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磬北做夢都沒想到,許久不回家,一進門就聽見自己的妻子在那裡說離婚,蘇聽晚,你終究是忍不住了嗎?我還以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不管我怎麼鬧,我怎麼傳緋聞,你都無動於衷。
手臂上搭著西裝外套,身上穿著白色襯衫,領口幾顆扣子是解開的,露出了曖mei的吻痕,蘇聽晚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
「磬北,你怎麼現在才回來,能不能別鬧了,昨天你爸爸又大發雷霆,你當真要鬧到他把你趕出蔣家為止嗎?」
趙麗蓉有些生氣地打了一下蔣磬北的胳膊,後者從頭到尾都只看著蘇聽晚,說話的時候,嗓音也是寡淡得很。
「這麼早,您過來有什麼事情?」
「還不是關心你老婆,打算帶她去醫院調一下身體,你們都結婚三年了還沒有小孩子,知不知道我跟你爸爸很著急。我警告你臭小子,你給我收斂一點,要不然你爸把你趕出蔣家,我可護不了你。」
趙麗蓉扭過頭看了蘇聽晚一眼:「準備好了嗎?準備好就走了,專家號可是很難要到的。」
「嗯。」
趙麗蓉先走,蘇聽晚經過蔣磬北身邊的時候,被他伸手攥住,那麼用力,疼痛感陣陣襲來。
蔣磬北俯身湊近,薄唇吻了吻蘇聽晚的耳垂,感覺到她身子微微一顫後,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你怎麼不實話跟我媽說,你懷不上,是因為我從來不碰你。」
脊背一陣僵硬,蘇聽晚攥緊了自己的指尖。
蔣磬北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瓣,就好像方才沾到了什麼不潔的東西一樣,眼神冰冷得很,看都不看蘇聽晚一眼,逕直朝樓上走去。
他說的沒錯,整整三年,他在這座別墅過夜的次數幾乎沒有,而他也沒有碰過她,為什麼呢?
「蘇聽晚,碰你,我覺得髒。」
至今,都無法忘記他咬牙切齒帶著恨意說出的那句話。
車子停在醫院後門的時候,趙麗蓉丟給蘇聽晚一副墨鏡,口氣譏諷:「戴上它,我可不想又讓什麼人認出你來然後在那邊跟我嚼舌根。」
「媽,既然這樣的話,我進去裡面做檢查的時候,您就在外面等我就好,跟醫生說話也不好還戴著墨鏡,所以……」
「你不說我也知道,我不會跟著你進去的。」
趙麗蓉很快就打斷蘇聽晚的話,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然後打開車門。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進醫院,逕直往婦產科走去,掛號排隊等了不到五分鐘,廣播就喊了蘇聽晚的名字。
「進去吧。」
劉芳專家在第一醫院是主任醫師,專治那種不孕不育跟月經不調,蘇聽晚一進門的時候,她就問了一句:「是不是調理懷孕生子的?」
蘇聽晚愣了愣,點頭。
醫生讓她坐下之後就開始問起各種私人問題,譬如什麼時候結婚的,距離上一次房事是什麼時候,大約多久一次房事等等。
因為遲遲沒有懷孕的緣故,趙麗蓉沒有少給蘇聽晚打聽各種偏方跟排各種專家號,吃過的中藥西藥加起來一大堆。從第一次被醫生問及那些問題的尷尬跟不知所措,到現在,只剩下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