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馬月依盯著玄衣人,想問些什麼,卻對眼前這個陌生人始終沒有開得了口,心中竟莫名湧起一絲慌亂,這是什麼破感覺,從未有過!馬月依自嘲地暗暗咬了咬牙根。
此刻的玄衣人正用一雙清冷的眸子盯著馬月依,兩人無語,只是片刻,玄衣人竟一轉身,自顧自又回了木屋,馬月依不禁愣在原地。
身後不久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緊接著一個聲音傳來:「小姐,藥箱拿來了!蓮花還給你裝了些點心來!」
此時,蓮花雙手抱著藥箱,藥箱上還擱一個布包,一路小跑著趕來,見馬月依正背對自己站在門外,卻沒有即刻回應,心裡不由泛起一陣嘀咕。
「小姐!」蓮花站在馬月依身後,嘴唇幾乎貼到了她的耳朵。
「噓!」馬月依回過頭來,沖蓮花做一個噤聲的姿勢,用手指了指木屋。
蓮花立感不妙,彎腰將藥箱放到了地上,悄聲問道:「小姐,他醒了嗎?」
馬月依點了點頭。
蓮花大著膽子靠近門邊,朝裡望了望,不由張大了嘴巴,「小姐,那人,那人正坐著喝茶呢?」
什麼,他倒安閒地很,害本小姐在外邊受驚挨凍,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
馬月依不由幾步來到門前,只見,那玄衣人似悠閒地坐在圓凳上,手中正把弄著方才自己用過的茶杯。
只是,不知為何,看到他,此刻的馬月依竟沒了一絲火氣,心底莫名的平靜。
馬月依回身抱起地上的藥箱緊走幾步放在桌上,淡淡說道:「這裡有藥,可以包紮你的傷口,還有些吃的,你收拾好了,盡早離開吧!」
馬月依說完拉起梨花離開了木屋。
然而,在馬月依同蓮花離開後,自木屋前驀然出現了兩個身影,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木屋,又同時屈膝跪倒在地,其中一人道:「堡主,屬下護駕來遲,請堡主責罰!」
「請堡主責罰!」另一個人接著說道。
玄衣人一擺手,聲音清冷道:「無妨!」
「堡主,您受傷了,屬下來為您包紮!」
「你額角受傷了?」玄衣人問道。
「稟主子,方才屬下用口技聯絡主子時,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石子擊中,不過,並無大礙!謝主子關心!」
玄衣人聽著,神思中似乎正與一雙精緻的鳳眼對視,只是,這姑娘倒是有幾分奇怪,不僅穿的像個男人,半夜間,還遊蕩在外。然而,玄衣人眼波流轉,已然發現了那鏡面下的兩撇鬍須,略微思索之後,神色中依稀明白了什麼。
深夜,馬家大小姐閨房,「蓮花,還不去睡?」
「小姐,蓮花害怕,睡不著,你就讓蓮花在這陪著你嗎?」蓮花倚在馬月依床邊悄聲道。
「好吧!上來睡吧!下不為例!」馬月依躺在床上,向裡靠了靠,聲音中夾著些許無奈。
「小姐,你猜那人現在走了沒有?」
「不清楚!」馬月依口中訥訥答著,腦海中卻滿是那清冷的眸子,如果他走了,那以後會不會再見呢?
「小姐不是最愛打賭了嗎?今天這是怎麼了?以我看來,那人肯定捨不得走,小姐對他那麼好!我要是他,我也捨不得走——」
「蓮花!再說我就將你關到門外!」
蓮花緊忙閉了嘴,一骨碌鑽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