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時候,感情像一根看不見,摸不到的細微敏感神經,在人的心底和腦海中閃現,速度很快,快到我們都去忽略,那是否叫做.愛情。
回家的路上,韓易城開著車,車子開動不一會兒,沐婉抬手就是一拳:「誰讓你親我的?」
韓易城無奈:「又不是沒親過,幹嘛這麼大反應。」
「廢話!」沐婉瞪了他一眼,「道歉。」
韓易城歎氣:「對不起……」無奈的拉了個長音。
這一晚韓易城奇怪的沒有離開,住在了沐婉長住的家裡,沐婉不解,韓易城卻什麼也沒說,在另一間臥室住了下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沐婉也不去理會韓易城這邊的動向,至於韓母生病的事情,韓易城說他自己去解決,沐婉便沒有露面,因為她著實不太好出面去解決她和韓易城之間的這段婚姻。
而北京這邊,簡容幫著沐則打理了他沒辦法也無法出面的事宜,包括,程筱匿的爺爺,軍委副主席,程玉衡這邊。
至於事態如何,沐則無法判定,只能等,就一個字,等……
沐爸給沐則打來電話,讓他回趟山東,沐則把手頭的工作安排一下,動身回了青島。
青島的家裡,沐爸和沐媽都在。晚上做了一桌子的菜,沐爸和沐則坐下來喝了一頓小酒。
沐爸什麼也沒說,沐則也沒有開口,一頓飯,只話家長,不聊工作。
次日,沐爸沒有離開青島,早上吃過早餐,讓警衛開車,和沐則一起去了當地的民政局。
沐則一路上沒有說話,複雜的心情讓他無法開口,是感激還是愧疚,一系列的心理動態,讓沐則越發的沉靜。
「真的不想把戶口落在老陳家?」陳豈山,是沐爸的老戰友,沐爸已經幫沐則通好了關係,但沐則予以否決。就像當初拒絕了簡容的好意,因為他暫時沒有把握,不想連累任何人。還有一點,他的私心,他是沐家人,一輩子都姓沐。
沐爸理解他的意圖,歎了口氣,明白他的孝順也無法預估他的將來,所以做為他的養父,他也有太多的無奈。
手續很快辦了下來,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沐則走在沐政委的身後,輕輕的叫了聲:「爸。」
沐政委轉頭,衝他微微一笑,和以往一樣,是個嚴厲的父親,但多了份慈愛。
「您永遠是我爸。」
沐政委點了點頭,但目光中有諸多不忍和釋懷。
沐則沒有立馬離開青島,而是和高宇,李航他們小聚一下。大家都對沐則的做法表示贊同也有著滿滿的不安。
大家都知道沐婉對沐則的感情,沐則此番舉動寓意為何大家更是清楚不過。只是,他們的愛情之路,佈滿荊棘。
從青島回了北京,沐則直接去了簡容家裡。
簡容和小匿都在家裡,沐則把事情交待了,小匿開口:「我跟爺爺透話了,雖然沒有完整的交待你和沐婉的事,但是以爺爺縝密的思路,不難發現我話中有話。」
沐則對於簡容和小匿的幫助,千萬個感謝也無法道出他內心的感激之情。他們認識這麼些年,簡容和程筱匿自然知道他什麼性格,這種幫助,是從心底出發,只求他和沐婉,可以幸福。
安靜的夜晚,總是讓人憶起往昔的點點滴滴。兒時的美好,父母的疼愛,沐則記事很早,因為無法揮去的童年讓他心底更加珍惜之後的生活。夜色讓城市變得格外的寧靜,自從上次之後,他和沐婉溝通並不多,因為他並不擔心沐婉在那邊的生活,因為一切的事情韓易城都再清楚不過。
沐則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想了想,發了個信息過去:「睡了嗎?」
幾十秒鐘,電話便打了過來,沐婉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的清晰,淡淡的柔柔的,讓人心中,多了一份寧靜。
「怎麼還沒睡?」沐婉正在客廳裡,看書。
「嗯,不睏。你在做什麼?」
「在沙發上坐著,看書。」
「什麼書?」沐婉最討厭就是看書,沐則很難想像,沐婉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捧著一本書恬靜的姿態會是什麼樣子。
沐婉不好意的笑著:「時尚雜誌。」
沐則輕笑:「你那邊怎麼樣,有沒有為難?」
「不用擔心,這邊的事情由韓易城去處理,我什麼也不管。」沐婉放下雜誌,躺在了沙發上。「你那邊呢?」
沐則沉靜了片刻:「小婉,我現在不是你哥了。」
一剎那的安靜,空氣中流淌著是彼此的呼吸聲,沐婉緊咬著唇,握著手機的手指不住的收緊,一份因為爸爸的付出而感激和心疼,另一份是濃重的喜悅和激動。
沉默了許久,沐則聽到了電話另一端,女人輕微的抽提聲。
過了許久,沐婉有些哽咽的開口:「哥,我想你了。」
沐則的心中微微收緊,腦海中是沐婉嬌俏的臉頰上,眸子裡蘊滿了淚水,輕啟朱唇,說她想他。
「我也想你了。」
沐婉緊抿著唇,緩了緩自己的情緒:「你會等著我嗎?」
在她看不到的電話一端,沐則點頭:「我會永遠守護著你,直到我失了力氣。」
「等我回去。」沐婉堅定,她很快就會回到他的身邊,然後緊擁著他,以另一種身份,然後他們永遠不再分開。
韓易城很忙,忙到幾乎找不到人。沐婉給韓易城打電話,都處於關機狀態。次日下午,韓易城的電話才打了過來。
「找我?」
韓易城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沐婉還是一怔:「很忙嗎?」
「還好,怎麼了?」
「能見一面嗎?」
韓易城想了想:「行,我晚上過去。」
小早早想吃水晶蝦餃,沐婉正在家裡包餃子,韓易城過來了。
剛煮出鍋的餃子,薄皮泛著晶亮,蝦仁粉紅的映在皮上,看起來特別誘人,小早早拿著小碗,顛顛的跑到門口:「爹地,媽媽包了餃子,給你吃。」
韓易城換了鞋,看到熱情的早早,彎腰親了親早早的額頭:「寶貝兒真乖,你先吃,爹地等下的。」
早早拉著韓易城的大手,走向餐廳:「吃飯沒?」
「沒呢。」韓易城洗了手,直接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沐婉拿了筷子和碗,盛了餃子放到桌上:「你最近怎麼樣?」
韓易城夾了餃子吃,點頭稱讚:「你這手藝越發的好了。」
「不用你誇我也知道。」
早早咯咯笑著:「媽媽包的餃子最好吃了。」
韓易城夾了一顆餃子放到早早的碗裡:「看把你樂的,又不是誇你。」
「媽媽厲害就是我厲害,我和媽媽是一家的。」
「那爹地呢?」
「爹地又不會做飯。」早早嘟著沾得滿是油的小嘴,嘿嘿一笑。
早早吃得開心,有孩子在的時候,沐婉和韓易城幾乎不聊其它的,吃過飯,早早去客廳裡玩,韓易城倚著廚房門,抱懷站著。
「找我什麼事兒啊?」
沐婉看著他,想了想:「我想去看看你媽媽,但是又不知道該不該去。」
「你要是想去,那就一會我們一起過去。」
沐婉一怔:「能行嗎?我怕她看到我會更生氣。」
「明知道你想這麼多,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善解人意了呢?」韓易城開著玩笑。
「你別挖苦我了,不說了。說說你吧,你這些天忙什麼呢?」
「正在談個項目,馬上就ok了。沐則那邊怎麼樣了?」
沐婉不想給韓易城壓力,輕笑著聳聳肩:「還那樣。」
韓易城這幾年對沐婉和早早的照顧,讓沐婉覺得他就像家人一樣的親切。韓易城此時需要她,所以她不能給他太多的壓力。如果告訴韓易城,那麼他勢必會急著和她把離婚手續辦了,但是由於上次機場事件,韓易城還需要時間疏通關係去打理後續的事情。
面對最大的勁敵,齊家。雖然齊老爺子退居二線發話,就當看不到他們小輩們的明爭暗鬥,但畢竟他是齊家人。如果他不退下去,也許還能夠允許韓易城繼續發展下去,但照現在看來,韓易城不獨立,早晚會被齊家那對父子把韓家創下的基業吃得乾淨。
年假過後,全中上下也開始了又一番忙碌的景象,濟南軍區與北京軍區一次大型聯合演習在四月中旬即將打響。此次演習之前,三月十日中央.軍委於北京八一大樓招開會議,黃海無人島作戰此次演習也是調足了兵力,其目的不言而喻。
提前二天,沐政委從濟南軍區到了北京。沐則知道此事,與沐爸打了電話。而此次會議是集體會議,沐政委沒有做單獨的行動。
會議持續了一天,結束之時沐政委和張司令一同走了出來。
「這次演習規模空前,我把我最們軍精銳的部隊給你們支援,三十八軍如何,汪清陌定會把他們軍最出色的特戰大隊派過去。」
對於汪清陌沐政委自然是瞭解,特點大隊更是三十八軍的王牌。
「感情好啊,汪清陌可是咱們軍中驕子啊。」
「你們家沐則也不差,聽說以前在濟南軍區也是政工幹部。等有機會,我還想挖你們沐則到我們軍來,就是不知道總參那邊放不放人吶。」
張司令的話落,沐政委有那麼一剎那的遲疑,不過最後還是笑著點頭。
沐政委沒走遠,勤務兵過來,打了個敬禮:「沐政委,程副主席請您過去一趟。」
沐政委和張司令相視了一眼,大家心中都明朗。
「那我先過去了,等有時間去你那。」
「行,明天晚上,到我家去吃飯。我那外甥女總跟我提你們家的孩子,明兒個把沐則也叫上。」
「好,我先過去。」
兩人笑著道了別,沐政委跟著勤務兵一起去了另一棟樓的程副主席辦公室。
沐政委的警衛員在門口等候,勤務兵敲了門,沐政委隨後走了進去。
看到了頭髮有些花白的程玉衡,沐政委還是立馬的打了個敬禮:「老首長。」
程副主席呵呵一笑,擺了擺手,指了指沙發:「你先坐。」
勤務兵倒了兩杯茶,走了出去。過了會兒,程副主席才忙完,起來走了過來,在沙發前坐了下來。
「演習方案最後敲定沒?」
沐政委點頭:「差不多了,只差人員調配了。剛才和張司令聊了會兒,就等人員就緒。」
聊了會兒演習的事情,沐政委也明白此次目的不在於此。聊到最後,程副主席表明一點,現在國家趨勢是領導者趨於年輕化,沐鎮平年紀才五十多就是中將,將來發展還有很大空間。
話沒說到底,但明白人都知道程副主席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旁敲側擊給沐鎮平,不要因為家世而毀了他們一家子的前途。
但沐鎮平更是明白,如果他不是在這個位置,沐則和沐婉也不會有這麼大的阻礙。
當晚,沐則下了班,便開車到了此次軍區開會安排的賓館。軍區開會都是重要領導人,賓館不對外開放,沐則拿了證件,直接找到了沐爸所住的房間。
原本沐則要找沐爸一起出去吃東西,或是在賓館裡吃飯,兩人聊聊天。卻剛聊了上幾句,張司令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沐政委這邊沒事兒了,正巧沐則也在,張司令就邀約他們七點到張家吃飯。沐爸也沒什麼可推遲的,沐則開車和沐爸一起過去。
到了張家的時候,簡容和程筱匿也在,好久沒見的楊越也在。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小七非常開心的看到了沐則叔叔,沐則抱起小七。小七卻有些靦腆的指著旁邊的沐政委。
沐則笑著道:「這是早早哥哥的爺爺。」
小七嘿嘿的笑著,甜甜的開口:「早早爺爺好。」
額……
這是什麼叫法!
大家噗哧一樂,而一旁邊的沐政委也是開懷大笑。沐則急忙解釋:「是早早哥哥的爺爺,不是早早爺爺啊寶貝兒,所以你和早早哥哥一樣也要叫爺爺的。」
小七哦的瞪著大眼睛,立馬懂事的改正,甜甜的衝著沐政委露著笑臉:「爺爺好。」然後轉著頭看著沐則嘟著小嘴,「我想早早哥哥了,他怎麼不來陪小七來玩啊。」
已經三歲的小七,也懂事很多。沐政委聽到孩子提起早早,那是他的孫子,怎麼會次想。上次走之前,孩子還在怕他,之前家裡鬧得不歡愉,讓孩子看了個正著,想起遠在香港的女兒和孫子,心中不免自責。
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去提,小匿細心觀察也發現沐政委眼底的黯淡。
吃飯的時候,張司令衝著沐則開口:「沐則啊,聽說你以前是特種兵出身,還是政工幹部。怎麼樣,有沒有想法來我們軍區,喏,楊子那邊如何。」
「舅,沐則肯定沒意見,這要看簡容放不放人了。」知道沐則不好接話,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小匿在旁邊解圍。
楊越在旁邊點頭:「這事兒我贊同,我們特戰大隊有得是讓你發揮的地方,沐則怎樣?」
張司令笑著指了指兩個晚輩:「話都讓你們說了。」
「謝首長提拔,有機會一定要去試一試。」沐則感激大家的幫忙。
程筱匿明白,舅舅記得她上次說的話,也想提拔沐則。雖然是到軍區不比總參輕鬆。但是可提升的機會,卻要比在總參大的多。基層發揮空間大,上邊再有人,表現出色以後的發展之路會更加寬廣。
小匿很感激,希望真到了重要的時候,舅舅能替沐則多說句話。
從張家出來已經是深夜,沐則開著車,沐爸坐在車後,看得出他們對沐則的看重也幫助。
下車的時候,沐爸開口:「上去喝點茶。」
沐則笑著點:「好。」
沐則和沐爸一起上了樓,警衛泡了茶,沐則和沐爸對面而坐。
「他們都知道你和沐婉的事?」
沐則點頭:「可能除了張司令不是特別清楚之外,其它人都知道。」
「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他們幫助沒有用,還得上頭的決策。雖然離開沐家,但是你畢竟是沐家出去的,如果沒有我,你們的政治高度也不會受到這樣的重視。有這樣一個背景的好處同時也有這樣的束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懂。」
「沐婉什麼時候回來,這丫頭也不給我打電話。」沐爸說著,歎了口氣。
「時候到了,她會回來的。」
沐爸想了想:「我一直沒給韓易城的爸爸打電話,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啊。」
沐則知道爸爸的難處:「爸,這件事情,等我們小輩處理完了,您再出面。」
沐爸點頭,雖然解除了領養關係,但沐則卻覺得,父子兩人的感情卻越發的親近,好像在為了一件事情去努力,他們的同共目標是沐家好,讓沐婉生活得好。
程筱匿問簡容:「你說,如果舅真的知道沐則想娶沐婉,會不會幫忙?」
簡容摟著熟睡的小熙,車裡的空調開到最大,寬大的軍裝外套蓋在了孩子的身上,微皺的眉頭看到孩子熟睡的樣子,會心的笑了笑:「你應該去問張寧簡。」
「我哥要是在北京,我還用問你!」小匿瞥了眼簡容,想著遠在香港的沐婉,心中不無感慨。
「老公,這麼些年過去了,想起當初我和沐婉一起在拉薩,我們倆一起想著很多對策來對付你們男人。可是呢,我們現在這麼幸福,但沐婉和沐則依舊分隔兩地。」
簡容伸出手,攥住了程筱匿的手:「相信他們的感情,這比什麼都重要。」
程筱匿一頓,突然覺得這句話完全正解,她的男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完全可以體會愛情的真諦,她轉頭看著簡容,上揚的目光中,滿眼的幸福。
沐婉接到韓易城的電話已經是三天後的中午,沐婉收拾了下,抱著早早開著車便出去了。
「媽媽,我們去找爹地嗎?」小早早開心的拍著小手,雖然和沐婉在一起也很開心,但是小小的孩子總希望多一些人陪。
「嗯。」
「那我們可以看到爺爺奶奶嗎?」小早早期待的大眼睛看著沐婉。
沐婉一頓,沒點頭,也沒搖頭,末了才開口:「這個到時候問爹地,好不好。」
「好。」早早坐在後座,踢騰著小腿,玩著手裡的奧特曼的玩具。
到了公司樓下,沐婉給韓易城打了電話,過了會兒便看到韓易城下來。上了沐婉的車,拍了拍早早的腦袋:「想爹地沒有。」
「當然想了,你都不去看我,好受傷哦。」小傢伙賣起了萌來。
韓易城輕笑,衝著前面的沐婉說道:「估計我媽會和你說些什麼,不過見機行事,你放心我媽不會把矛頭指向你的,我說過了不會讓你背責任。」
沐婉一頓,不解的望著韓易城:「你什麼意思?」
「走吧,到了啥也別說,像往常一樣。如果我媽提,你再說,也別解釋。」
早早爬上了韓易城的懷裡,好奇寶寶似的問道:「如果微微姑姑說媽媽呢,微微姑姑上次很凶的,說早早不應該是爸爸的兒子。」
「當然可以,你是爹地的兒子,也是爸爸的兒子,不衝突哦。」
小早早煞有介事的點頭小腦袋:「就是就是,我愛爹地,也愛爸爸。」
沐婉有些忐忑,但還是開著車到了韓家。
客廳裡,韓母的臉色看起來不是特別的好,沐婉拉著早早走了進來。小孩子哪像大人一樣心思那麼多,抽出被沐婉拉住的小手,衝著沙發上的人衝了過去。「奶奶,奶奶,早早好想你啊!」
韓母雖然臉色有一點僵,但是看到早早,還是很快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把小傢伙抱到懷裡:「奶奶也想你了。」
早早咯咯的笑著:「奶奶,你生病了嗎,媽媽說奶奶生病了,爹地說等奶奶病好了,再讓早早來看奶奶。我在家裡跟奧特曼說了,他說會替我保護奶奶的。」
韓母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然後抬頭看著沐婉:「你們坐。」
以往,沐婉會喊出媽這個字,雖然不是真心的,但也叫了幾年,但這次卻說什麼也叫不出口。
韓母歎了口氣,但一時什麼也沒說。早早玩了一小會兒會被保姆帶到了樓上,看著屋子裡沒誰,韓母向沐婉招了招手。
沐婉坐了過來,韓母拍了拍沐婉的手:「是我們易城對不住你,真心希望你倆能好好的,卻不想這個臭小子……」韓母重重的歎著氣,然後瞪了一眼另一個沙發上氣定神閒的兒子,「小婉啊,這些年委屈你了。你們倆的事情,我們也不想多參與,雖然有許多的事情不遂人願,但是你只要說一句,媽肯定給你做主。」
沐婉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韓易城說不讓她解釋,那她就不解釋好了:「媽,您言重了。」
不一會韓爸從外面回來,看到沐婉也在,沒有說話,卻瞪了一眼旁邊的韓易城。沐婉現在一頭霧水,卻也沒有機會去搞清楚。
沐婉不解的看著韓易城,韓易城卻走了過來,在她旁邊坐下:「如果你想離婚,我不會為難你的。」
沐婉心中又是一怔,這是弄哪一出,但她明白,韓易城這是做給他爸媽看呢,離婚肯定要經過父母同意,但是為什麼韓爸韓媽會這樣的反應?
從韓家出來,沐婉強行把韓易城拽進了家門。韓易城玩笑著痞痞道:「這麼迫不及待,以前不見你這麼熱情呢。」
沐婉一巴掌拍在了韓易城的胸口上:「你玩什麼呢,到底怎麼解決你是不是得讓我知道一下啊,為什麼把責任都推到你身上去了,我不能這麼自私。」
「在你爸媽家那邊,責任是你的,在我這邊,責任是我的。我們各攤一半的責任,這樣很ok啊!」
沐婉覺得事情在理,但是:「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說的嘛?」
韓易城歎氣:「我說我愛上別的女人了。」
以前韓易城在外面玩但從沒承認過:「這次是來真的嗎?」
韓易城一把拉住沐婉的手,有些玩味卻認真的問道:「沐婉,你吃醋一下給我看看唄!」
沐婉心情不錯,嘟著唇配合著:「求不被拋棄!」
韓易城立馬點頭:「不會不會,老婆我最愛你了。」
沐婉臉一黑:「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事情是這樣的,咳咳……
前天晚上正在碼字,結果碼了一會兒就停電了,等到半夜也沒來電。第二天出門去小區門口一看,貼了公告說昨晚十點會來電,結果昨晚根本沒來電,今天凌晨一點多來的電。今天更了近七千字,把昨天斷的補上,斷更不是我本意,我有事一般會說,不大會無緣由斷更的。
小劇透一下,下章沐婉會離婚,還有人一直在問,韓易城到底愛不有沐婉?汗,這個問題,好複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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