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真的很好奇，張立達這廝的運氣是不是一直延續下「啪~」
隨著一聲鐵錘敲打石塊的清脆撞擊聲，剛剛從切割機裡取出來的毛料直接一分為二，露出了完整而又平滑的切面，周邊一群五六顆腦袋也齊齊圍了上去。
不過一眼之後，幾人卻全都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歎息。
「垮了，這塊毛料果然垮了。」
「是啊，一點綠意都沒有，這毛料個頭還那麼小。」
「已經第三刀了，三刀下去都不見綠，我說周老弟，你這塊料子還是廢了啊。」
…………
半個多小時後，庫房裡的切割機已經變成了三台，另外兩台就是重新送過來的，也是劉玉榮這裡留著的備用機器。不過他這裡畢竟是珠寶行，賣的是成品珠寶首飾，雖然偶爾會有賭石出現，可畢竟不是常有的事，所以能有兩台備用的切割機已經是極限了。
若是還想再搞幾台就必須現在去購買了，但這似乎也沒有那個必要，加起來三台切割機差不多也足夠了。三台機器除了周大少一直使用一台外，另外兩台則是被李總和潘北拿去切石了。
而周大少放上去的第一塊毛料，到現在也已經切了三刀。
可惜三刀下去，毛料體型已經是越來越小，卻依舊不見絲毫綠意，甚至現在剩下的這些料子，比最初張立達切的第一塊毛料都更小了。
要說它還能漲，就連周大少自己都不大相信，不過在隨後又瞥了張立達一眼，他還是突然道，「我也試試擦石吧。」
如果不是第一次的時候張立達這樣搞，搞出了那麼一個極品來，他對於已經切了三刀的毛料絕對會當廢物一樣扔掉，可是誰讓張立達那種方法也能搞極品呢，所以他也想試試。
周大少這話倒讓潘北、李總幾人頗為無語，你也這麼搞？
不過他們還真沒底氣反駁什麼，要知道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萬一人家真擦出極品呢？
他要擦，那就讓他擦吧。
………………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一直在擦石的周大少才無奈放下手中的石料，很是狼狽的承認，他手中這一塊毛料的確是什麼都沒有。
而在這段時間裡，一側的李總也給自己的毛料切了三四刀了，可三四刀下去，三四次充滿希望的等待，結果卻全成了鏡花水月，連潘北也用周大少之前那台切割機切了一塊石料，依然是空的。
肖明明佔著第三台切割機，一樣給手裡一塊毛料切了三四刀，卻全是垮的。
這還都是受了張立達的影響，讓他們在賭石時往往要多切幾刀才肯罷休，否則平時他們基本不會連續對一塊毛料切三四刀不止。
「又垮了，咱們這加起來也切了四五塊了，全賭垮了。」很是不甘的低語一聲，李總眼中儘是一片鬱悶。他就買了這一塊毛料，但卻是半賭毛料，一樣是花了一百多萬才拿下的，沒想到垮的厲害，除了擦窗處那一點綠意所在地方切除了一塊價值幾萬塊的翡翠外，其他卻是陪得血本無歸。
不過周大少卻沒理會他的無奈，而是抓起另一塊毛料擠到了李總身前，「我說老李，你那塊料子也切了四五刀了，已經垮的不能再垮了，還是我來吧。」
一句話，李總直接氣的吹鬍子瞪眼，「哥哥的雖然賭垮了，不過你的也未必能漲，我看周老弟的運氣也快要到頭了。」
劉玉榮的毛料全是張立達挑選的，不過剛才一個小時，周大少幾乎把其中一塊毛料分解成了渣子都沒能見出一點綠來，那絕對是不可能再有綠了。
這足以證明張立達第一次雖然撞了大運，可他的運氣卻不可能一直那麼好。
「嘿，好不好試試不就知道了。」
周大少的底氣也明顯不足了，不過還是畫好切痕，把第二塊毛料放了進去。
一刀之後，圍上來的李總還有肖明明幾人頓時也樂了。
「垮了，又垮了。」
「果然還是垮，賭石啊，果然還是不能只靠運氣，也要靠眼力分辨的。」
…………
說起來幾人對之前張立達的運氣還是很嫉妒的，現在見到對方指點出來的毛料接連賭垮，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垮就垮了唄，再來一刀試試。」周大少再次開口，拿起一半毛料重新開始去畫切面，不過這一刀還是切垮了。
「晦氣！今天運氣還真是到頭了。」
周大少無奈之極，不過還是不死心的準備再切一刀，而到了這時，屋裡幾人之前購買的毛料也切得差不多了。
李總和肖明明都徹底切完了買來的料子，證明自己全都垮的厲害，就只有潘北、周大少手中還有一塊完整毛料，不過兩人也連續賭垮兩塊了。
「張老弟，機器讓給你吧。」手裡已經沒了毛料，肖明明直接離開切割機，對著張立達悻悻的道。原本以為張立達第一次就賭個大漲，那劉玉榮這批毛料似乎還不錯，沒想到卻還是十賭九空的結果。
眼看著連連切垮那麼多，幾人之前的激情也暫時消退了不少。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張立達也抱起選中的半賭毛料就走了過去，七十多斤的石料還的確挺重的，好不容易把毛料對準切面放下去，等張立達開始切石時，肖明明和李總也全都圍了過來，就算是把料子放進機器裡的周大少、潘北也一樣。
張立達這塊毛料可是幾人所買毛料中單個價值最高的，足足255萬，是漲還是垮，他們當然較為關心。
一刀下去，等重新把毛料取出，讓兩塊切面暴漏在眾人眼前後，當地立刻泛起一陣輕歎。
「垮了，又垮了。」
「嘖嘖，這一塊毛料可就垮大了。」
「連張老弟你也不行了，看來咱們今天可要全軍覆沒了啊。」
…………
張立達這一刀是沿著毛料中間切下去的，平整的切面不見一絲翡翠，那雖然在這塊毛料的開窗處還有一塊無色冰種的料子，但想來那料子的大小絕對不怎麼如意了。
至少它是絕對無法趕上255萬的價值了，那可不是又垮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