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含笑
並非一見鍾情,卻莫名迷戀了你——自那一刻,眼眸含笑的你,**風中,醉了我一世!
夢似依舊
冷冷夜風中,桃花落了一地,你眼眸清冷,任髮絲凌亂你的思緒!
塵世若劫
身處何地:天涯還是海角——只因有你,天涯便是海角,海角亦若天涯!
今生今世
繁華一場!
陽春三月,桃花似乎一夜間開滿了枝頭,風兒拂來,粉紅色的花瓣兒悠然輕舞,竟不知不覺觸到了女兒香閨的門前,似是嬌羞的花瓣兒散著幽香輕旋著落在了石階上,閨門前的點點粉紅似乎最易勾起女兒的憐愛之意。然而此刻,一隻踩著粉紅繡鞋的大腳已重重踏在了那點點粉紅之上,那突如其來而又莽撞的人兒已一頭扎進了閨房裡。
雖已日上三竿,香閨的主人馬家大小姐馬月依卻依然神遊在夢鄉中,突然,砰地一聲響,隨著房門的洞開,陽光瞬間傾瀉進來,自門外闖進來一個丫鬟妝扮的年輕姑娘,她邊跑邊喘,口中急道:「小姐,快起了,不好了!不好了!」
被突然驚醒的馬月依猛然坐起了身,睡眼朦朧的她不耐煩地用手抓了一下頭髮,一雙鳳眼帶著一絲莫名的神情,眼神透過晶瑩剔透的珠簾,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呀!清晨的陽光好美!視線所及處,揮灑的光霧中,竟有點點粉紅輕舞飛旋,時急時緩,似夢似幻;此刻,馬月依眼神癡迷,如同清晨一個美麗的夢,或一場浪漫的遐想;忽而,一縷清風夾著一抹幽香撥動了珠簾,一絲涼意襲來,馬月依也漸漸回過神來,只見丫鬟蓮花正將一張粉臉貼在自己身側,滿是探究地看著自己,馬月依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精緻的鳳眼,問道:「蓮花,出什麼事了?」
「小姐,你忘了?今天可是你相親的日子!」蓮花杏眼圓睜,臉上依然一臉探究。
「相親?對,娘親有提過,不過,什麼時候?」馬月依皺著眉頭問道。
「小姐,就是今天啊!你竟然給忘了!這會兒客人已經到了,正和老爺在前廳喝茶呢!」蓮花一臉焦急道。
「什麼?這麼快!」馬月依驚叫著,身子一晃已到了床下,伸手之間,一件淡粉色衣裙已然穿在了身上;桃花鏡裡,小巧致的桃木梳玩於股掌之間,指間滑在烏黑的髮絲間,一路輕吻。
「蓮花,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打水,本小姐要洗漱!」馬月依道。
對於馬家大小姐瞬間的舉動,蓮花幾乎在未反應過來時,便接到了命令,近乎驚呆的蓮花口中應了一聲,便向門外跑,只是蓮花一個趔趄靠在了房門上,險些撞到了迎面而來的婦人,
「夫人萬福!」蓮花穩了穩步子,曲膝行禮道。
來人正是馬月依的母親,身後跟著隨身婆子,夫人眉頭微皺,正想問及蓮花為何總一副莽撞的樣子,卻不想蓮花早已沒了身影。
「娘親,您怎麼過來了?」馬月依瞧見母親身影,笑臉相迎,向母親請安。
「依依,娘親過來提醒你,這朱家和我們馬家可是三代世交,等見了朱公子,把你那些小把戲收起來,否則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夫人說著,一臉嚴肅。
馬月依嘴角一抽,說起新賬舊賬,貌似有一回,粉桃掛滿枝頭的時候,某位姓王的公子與她在樹下猜字謎,規則是輸一次罰吃一隻桃子,結果公子吃桃吃到嘴軟,美人夢就此破滅。而蓮花也因此心情黯淡了些時日,每被馬月依問及,蓮花作幽怨道:「小姐,你也太狠了!王公子一心對你,一心討好你,更不知幫了我們多少次,你怎可如此對人家?王公子他肯定很傷心,不然,這麼久也不見他來?」
「這樣豈不是很好,你不知道每次看到他,本小姐有多煩,『依妹』!『依妹』!哎!」馬月依口中學著,眼前又似晃過了一張每逢見到的,總瞇起眼睛笑意融融的臉!啊!想到那張臉,馬月依竟不由哆嗦了一下,如被什麼噎到般難受,她抬手揮了揮,好趕走此刻滿腦子厭惡的感覺。
蓮花偷眼瞧著馬月依的囧樣,方纔的幽怨之情竟一掃而空,忍不住癡癡笑了起來。
「蓮花,你怎麼比娘親還囉嗦!」
與王公子的緣分,似乎到此為止,馬小姐本以為就此息事寧人,再也不用背著與某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天定姻緣的帽子了,不用時常看到那張笑眼咪咪地令人厭煩的臉,不用聽到那肉麻的兩個字,如今沒有他的日子,天空沒由來地那麼晴朗,身前身後沒由來的那麼自在!只是,近日來,馬家的門前已有媒婆進出,年滿16歲的馬月依終逃不過相親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