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剛才到現在我對syler的印象又再次刷新,他有著獵人的血性,不輕易屈服、不妥協,而且也總能佔有主動權,任何事物都會成為他的獵物,而我慶幸的是和他在同一陣線。
他對事情的判斷總是準確而果敢,對於自己的狠心更是讓我膽顫,比如現在,他從火堆裡拿了一根燃著的木條灼燒腿部的傷口,儘管如此,他也只是眉頭微皺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他說這叫做灼燒止血法。可在我看來這顯然已經超出了一個正常人類的忍受範圍!
我開始好奇他有著怎樣的一種毅力和韌勁能做到這點,可以對自己都如此狠!他曾告訴我他今年應該是28歲了,一個連而立之年都沒到的男子是如何做到凌駕於食物鏈之上我不敢想像他曾經遇到過的凶險,因為顯然這些過往造就了如今的他。我更無法想像一個19歲的少年獨自在島上存活9年都經歷了怎樣的心理和身理的考驗。
我始終不明白,如果他不想回去見到自己的家人朋友又怎麼會有動力驅使他在這樣的環境中求生,可說他想回去,上次他的反應那麼淡然不在乎,這一切都如此矛盾。
我只能認為是在這9年裡他已經忘記了人類最原始對情感的渴望。而他一而再的救我是我喚起了他對人類的希望嗎?我不敢確定,可幾乎也只能這麼解釋。
我們吃完後,syler搭了一個簡易的支架,把剩餘的魚肉割成一塊塊放在支架上,用煙霧熏烤,他說熏干的肉質可以保存很長時間不會壞掉。我們把肉就放在那裡讓它持續熏干,然後起身踏入島中。
從我的觀察和syler的敘述中得知此島和我們在的那個島地理結構不太一樣,這裡並沒有很多的籐蔓和灌木,泥土非常潮濕,地勢也很陡峭,但對於我和syler很有利的一點就是我們不用為尋找淡水而發愁。
因為到處的凹窪地或捲曲的樹葉內都藏有乾淨的雨水供我們隨時補充。這裡就像一個無休止的迷宮,彎曲的小徑向四面八方延伸,我們時常沿著叢林的小徑走著走著前方就沒了道路只好返回重新改變方向。
而在我們行走的途中的確看到一些人類的物品,比如一張破漁網、一塊防水的帆布等等,我們把一些可能用到的整理帶在身上。
syler說他之前找到的那株具有解毒奇效的植物根莖呈現赤紅色,葉子形狀非常奇特,幾乎接近菱形,從外形來說應該是很好辨認,但是他上次來2天也只找尋到一株非常小顆的,在一個懸崖外側的石縫間,光聽他說就覺得這是非常難尋的珍奇植物,我很好奇他是如何知道這種植物有如此療效。
「我爺爺。」他告訴我時臉上出現一種非常溫暖的表情。
他爺爺?他應該是很想念他爺爺的吧,他說他爺爺是個很厲害的探險者,而且去過很多地方,也知道很多求生本領和野外動植物的知識。
我沒有接下去問他爺爺現在在哪,我想那樣無非要觸及他的傷心,這麼多天,也只聽他提到過他爺爺,雖然不知道他爺爺還在不在這個世上,可起碼他有可想念的人這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