睡了,我怎麼不記得你何時挑燈,何時穿針走線了?」我隨著他這句話低頭不經意地一瞧,只見十個手指頭果真好好的,我再拿過昨夜放在手邊的衣裳,翻過來翻過去認真數了兩遍,破洞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還是他剛脫下給我的樣子。我頓時也有些犯疑,這麼說,我昨夜記得的那些,果真只是我做的一個夢?想一想,也有可能,這個夢之所以做得如此逼真,想必是我掉進即翼澤時受了驚,這幾日多夢也難怪。

    因想著爹娘日日在我耳中灌輸的那些教誨,譬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人有三尊,君父師是也」,雖說此刻他尚未認下我這個徒弟,更要乘此機會讓他瞧出,這些尊師重道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如此,只好強忍著睡意,晃晃悠悠地來至鍋台前,像模像樣地捲起衣袖,正不知該如何下手,只見他一邊看書一邊道:「舀水。」稍後又命道:「將水放進面裡。」我依言照做,他再道:「用手將面和成團,再揉勻。」我做了一夜夢,此時卻有些餓了,手上用力揉著面,心裡卻想著爹爹掛在書房牆上的一幅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句話,聽說最早是由一個凡人所寫,我覺得他寫得甚好,甚為勵志。這樣一想,便滿頭大汗地拿眼特意目測了一下窗前的桌子,認為他對面那個位置用來當我日後學道的課桌十分合適,便暗下決心務必要先抽空用小刀將這句話刻在我的座位上以自勉。原本也是很隨意地一望,卻正好不偏不倚看見他投向我的眼光,他便笑一笑,我呆了呆,心又開始咚咚亂跳,忽然就想起昨日做的夢。我獨自坐在船頭,挑了一個燈籠在半空中照亮,低頭縫補著手中的衣裳。補了又拆,拆了又補,十個手指頭,被我戳爛了七個,一直縫到後半夜,漸漸頭昏眼花,身子一歪,眼皮一合,便睡過去了。船頭風大,睡夢中,只覺身上有些涼,隨即身子一輕,落入一副溫暖的臂彎中。隨後,他將我放在榻上,並未立即離去,我一向有裸睡的習慣,想必即便做夢穿著衣服睡覺也不是很適應,便趁勢在他懷裡翻了個身,擺了個仰面朝天的姿勢,又覺仍有些憋氣,便閉著眼睛將勒住胸口的襦裙又往下扯了扯,解開這些束縛,胸乳那裡才覺舒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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