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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不是全空,半賭毛料都是有開窗,必然是有綠,不過這塊毛料擦窗處的綠還算中檔,可裡面的翡翠綠意卻很渾濁,而且被破壞的有不少瑕疵。
誰要是買了這塊,鐵定是必垮無疑的。
說的也是,剛才姓嚴的能給他指出那麼一塊翡翠已經是撞了天大的運氣了,怎麼可能次次隨便一指都出極品?
「不敢麼?呵,這一塊不行那就換一塊,你看這塊怎麼樣?」見到張立達不說話,嚴總才再次趾高氣昂起來,又指了張立達身前另一塊半賭毛料道。
這一塊在張立達的注視下,依舊是空空如也,除了開窗處有巴掌大小綠之外,其他全是石心,同樣是必垮的。
「我看你就是不敢,不敢的話就別在我面前瞎晃蕩,走運氣撞了一次彩算什麼?有本事你和我真正賭一把,看誰能賭漲!」見到張立達還是不說話,嚴總的語氣更加囂張起來,彷彿剛才的悶氣全部出了個乾乾淨淨,看向張立達的視線也充滿了輕蔑之色。
哥也不欺負你,你既然不敢再拿著我隨便指出來的毛料去切石,那咱們就堂堂正正賭一把,我靠我的實力選毛料,你靠你的運氣選毛料,看最後切出來的毛料誰能賭漲!
張立達一眼看去,面容雖然平靜無波,可心下卻是大怒,這人真是不知所謂,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看來自己不給他點教訓,他還真是要蹬鼻子上臉了,「好,我跟你賭!」
「真的?」見張立達真的答應下來,嚴總頓時大喜,只要對方答應,他可還真不把他放在眼裡,畢竟人有一次運氣兩次運氣都可以,但總不能每次都撞大運吧?
只靠運氣賭石的人,絕對不可能和他相提並論!
自己絕對是勝券在握,那怎麼賭還有賭注是什麼可就得狠狠研究一下了,他之前可算是顏面掃地了,成了所有人的笑柄,這次一定要把所有面子裡子都爭回來不可。
下一刻,嚴總才再次開口,「那好,你說怎麼賭?」
「賭三局,每人選三塊毛料,最後誰切出來的價值高誰就勝!」張立達要真想玩,一次就能玩死他,不過就算已經如此憤怒他還是覺得自己表現的低調點為好,賭垮兩次再來一次大漲就行。
「好!」聽了這話,嚴總卻再次狂喜,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啊,要是只賭一次,他雖然有底氣但總會有些忐忑,可連賭三次的話他絕對是百分百必勝。
不過下一刻,眼珠微微轉動,嚴總才突然道,「賭三局可以,不過選毛料的時候,我們不能請別人幫忙,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去選!」
「行!」對方這是怕自己請人幫忙啊,張立達輕笑一聲,肯定的答應了下來。
「還有,不能只分個輸贏那麼簡單,誰要是輸了,不止自己的選出來的三塊料子歸對方所有,而且還要從這裡爬出別墅!」這二愣子又答應了下來?嚴總雖然喜得厲害,不過隨後還是突地又陰測測的加了一個條件。
他給張立達下套不止是想在眾人面前告訴自己在賭石上能贏了張立達,而是要讓徹底對方顏面掃地。
今天這是什麼地方,基本全是名流權貴雲集,誰要真是到最後爬著出去,那不管他之前有多少風光,有多少名利,這一下子就得徹底玩完。
不過在說了這句話後嚴總卻有些忐忑,因為他害怕張立達不敢答應,畢竟這條件太陰損了,這小子雖然是二愣子,但也未必敢玩這麼大吧?
而張立達在聽了這句話後也真的一頓,隨後就深深看向前方,這姓嚴的真不是一般陰損啊!!
不止是張立達,就連站在張立達身邊的張子涵,還有站在嚴總身側那個妹子也同時被嚴總這句話給嚇了一跳,尼瑪這嚴老闆是不是瘋了,誰輸了就爬著出去?這得是多丟人的事啊!
他提這樣的條件不止是有必勝的把握,恐怕還是想要把張立達往死裡*啊,而且這貨更陰損的地方是一開始不提這條件,等張立達答應和他賭了,答應不找其他人幫忙了再突然提出這麼個條件來,如果張立達答應,輸了的話下場簡直慘不忍睹,可他要是不答應,那前面的不就都成了笑話?
同樣是丟人!
「張少,你……」張子涵嘴唇微動,更是再次緊了緊張立達的手臂,不過這次她倒不是調戲了,而只是提醒張立達不要答應,畢竟她也覺得張立達只是靠運氣在賭石,現在繼續和嚴總賭下去要是沒有最後一個條件也就算了,輸就輸唄,人家對於幾千萬的資金都毫不在意,輸幾次也無所謂,可這個條件未免太無恥了。
她就算和張立達不算太熟,不過卻也感覺出這個人其實很不錯的,不想看他到最後那麼狼狽。
「怎麼?不敢答應?不敢答應你之前答應的那麼痛快幹什麼?不還是沒膽鬼?算了,還是一邊玩去吧!」嚴總卻是橫了張子涵一眼,似乎在怪她多事,他也真怕經過這妹子的提醒張立達又退縮了,雖然那樣張立達一樣有些丟人,明明答應了一半的賭約就退縮了,其不是笑話?可這和他之前丟的人比起來就太小了,或許根本不會有幾個人關注。
所以他才再次開口,準備繼續撩撥一把。
「我答應你!誰輸了,誰就從這裡爬著出去!!」這一次撩撥,張立達面容依舊平靜,不過眼裡也射出一縷寒光,他剛才的猶豫當然不是不敢答應,而是在微微詫異嚴總的陰毒,對於這樣的傢伙他可真是不嫌手段狠的。
「張少!」一聽張立達竟然答應了,張子涵頓時大急,再次緊了緊手臂。
但對面的嚴總卻是大喜,「好,就這麼說定了。小子,等下你就給我爬著出去吧,可千萬別賴賬!」
「我怕賴賬的會是你。」張立達再次淡淡輕笑,同樣輕蔑的反駁一聲,滿臉都是自信,他這副信心十足的模樣倒讓嚴總驀地一滯,怎麼回事?這小子怎麼這麼有信心?
難道這小子以前在扮豬吃老虎?他不是純粹在靠運氣賭石?一想到這裡嚴總倒有些緊張,不過隨後又一想他才啞然失笑,張立達這樣的年紀,就算精通賭石又能精通到哪裡?估計這是對方連續切出幾次滿綠冰種,被一連串戰績沖暈了頭腦,覺得他就是天下無敵了吧。
畢竟年輕人,尤其是有權有勢的年輕人不是最容易犯傲氣的麼!
下一刻,他才突地眼珠一轉,鬆開身側妹子挽著他的手臂,啪啪啪就拍起了手掌,「諸位,諸位,我和張少剛才打了一賭,約定等下進行一場賭石較量,每個人靠自己的能力選三塊毛料,不能借助外力,最後誰切出的料子價值高,誰就能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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