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少真有大背景這件事他也能忍了,畢竟丟臉雖然難受,真要忍也是能忍下的,他可不想臨到老載下去,但如果周少沒有大背景,這事可就真沒那麼容易算了。
不過在說了這句話後,方俠恆才突然眉頭一皺,很鬱悶的道,「這個周少暫時不提,不過那個姓張的倒是奇葩,只是一個大學生,怎麼會和省裡的大老闆關係這麼深?」
可不是,他昨天也打聽了張立達的底細,結果張立達的底細才是一窮二白,老爸就是那窮教書的,上了垃圾大學,如今還沒畢業。
這樣的來歷不管怎麼看都是普通的再尋常不過,國內十多億人可能上億左右都是這樣,這不管怎麼看,都和省裡的大老闆扯不到一塊啊。
後者那是大型集團的老闆,到了地方上都是財神爺,縣長、縣委書記都要陪笑的人物,可事情就怪在這裡,姓周的還真和張立達關係不錯,不然昨天就不會從市裡跑到望山了,更不會幫張立達做那麼多事。
也就在方俠恆疑惑中,一陣手機鈴聲驀地就在屋子裡泛響,方俠恆這才神色一震,馬上抓起了手機,一看號碼就馬上接通,嘴裡也響起了爽朗的笑聲,「老同學……」
對著電話說了一陣,方俠恆臉上的笑,才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謝謝了,這次我可真要謝謝你了,哈,沒問題,沒問題。」
笑著對手機談了一陣子,方俠恆才啪的掛了電話,而後更喜得從椅子上站起,背著手開始踱步,嘴裡都哼起了小曲,這小曲不是什麼流行歌曲,而是一段方書記很喜歡的黃梅戲。
「爸?」一見父親這個樣子方昆才也大喜,父親這樣的喜色,絕對是有了好消息啊。
而事實也不出所料,方俠恆直接就笑著道,「查出來了,那個周老闆其實沒什麼大背景,不過自身也算是青年才俊,京大畢業後來了江南省,在這裡一干十來年,靠著自身能力和運氣發家致富,雖然可能認識一些人,但也不過是個普通經商的,你老子我也未必怕他。」
「那……」方昆再次大喜。
「雖然是個青年才俊,換了平時我們不該也不會招惹,不過這次他這麼做,把我們方家羞辱的這麼厲害,就怪不得我出手了。」方俠恆眼中也驀地閃出一絲陰森。
的確,對於打探來的周少的消息,方俠恆還是有些佩服的。
他曾經的黨校好同學眼下已經是省城某重要廳局的三把手,昨晚出了大血才請的動對方全力幫忙,而對方請出來的人也不是白給的。
有省裡的官員出馬,周少的來龍去脈也明確擺在了方書記眼前。
那就是一個很有能力,才華出眾的青年人,這樣的人能在三十出頭就有了屬於自己的集團,的確很驚人,至少普通人一輩子也走不到這一步。
也不知是周少為人平時太低調,還是方副書記本身層次就不高,找的人沒有真正接觸到高層內幕。打聽出來的都是周少明面上的東西。
換了平時方副書記真不會隨便招惹這樣的人,如果只是小事也就算了,能忍就忍,可關鍵這不是小事啊。
這是他親兒子在他家門口,在大庭廣眾下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揍得跪下去被打臉,如果方副書記無能為力,你要整個望山的人怎麼可看他,他退休之後還要在望山這裡養老的啊。
還是那句話,越是臨近退休的人其實心下越敏感,生怕自己一退下去就人走茶涼,這最後的眷戀感是很可怕的。
本就在敏感的時節,又遇到這樣的刺激,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他才是望山的三把手,而那個姓周的不過是外地人。
方副書記也是豁出去了,畢竟那個周老闆也不是多可怕,大不了事後下血本,讓黨校的老同學們再多幫幫忙什麼的,剛才那位老同學已經說過了,事情真要鬧大了,他也不是不可以托那位辦公廳主任幫忙說說話。
市裡唐書記有他的老領導頂著,省裡他有老同學發力,他還怕什麼?畢竟問題的關鍵還是在縣裡,他也不需要害怕唐書記和周老闆對他的直接報復。
說不定當那邊一看到自己這麼強硬時,那個姓周的反而退縮了呢,畢竟他方俠恆只是動張立達,張立達雖然和周少關係不一般,但也不是親兄弟,他方俠恆也只是收拾的張立達,又不是姓周本人。
「那我們現在就動手?這次不收拾死他,我方字就倒過來寫。」隨著方俠恆的話,方昆再次狂喜,只要父親下定了注意他還怕什麼?
而只要一想到可以一雪前恥,方總也是激動的厲害,昨天的羞辱絕對是他生平受到最嚴重的羞辱,只要這口氣還沒出,他真的是吃飯吃不下,睡覺睡不香啊。
「行,那你來吧,我上午就在店裡。」上午,望山縣人民路,電影院對面一家服裝店門內,看了裡面的店舖一眼,張立達才笑著對手裡的話筒道。
昨天一夜他們父子倆並沒有回鎮上,而是留在了縣城.
主要是店裡很多東西要收拾,還有事情終於了結,二老也非常開心,在縣城裡租的房子做了頓豐厚的晚餐。
跟著酒桌上老父就喝醉了,喝醉之後的張榮華都哭過,哭著說張立達長大了,看到張立達這樣子他也就滿足了等等。
喝得多,喝醉之後老媽收拾了一下扶著老爸睡了,張立達在縣城找了個賓館住了一夜。到今天早上,張立達又過來服裝店幫下忙。
昨天被工商查封走的衣物雖然又退了回來,不過那些衣物卻都有破損,一下子讓店空了一小半,所以哪怕工商部門賠錢了,眼下店裡卻缺貨,上午醒酒之後一早二老就趕到了店裡,跟著就是老爸老媽把昨天破損的衣物帶了出去,能修的修一下,破損太嚴重無法修補的也只能放棄,然後再進點貨什麼的,這去的地方卻是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