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葉浩天知道她誤會了他,解釋說:「讓你回來這話,可不是我讓母親說的,這是她自己的意思。」
「還撒謊?」夏落落瞪眼。
「我沒撒謊,不信咱們現在就去問她!」葉浩天說著,就拉了夏落落的手,想要找葉母問個究竟。
夏落落甩開他的手,哼哼的跺著腳,皺著眉,「這下可怎麼辦?」在原處走了幾個來回,指著葉浩天撒氣,「都是你,讓我這麼為難!」
「有什麼為難的?直接搬回來就就行了!」
「你說的倒輕鬆,我搬回來,我搬回來我睡哪?」
「當然是跟我……」葉浩天勾了下嘴角,閃過一絲的笑,「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夏落落撇了他一眼,「不是擔心,而是必須解決的問題。」
葉浩天的頭向著她的方向湊了一下,看著她蘋果般的臉龐,真想狠狠的咬一口,他遏制住這種想法,看著她的眼睛說:「如果我把這個問題解決掉,你是不是同意搬回來住?」
夏落落被他強烈的男性氣息壓的快要透不過氣來,用力的把他推開,「當然不是,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為什麼還要住在你家?」
葉浩天斂了神色,重瞳微瞇,帶著隨時可能把她吃掉的樣子,「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他邊說著話,邊把英俊的臉逐漸向她靠近,最後把她逼到牆壁的一角,伸了長臂,畫地為牢,把她圈在臂彎裡。
就在他性感的唇馬上要貼到她的臉上時,夏落落急中生智,對著他的身後大聲的喊,「阿姨?」
葉浩天條件反射向後一扭頭,她就從他的胳臂下面鑽了出來,逃離他的束縛。
夏落落站在離他十米之外,皺著小巧的鼻子,「你越來越流氓了。」
葉浩天彎了手臂,抱在胸前,不跟她一般計較的樣子,「你越來越狡猾了。」
「再狡猾,也沒有你這隻老狐狸狡猾。」夏落落氣鼓鼓的反駁。
「我是你老公,比你聰明,理所當然。」
「切,我說的是狡猾,不是聰明。」
「貶義跟褒義,原本就一線之隔!」
夏落落無語,這個男人除了越來越流氓之外,連嘴皮子都這麼厲害了。
葉浩天剛想走過去,夏落落就往後退了幾步,做出防禦的姿勢,雙手成掌,立在胸前,「我可告訴你,再敢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葉浩天勾了一個嘴角,就憑她那點力氣,還敢對特種兵出身的他口出狂言,真是笑死人了,他向前跨了幾步,嘴角帶著戲謔的味道,「我就是對你非分之想,你對我不用客氣。」
「流氓!」
「流氓也是你老公!」
正在兩人一退一進鬧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他們的頭頂傳來一個聲音,「我說一向安靜的葉家大宅,怎麼突然熱鬧了,原來是葉少奶奶回來了。」
夏落落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陳嘉良站在他家的觀景台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夏落落沒心沒肺朝著陳嘉良用力的揮揮手,「嘉良,原來你在家哪,石榴呢?她上學去了嗎?」
陳嘉良雙手插進褲袋裡,米色休閒褲配上白色家居服,襯得他身材更加高大頎長,「我都感冒兩天了,沒人陪著去醫院,當然只能待在家裡。」
夏落落怎麼聽,怎麼覺得這話怪怪的,他是在怪她不關心他嗎?
葉浩天向前走了幾步,把夏落落嬌小的身體擋在身後,仰了頭,「既然陳先生感冒了,就不要站在外面吹風了,趕快回房間躺著吧!」
夏落落還要死不活的接一句,「是啊,嘉良,外面有風,你還是回房間吧。」
陳嘉良氣的咬牙,「謝謝葉少奶奶的關心!」然後進了房間,把觀景台的門摔得砰砰亂響。
夏落落微愣了一下,他怎麼生氣了?我關心他一下,有錯嗎?
葉浩天站在她的一側,把手臂隨意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們也回屋吧!」
夏落落像是避開綠頭蒼蠅一樣避開他的手,「你進去吧,我想去看看嘉良,剛才他說話的鼻音很重,估計病的很嚴重。」
葉浩天瞅了一眼陳嘉良剛才站的位置,一個大男人,一點小感冒有什麼了不起的,裝的那麼可憐,不就是為了讓夏落落去看看他?
「不准去!」他開始發號命令。
「為什麼?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生病了,我怎麼就不能去探望一下。」夏落落生氣的說。
「因為他對你沒安好心!」
「你……還大學講師呢,說話真難聽。」
夏落落不管他的反對,轉了身,就朝著別墅大門走去。
葉浩天緊追過去,拉住她的胳膊,砰的一下把大門上了鎖,「我說不能去就不不能去。」
夏落落甩開她的手,衝他大喊,「你總是這麼**,兩年前是,現在也是,我是個人,不是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我要自由,我要朋友,我要一切可以實現我人生價值的東西,而你,卻總是阻攔我,牽絆我。我當年之所以離開你,就是因為你的**你的霸道,你的唯我獨尊!」
葉浩天漸漸鬆了手,微仰起頭,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對她的愛,竟然成了她的負擔。
他之所以阻攔她,牽絆她,那是因為他愛她,他想時時刻刻都能看見她,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葉浩天深吸了一口氣,碧潭般的眸子越發的深邃,「你要自由?那我我的自由呢?我的自由在哪裡?」
從跟她結婚的那一天,他的自由變上了鎖,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她,考慮著她的全部,想她所想,急她所急,為的就是博她一笑,可是她為什麼就是不理解呢?
夏落落冷笑了一下,斜著眼睛看了葉浩天一眼,「你的自由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攔著你去追求自由。你就算想去找其他的女人,我也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夏落落!!!」葉浩天氣的咬牙。
夏落落絲毫不怕他的樣子,步步逼近,「我不是你的下屬更不是你的學生,所以,不要用那種口氣來壓制我,我,不吃這一套!」
「夏落落!!!」葉浩天氣的牙齒快要碎掉。
夏落落卻甩了蜷曲的大波浪頭髮,翩然而去。
對於這種難纏的男人,她就得下狠心,說狠話才行。
她來到隔壁別墅,剛想按門鈴,只聽大門卡嚓一聲結了密碼鎖,好像這裡的主人知道她要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