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進莊園,我看到了可人的米歇爾,這裡讓我最想念的就是她。
「我不知道埃達來接我,都沒有給你帶禮物。」說罷我回身在行李中找出一件禮服。
「這個送給你,是我自己設計的,希望你喜歡。」
「謝謝秦小姐。」
「叫我莫亞。」
「好的,莫亞,房間每天都有打掃,你累了吧,趕緊上去休息。」
其他禮服埃達說會幫我送給張青艷,於是我就來到二樓,syler的房門緊閉,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我打開自己那間房,意外的發現和我三年前離開時一樣,就連梳妝台前的梳子都還擺放在那,我走過去坐下看了看自己曾經用過的護膚品。不對,這個護膚品還沒開封啊!
可是這些東西的確都是我平時用的品牌,我拿起來看一看,是最近的生產日期,聯想之前妮娜所講syler一直不允許別人踏入這間房,而這些日常用品卻及時更換,他是不是等待我的隨時歸來呢?
我眼眶有著濕潤,或許我真的想錯他了,他的心裡也許從來就是有我的,可是他又為什麼要碰戴安娜呢?如果沒有她我想我根本不會懷疑或猜想syler到底愛不愛我這件事,即使他一直不對我說又怎樣呢!
可她的出現還是改變了這一切,讓我無法理解。
我看向門邊,他在家嗎?
於是走過去打開門然後來到他的房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他房間的門。
等了一會沒有動靜,我想他可能不在家,就在我打算轉身之際房門卻忽然從裡面被打開了。
syler身穿一件長款睡袍,像個王者一樣居高臨下看著我面無表情。
「原來你在家啊?」
「嗯。」他只簡單應了一聲沒有其他言語。
我只是想確認他在不在家,現在他站在我面前反而不知所措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在上海我是突然離開把他一個人丟在東方明珠上,而且那天還是他生日。
他還能安排埃達來接我,我怎麼突然感覺自己之前有點無理取鬧,而他現在這麼冷淡也沒請我進屋是生我氣了嗎?
我沒來由的對他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現在畢竟寄人籬下的總不能一再任性吧!
他也許沒料到我會來這麼一出,身體一怔隨後眼神微瞇。
「怎麼?睡不著又想來找我排解寂寞?」
他的話讓我吐血三升!我剛才那表情的確是有點求安慰的意思,好吧,我又再一次讓他誤解了。
於是我把他往房間裡推了一步,然後握住門把手從外面「砰」得一聲把門帶上。接著走回自己房間從裡面用同樣的力度把門甩上。
我要氣死了,我在他眼裡就是那麼飢渴的女人嗎?找他就不能有別的事嗎?好吧,就算沒別的事就不能找他嗎!
我氣得把東西整理整理就睡覺了。
早上起來下樓時米歇爾像以前一樣把早餐準備好,syler好像很清閒,坐在餐桌看報紙,身上還是那件睡袍,他不上班嗎?看來公司變成自己的就是不一樣啊。
我沒有像以前一樣坐在他旁邊,而是在他對面坐下,他頭也沒抬彷彿根本不知道我出現般。
「奧古斯丁先生,作為一個有教養的人最起碼要對客人問聲早安吧!」我實在忍不住開口。
他聽到我的話漫不經心的把報紙往下拿了一點露出他的臉。
「那是用在同樣有教養的人身上,對你,還是免了吧。」我瞳孔驟得收縮,拐彎抹角罵人呢!
氣得丟下刀叉一個勁的瞪著他,我不知道怎麼回擊他但我也要用眼神表情來抗議。
他大概接收到我凶狠的目光,放下手中的報紙擺在一旁,然後靠在椅背上面帶微笑看著我。
「也就是我能忍受被你一次次拋棄的滋味,換做別人可能早就不想看見你了。」
他說的是在上海,還是在這,或是荒島?細想起來的確每次都是我離開他,這句話我竟無力反駁。
「好了,不打擾你用餐了,省得你每次看到我都吃不下飯。」
說完他起身上樓了,不得不說前兩次對著他吃飯的確容易忽略眼前的食物,他這一走我反而放鬆不少。
張青艷的婚禮在明天舉行,今天也沒什麼事吃完飯我就在莊園轉轉,去廚房看看那位廚師,又去看了看那匹總在我夢中出現的黑馬,一切安好,如我走時一樣,這個地方沒有戴安娜留下的痕跡,雖然她的確做了一段時間的女主人。
我站在草坪附近望著主樓,頂樓那間窗戶就是閣樓,唐玲待過的地方。這個不簡單的女人留下一串數字是想帶給syler什麼訊息呢?那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密碼。
我匆匆返回屋中,然後敲響syler的房門。不一會門被他打開,他一臉探究的看著我。
「唐玲的東西都在哪?」我開門見山問道。
他略加思索「在閣樓裡鎖著。」
「我們上去看看。」
syler沒有猶豫直接帶我來到閣樓的房間裡,這裡和我第一次來沒兩樣,物品的擺放也都差不多。
syler從櫥櫃後面費了很大
大勁才搬出一個大箱子,上面已經落滿灰塵,他吹了吹就把箱子打開了。
裡面有一些唐玲的衣服,從剪裁來看她的身材應該非常好,還有一些她的首飾,相框和她親手做的一些刺繡等等,看來她對刺繡是很在行的,普通的杜鵑都能繡得活靈活現,我看了半天。
「亞。」syler喊了我一聲,我放下刺繡只見箱底安然的躺著一個手提箱。
syler把手提箱拿出來後才在側面看見一個帶密碼的開關,原來這是一個密碼箱!
「把那塊布拿出來用那串數字試試!」不待我說完syler已經伸手去拿那塊布了。
503891,「卡嚓」一聲箱子開了,我也跟著激動了一下,彷彿我們要找的答案就在這裡面,氣氛瞬間變得緊張。
syler打開箱子,裡面有一本日記,是唐玲用中記錄她自從嫁到這裡來的點點滴滴。我靠在syler旁邊同他一起翻閱這些日記。
日記的前一年內容都是唐玲對這裡的熱愛和對巴奈特的眷念,不管他們的結合有沒有商業目的,可從日記裡看她和巴奈特是真心相愛的,後來是她得知自己懷孕後的喜悅,每天都記錄身體和心情的變化等等。
然後是syler出生後她的日記裡又總是記錄syler成長的點點滴滴,就像每個新媽媽一樣寵溺自己的寶寶,她還會寫一些自己初為人母的心情,總之能感覺出她是沉浸在幸福中。
這樣對於寶貝兒子的成長記錄一直到次年的5月份戛然而止。
5月份?syler那時是7個月大,而他說唐玲在他不到10個月的時候第一次逃回中國。
但是從她最後一篇日記來看不像是得憂鬱症的感覺啊。
那麼在那三個月內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對了,syler,布給我!」
我再次掃了一眼布上的數字。
「你倒過來看正好是198305,也就是1983年5月份!我們一直在想1982年那年發生了什麼,會不會那艘船雖然是1982年的,但真正出事是1983年呢?」我看著他也被自己的猜測驚到。
「或許我應該查查1983年5月有什麼不一樣的事件發生。又或者1982年到1983年間整個艾浦森的人員情況。」
「對啊,那麼多人應該總會有漏洞吧!」
「嗯。」syler應了一聲繼續低頭看著那本日記,如果說唐玲曾在syler嬰兒時拋棄他虐待他,那麼這本日記可以反應出唐玲的本心不是那樣,只能說她有自己的苦衷,或許這也聊以安慰syler對於他母親這些年來的理解。
在他認真看日記的同時我發現箱底竟然還有一個東西,我把它拿出來,定睛一看瞬間震驚!
那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站著一排人,最左邊的兩人分別是syler的爺爺布魯諾摟著個男人,正是我在布魯諾的房間裡看見的被撕掉照片的完整版,唐玲為什麼會有一張同樣的照片?
我順著那個男人繼續往右看,突然我在一排人的中間看到了一個中國男人,我把照片反過來有一排人名,人名是用手寫的,應該就是唐玲記錄的。
我順著找到那個中國男人的名字叫——宋清延。
而我驚詫的發現照片背面還有兩個熟悉的人名分別是凱?威力斯和喬?伯頓。這不是以前楊宇梵曾經和我說過的艾浦森另外兩個創始人嗎!只不過他當時告訴我這兩個人的信息已經查不到了。
我掏出手機把這張照片拍了下來,然後拿給syler看。我分別找出對應凱?威力斯和喬?伯頓的人。
「你看這兩個人你知道嗎?」
syler掃了一眼「沒看過。」
「好吧,這兩個人是曾經和你爺爺一起創辦艾浦森的,現在下落不明,你或許應該找專業人士看看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照的!」
syler接過照片,看了許久。
「不用了,這張是後洗出來的。」
後洗出來的?原來的莫非就是布魯諾房間那張?唐玲把這張照片放在這裡是不是想提醒syler什麼?
「我會去想辦法查查這兩個人。」隨後syler把那本日記和照片一起帶出了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