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天輕咳幾下,掩飾了彎上去的嘴角,「外公,如果沒什麼事,我先送落落回去了,她有點累了。」
卓振業知道他本身就不喜歡參加這種就會,今天勉強能來,都是為了那個叫夏落落的丫頭,他掃了夏落落一眼,也不勉強,從鼻子裡嗯了一聲,「回去吧。」
剛走幾步,又折身回來,對著葉浩天說,「閒著沒事的時候,造出來個小孩兒給我玩玩,省得別人老笑話我後繼無人。」
葉浩天的俊臉抖了抖,好好的一句話,到他嘴裡怎麼就變了味?他這個外公,真是越來越孩子氣。
他沉著聲音嗯了一聲,敷衍了過去。
在回去的路上,夏落落跟葉浩天都沒有說話,只有音響裡優美的音樂緩緩的流出來。
夏落落還沉浸在剛才震撼裡,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作品,會以這種方式公佈於世,雖然有些細節還不夠完美,但一個外行的男人能做到如此,已經很不錯了。
她真的很感動很感動。
過了良久,夏落落側了臉,看葉浩天一眼,輕聲說:「謝謝。」
葉浩天輕笑了一下,轉頭看她,「怎麼謝?」
「嗯?」夏落落呆住。
葉浩天趁她不備,快速的在她臉頰親了一下,「這個就算謝了,不要再客氣了。」
夏落落連耳根也紅了起來,她嗔怪的捶了一下他,「你開車呢,瞎鬧什麼?」
看著她女人嬌柔的樣子,葉浩天一陣心神蕩漾,尤其是剛才她撓癢癢似的一下,更讓他覺得全身燥熱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許久,才穩住蕩漾的心神。
「那個,你手裡怎麼會有我的設計稿?那些作品好像是兩年前的。」
「嗯,是兩年前的,是你賣給簡愛的那些。」
「不是都被我撕掉了嗎?」說到這裡,夏落落有些不好意思,當年太衝動了,那些設計稿都是自己的心血,怎麼說撕就撕了呢?
「你能撕,我就不能粘?」葉浩天隨意的回答。
看著他輕描淡寫的樣子,好像這些事根本不知得一提,但是夏落落的心裡,卻漾開了一圈一圈的水紋,她似乎都能看到當年,葉浩天趴在燈下,對著一對碎片,努力粘貼的樣子。
他是拿槍扛炮的熱血男兒,最不屑做一些瑣碎的事情。
為了她,他竟然耐心的把撕的粉碎的圖紙一片一片的粘接起來,那份耐心與細心,有幾個男人能做到?
最貴重的不是她那些設計稿,而是葉浩天為她做這些的心。
他的心,她一直都很明白,卻執拗的拒絕接受,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殘忍。
「有時間,我請你吃頓飯吧?」她說。
葉浩天想也不想,「好啊,今晚過後,你會變的很有錢的。」
夏落落怔愣了一下,看向他,「你是說那些服裝?」
葉浩天上揚了一下嘴角,帶著肆意的微笑,夏落落從來沒有見他笑的這麼舒心過,「今晚來參加宴會的不乏懂設計的。」
他轉了一下方向盤,拐了一個街道,接著說:「我留心觀察了一下,他們對你的作品評價很高。」
今晚,他當眾向夏落落示愛,為的就是讓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然後再把夏落落的作品拿出來,就算作品不好,那些老闆想要攀上皇家國際這棵大樹,也會把夏落落炒上天,以此來拉攏葉浩天,這就是商場上互相利用互相攀附共同謀利益的本質。
當然,這些複雜的厲害關係,葉浩天不會告訴夏落落,如果可以,他希望她的內心永遠保持純淨,不沾染烏煙瘴氣的世俗。
他只要她高興,只要她快樂。
其他的就都交給他吧!
夏落落興奮起來,攀上葉浩天的胳膊,不停的問:「真的嗎真的嗎?我真的要成為有名的設計師了嗎?」
葉浩天剛穩下去的心神瞬間又被點燃,他緊抿著嘴唇,神色肅穆,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逐漸用力,連骨節都開始泛白,「落落,拿開你的手。」
輕微的身體碰觸,都讓他起了激烈的身體反應。
他想她,太久。
他的聲音開始走調,帶著顫抖的尾音。
「不要不要,我就是要你告訴我,我真的要出名了嗎?如果出了名是不是會賺很多的錢?」
「落落!」
夏落落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緊繃的臉龐,還沉浸在美好的憧憬裡,邊說邊在葉浩天的身上劃拉,「等我有錢了之後,給你買西服,給你買領帶,給你買襯衫……」
她說一句,就在葉浩天的身上點幾下,說到襯衫,就點幾下他裡面的襯衫,說到領帶就用手指捋捋他西服裡面的領帶。
葉浩天猛踩了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夏落落一下子緊張起來,條件反射的直撲到葉浩天的懷裡,怯怯的揚起小臉,「怎麼了?你喝多了嗎?」
葉浩天喉結劇烈的聳動,大手一推,就把夏落落的頭推在座位的椅背上,他一個側身,對著她嬌艷的嘴唇就壓了下去。
他壓抑了很久,很久,從今晚見到她穿著禮服出現會場的那一刻,他就想的把她摟在懷裡,狠狠的要她。
一路上,她喋喋不休,還對他『動手動腳』,殊不知,他的**早就在心裡燃燒成魔,他想念她嘴唇的味道,想念她身體的曲線,想念她曾經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樣子。
他想她,想的發了瘋,著了魔,他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讓她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那樣,她就永遠不會離開他了。
夏落落穿了露背的禮服,因為怕他冷,他在外面給她搭了一件他的西裝外套。
他熱烈的吻著她的唇,外套被擠壓滑落,露出她光滑細膩的大片肌膚,那肌膚如羊脂一般在靜謐的空間裡泛著奇異的光。
葉浩天的哄誘著她張開嘴,舌頭伸進她的口腔,來回的翻轉,吮吸,挑撥著她舌尖的神經。
他的大手環在她的腰間,一路向上,在她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停住,摩挲,感受著她最初的美好。
他因常年拿槍略帶薄繭的手,讓她一陣陣的戰慄。
她像是一隻迷失方向的小白兔,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只有他的引導,才能讓她找到歸屬。
她起先抗拒著,推搡著,最後卻一點點的瓦解,沉淪。
她攀附在他的身上,像是被他吸光了所有,身體癱軟的像一團輕飄飄的棉花,沒有一點力氣。
她的情緒被他撩撥到極點,低低的發出一聲悶哼,緊緊的箍住了他的腰,微張開了嘴,舌頭如游弋在水裡的小蛇,靈巧的與之糾纏,噬咬,彼此纏綿。
如果明天真的要離婚,今晚,就徹底沉淪吧。
她心下一橫,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