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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4)賺錢賣色相 文 / 霓言

    夏落落心繫哥哥的安危,顧不上跟他說別的,就把自己的來意說了。

    夏東明除了涉嫌賭博,並沒有其他的罪名,小趙也沒有為難她,聯繫了一下主要負責這個案子的人,當負責人說:得交四萬塊錢的罰款時,夏落落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把那錢拿了出來。

    「不多不少,正好四萬塊。」真是萬幸,真的就是四萬,再多一點,她也拿不出來了。

    負責人看了一眼夏落落,又看了一眼小趙,清點了一下報紙裡的錢,「好,既然你交了罰款,我們就可以放人了,但是請你轉告夏東明,如果再敢涉嫌聚賭,就不是四萬塊錢能擺平的事了。」

    夏落落喜極而泣,她的哥哥終於沒事了,「好的好的,我保證,他出去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在等待放人時間裡,夏落落問小趙,「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要找的人了。」

    小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她的臉上也有傷對不對?」

    這次小趙點了點頭。

    「她都那麼醜了,還找她幹嘛?」

    小趙噌的站起來,衝她吼:「那是我姐,我的親人,我怎麼能不找她?」

    夏落落突然就笑了,她現在有點理解葉浩天的心情了,愛,是可以超過醜俊,超越時間,超越一切障礙的,就像子墨之於他媽媽,就像小趙之於他姐姐,就像首長之於她,他們都是真愛,所以不畏外表的完美還是殘破,因為他們的愛,已經超越了表層,直至靈魂。

    試問,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是先愛上她的外表,還是她的靈魂?夏落落覺得是外表,兩個人相見,不都是從第一印象開始的?但是只有外表,沒有靈魂,那樣的愛一定不會長久,男女之間的愛,都是始於外表,止於靈魂。

    一瞬間,夏落落像是醍醐灌頂,腦海一片清明,她站起來,笑著對小趙說:「你的事情,我記下了,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一定幫著你找人。」

    小趙沒好氣的看她一眼,小聲嘟囔著,「你一個女人能幫上什麼忙?」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夏東明從裡面走了出來,只見他頭髮凌亂,眼睛深陷,衣服皺的不成樣子,他看見夏落落,三步並成兩步,過來就開始數落她,「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救我?你知道裡面的飯有多難吃嗎?還有那床,那麼窄,連個風扇都沒有。」

    夏落落真替他哥哥感到丟人,從監獄出來不覺得羞恥,還大喊大叫,她跟小趙道了聲告別,匆匆的就往外走。

    夏東明跟在她的身後不依不饒,「我跟你說話聽見了沒有,別人都是早早的被保釋出去了,就剩我自己在裡面受苦,你還是我親妹妹嗎你?」

    他見夏落落根本不理他,只是悶著頭一個勁兒的往外走,他加快步伐追上去,橫在夏落落的面前,「我現在又沒錢了,你給我點錢,我回家給你小侄女買奶粉。」

    夏落落一下子來了氣,衝著他大吼,「你還知道有孩子?你賭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孩子,你借高利貸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孩子?」

    「我不都是為了她才去賭博的,我沒有錢,你又不肯給我,讓我拿什麼養他們娘倆?」

    「小吃店呢?那個小吃店如果好好經營,會養不了你們三口人嗎?」夏落落真是氣壞了,他很後悔,後悔當初不該有點錢就給夏東明,致使他現在只貪圖享受不懂得付出勞動。

    「那是男人幹的活嗎?怎麼說我也是開過公司的人,怎麼能去給人端盤子送水呢?」

    「你……」

    夏落落氣的在掄起手上的包就往他身上砸,這還嫌不夠,砸完還用你腳踢,「叫你不爭氣,叫你不爭氣……」

    她因為用力過猛,不小心扯了臉上的絲巾,蒙著臉的部分歪斜到一邊,露出她帶著傷疤的側臉。

    夏東明一下子愣了,怯怯的指著她,「你的臉……」

    「對,我的臉毀容了,葉浩天不要我了,替你還完債交完罰款,我也成窮光蛋了,你也別指望我能幫你了,我這個樣子,沒有男人會要的,所以,我們都好自為之吧!」

    夏落落故意這樣說的,看把夏東明逼到絕境,他會不會有點長進。

    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臉被毀成這樣,夏東明心疼萬分。

    「怎麼弄的?你怎麼不告訴我呢?葉浩天就這麼把你甩了?不行,怎麼說,你也跟他那麼長時間,得給他要青春損失費。」

    夏東明說著急撩開膀子往前走,夏落落一把抓住他,「哥,你到底嫌不嫌丟人?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不折騰嗎?再說了,你現在去找他,他也拿不出錢,因為他搞砸了跟石油大王的合作,他被炒魷魚了,還被家裡趕了出來,現在不知道在哪兒蹲著乞討呢。」

    她就把夏東明的所有後路都斷掉,讓他不再有任何幻想。

    夏東明半信半疑,「他那麼有本事的人會被炒魷魚?瘦死駱駝比馬大,他再被炒魷魚也比我倆有錢。」

    「行了哥,他現在真的也不好過,你知道他槍法很準的,把他逼急了,他……你懂得。」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夏落落這句話威懾住了,夏東明安靜下來,悲慼的仰頭長歎,「老天這是要亡我啊!」

    神態跟語氣,與那晚的夏落落如出一轍,不愧是兄妹倆。

    「好了,我幫你叫個車,趕緊回家看看老婆孩子吧。」夏落落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把他推了上去,見車子走遠,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是那尊瘟神送走了。

    葉浩天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雙手抱在胸前,跟夏落落並排站在一起,淡淡的說:「你說我這個樣子去乞討,有沒有出賣色相的嫌疑?」

    夏落落沒好氣的瞟他一眼,「我那是唬他呢,不然他不會死心的,不過首長,想要賺錢,還真得讓你出賣一下色相。」

    看著她奸詐的笑,葉浩天的右眼皮抖了抖,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走啊!」夏落落回頭看著沒有跟上來的葉浩天。

    葉浩天吸了一下鼻子,心裡有點不踏實,「幹什麼去?」

    「賺錢啊,今天是吃麵包喝牛奶還是吃饅頭啃鹹菜,全都看你了。」夏落落不懷好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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