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兒看著林子雲臉都腫了起來,暈倒在了地上,褲子也尿濕了,臉色不由的覺得尷尬,林枝兒和林嫚兒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爹,一個勁的嫌髒。
林子馨被這樣的林子雲嚇了一跳,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她們怎麼完全的不知情呢?
林子馨忍不住道:「三嫂,趕快給三哥找個郎中,他病的好像不輕。」心裡開始為自己的親事發愁,她本來以為可以沾光,沒有想到現在林子雲成了這樣。
不過她並不死心,林子雲生病了她不怕,這病總有好的時候,而且她還可以在鎮上多住些日子,這是何樂而不為的事情?她心裡在竊喜,但是臉上卻表現的期期艾艾。
李梅兒覺得也只能這麼辦了?可是家裡的下人早就攜帶銀子跑了,哪裡有人願意留在這裡幹活?沒有辦法,她不得不讓自己的閨女林嫚兒去找郎中來給林子雲看病。林嫚兒不情不願,她也從未自己單獨出過門,加上李梅兒的口氣又不好。
「嫚兒,你這麼大的孩子了,你看你爹都這樣了,你都怎麼還愣在這裡,趕快去給你爹找郎中去,別耽誤了病情!」她焦急的說著,口氣也嚴厲了起來。
林嫚兒的眼裡含著熱淚,忍不住道:「為什麼不讓她去?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裡找郎中?娘我不去!姐,爹最疼你了,他現在病了,你怎麼還坐得住,不去找郎中?」
林枝兒一聽這話,就跟林嫚兒吵了起來。「娘都說了讓你去,你怎麼不聽?我去不去跟你有關係嗎?我會照顧人,你會嗎?我要在這裡照顧爹,哪裡像你,就是個白眼狼,根本不管爹的死活!」
林嫚兒受到了刺激,往外面跑,這一跑就沒有了蹤影。
林子雲再次醒來的時候,他驚恐的眼神裡充滿了害怕。「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他忘記不了那個畫面,林婆雪一臉都是血的畫面。
「老爺,我是梅兒啊,你不認識我了?」李梅兒不明白林子雲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讓自己過去?他到底是咋了?這房子馬上就要到期了,如果他們付不起房租的話,就要被趕出去了,到時候怎麼辦呢?
林子雲情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他看著自己媳婦,忍不住道:「我這是怎麼了?」
李梅兒搖頭,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林婆雪找到了嗎?」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孫英他們沒有再鬧,就直接走了。怎麼了?不是你安排車伕直接把林婆雪送到官府嗎?難不成不是這樣?對了,咱們的房租馬上就要到期了,要是再拿出銀子咱們就沒有地方住了。」李梅兒一本正經道。
林子雲的臉色難看,瞪著李梅兒道:「銀子銀子,你滿腦子裡就知道銀子,我不知道到期嗎?我也著急,有什麼辦法?你這個敗家娘們,我怎麼瞎了眼就娶了你!」
李梅兒見林子雲發火了,也不敢多說什麼,忍不住哭了起來,這日子怎麼過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我還沒有死呢,你就哭!」林子雲現在是身上的氣沒有地方發,看著誰都不順眼,他心裡忘不掉那張帶著鮮血的臉,心裡總是感覺到害怕。
李梅兒害怕了,她真的怕林子雲不要她了,她好不容易嫁個秀才公,日子本來過的也舒坦,可是現在成了這樣,她心裡怎麼好受,她哽咽著不再說話,也不敢看林子雲的臉。
林子馨聽說林子雲醒了,燉了藥給他送了過來。親切的甜甜的叫著:「三哥,你醒了,你不知道你這一昏迷,把我們都嚇壞了,我剛給你煎的藥,您趁熱喝了吧?」
林子雲點點頭,臉色稍微好轉了。「小馨,辛苦你了!」
林子馨心裡想著是自己的親事,可是她又不能直接問,就磨蹭的站在原地不走。「小馨,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三哥,娘讓我跟嫂子來,一是幫忙照顧你,爹娘說你為了咱們家很辛苦,二來呢,就是希望您讓我跟親家的公子見見,然後如果兩個人對眼,就讓她去咱家下聘禮。」林子馨一本正經的說著,她完全不知道現在林子雲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裡有心事管她的死活?
「小馨,你也要看到了我受傷了,這事等我傷好了再說。你先回去吧!」林子雲不得不送客了,他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的,那邊的事情到底怎麼辦?難不成真讓自己閨女去?
想比林子雲,林婆雪一家就愉快多了。林丹陽雖然一路上一直覺得自責,但是在林婆雪的勸導下好了很多,林俊一路上都沒有這麼說話,他一直在想辦法怎麼能讓林婆雪不生氣,話已經說出去了,收回就難了。
林羅雲看的出來林俊的糾結,就忍不住問道:「二哥你跟阿姐怎麼了?我看你好像有心事?要不你跟我說說,我幫幫你?阿姐這麼大度的人都能被你惹生氣,看來,你這次放的錯誤很嚴重?」
林俊無奈的點點頭,自己雖然也道歉了,可是她沒有說不理自己,但是感覺疏離了,這樣感覺並不好。
林羅雲來了興趣,便問林俊是什麼事情,林俊沒有說。「小妹,你就別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對錯已經不重要了,他是哥哥護著妹妹是應該的,更不應該說那些惹她難過的話,而且沒有站在她的立場,沒有分清對錯的就誣賴她。
林婆雪一邊跟著林丹陽說話,一邊看著林俊的神態,她其實也沒有生氣,就是剛才那些話,讓她心裡特別的不好受,她覺得林俊理應站在自己這邊,而他偏偏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去同情林子雲,她能不生氣嗎?可是現在她看到了林俊的表情,心裡反而有些難受。
「小雪,幸好你沒事,我這心裡一直特別的自責,我恨我自己沒有保護好你,以後可不准這樣了?雖然說這個家讓你當家沒有錯,可是你畢竟是個小孩子,有些事情你自己處理不了的,而我是大人,我可以幫你,你可以相信我對不對?」林丹陽不知道為何一直木訥的性子會說這麼多的話。
而且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之中,他不像別人假惺惺,他每個表情每個動作都透露出的是真誠。
林婆雪的心裡感覺到了溫暖,其實這何嘗不就是家的味道。她不會跟自己的家人一般計較,她會帶著家人過上好日子,說到好日子,就想到了她們繡品的活計,雖然距離月末還有一段時間,可是這麼一幅繡品很好的繡出來,也絕對不簡單。
「羅雲,你回家之後,跟三妮好好說說,你們要趕快繡了,我怕月末交不了工,二哥你上學堂的事情也辦妥了,啥時候開始上課知道了嗎?還有要買的筆墨紙硯和書本都不能少,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就問陳水清,需要銀子就從羅雲那裡支取。丹陽叔,還有我們要買地的事情,你也要抓緊時間給辦了。免得夜長夢多。」林婆雪又把最近要辦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成,阿姐你放心我們一定保質保量的完成。」羅雲十分有信心的說著,她朝著林婆雪笑了笑。
林俊點點頭,「已經準備好了,水清已經跟我說了,讓我明天就去書院讀書,要買的東西,丹陽是都幫我買了,花了大概一兩銀子,羅雲你回頭記得給咱叔。」
林丹陽擺擺手不要。「小俊,你這是幹什麼?真把叔當外人了,我給你買的,你就拿著,以後要好好讀書,別辜負了大家對你的期望。」
林婆雪覺得林丹陽越看越喜歡,不過她不敢跟孫英提這件事,不然以後孫英估計連見都不見林丹陽了,她看得出來,經歷差一點兒被攆出去和自己被帶走的事情,孫英和林丹陽的關係好像更近了一層,這是一個好的兆頭,孫英會擔心林丹陽著急了,而且基本上什麼事情她都會給林丹陽準備一份。
作為孩子,林婆雪自然不會反對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不過看孫英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丹陽叔,你這話我愛聽,咱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太客氣就見外了,這銀子我可就不給你了。而且我們家買了地之後還要麻煩你多費心了,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以後都在我們家吃飯,要不你就是跟我們見外了!」
林丹陽的心裡特別的溫暖,他覺得幾個孩子是打心裡為他著想,可是他心裡有些擔心孫英的看法,怕孫英經受不了,萬一又有流言蜚語怎麼辦?
「我自己回去做也是一樣。」他的話音剛落下,孫英不樂意了。「丹陽,孩子們說的對,你一個大男人哪裡會做什麼飯?難道有我們家小雪做的好吃,你髒衣服什麼也拿過來,我幫你洗,我的針線活還行,你要是不嫌棄的話,讓我幫忙縫補衣服,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看你幫了我們家這麼多的忙,給你銀子你也不要,再不讓我們幹點活,我這心裡怎麼能踏實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林丹陽點點頭,沒有在固執了,可是心裡還是有所擔心的,萬一那些流言蜚語……
林婆雪回到了家裡,等待他們的趙大嬸早就著急壞了,一看到林婆雪就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小雪,你可把嬸嚇壞了,你沒事吧?餓了嗎?我做了你們的飯,都去我們家吃吧!」
孫英覺得這多不好啊,「她嬸,我們就不去了,回家也一會兒就好的事,你們家的口糧也不寬裕,日子也過的緊緊巴巴的,要是我們再去你吃飯,成啥樣了?」
「這有啥,我們也沒有少讓你蹭飯去,小雪這丫頭做飯好吃,以後我們再吃回來就是了,不就是一頓飯嗎?夠吃的!」趙大嬸知道孫英這個人心地好。不過她堅持。
孫英沒有辦法才跟著孩子們去了趙大嬸的家裡吃飯,兩家人熱鬧了不少,而且最重要的是林婆雪平安無事,這就是萬幸了!
「小雪啊,我就說你是個有福的孩子,你有本事,你們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能幹,三妮你們都要跟著學知道不?誰說女娃不如男娃,我看小雪這丫頭就有本事,厲害著呢。之前做生意是她主意吧,而且還能讓小俊去讀書,真的厲害。」趙老爺子對小雪是一頓誇獎,讓林婆雪有些不好意思。
「爺爺,謝謝您的誇獎,我還要繼續努力。」她這話一出口,幾個孩子的臉色都難看了。
「小雪妹,你再努力的話,還讓不讓我們男娃活了,你也太有本事了吧?」趙大嬸的大兒子忍不住說道。
林婆雪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這樣其樂融融的生活,她倒是真的很喜歡,沒有爭吵沒有紛爭,鄰里之間和睦相處。
林茂才聽說孫英回來了,便決定不能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們。
何氏看著林茂才往外面走,便跟了去。「老頭子,你這是幹什麼去?」她害怕一個人待在家裡,總覺得這林婆雪的冤魂會再找她來報仇,所以這心裡驚嚇的要命。
「我去老大家裡一趟。」林茂才說著就往林婆雪的家裡走去。
林茂才看到了林婆雪,他的臉色不由的難看了起來,看來嚇他的肯定就是這個死丫頭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快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拉住了林婆雪,林婆雪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轉頭看到了林茂才,她忍不住大聲道:「爺,你這是幹什麼?」
「你個死丫頭,我讓你嚇唬我,我打死你!」林茂才的聲音驚動了孫英,孫英一看自己閨女被抓住了,忙上前去幫忙。「爹,你放開小雪,有什麼事情慢慢說!我知道你想要攆我走,但是你別針對孩子啊,孩子們是無辜的。」她低聲下氣的說,眼裡充滿了擔心,雙手拉住林茂才,不讓他欺負小雪。
林茂才氣的半死,一腳踢到了孫英的肚子上,孫英失聲的叫了起來,不過她卻死死的拉著林茂才,不讓他欺負林婆雪。
林婆雪的眼裡充滿了恨意,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能讓自己家裡好過,他們這群人真是太過於可惡了,都怪自己不小心,攤著這樣的爺爺真是倒了大霉了。
「我什麼時候嚇唬你了?」林婆雪假裝完全不知情的樣子,聲音也冰冷了一絲溫度都沒有,她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有本事,總是看著家裡人被欺負,沒有辦法。
林茂才的目的不是這個,至於林婆雪嚇他的事情,他心裡有很,不過這些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他就是見不得孫英一家好。就想把他們全家給趕出去。「我已經給你們寬限幾日了,怎麼到現在都沒有搬走?你們現在住我的房子裡,就要聽我的,按我的規矩辦事,每個月要給我十兩銀子。」
林婆雪掙扎著,不過她又擔心萬一把林茂才給摔著了,這以後還是自己家的麻煩,所以這老頭子動不得。
「十兩銀子?你殺了我們也弄不出來?」林婆雪吃驚的大吼,真是獅子大開口,跟沒有見過銀子的一樣,真把他們當成是財神爺了。
孫英的臉色蒼白,公爹的要求也太高了,「你放開小雪!」她不知道是從哪裡來了力氣,撲了上去。林茂才怕自己受傷,就把林婆雪從自己手裡推了出去。林婆雪跌倒在地上,不過並沒有摔傷。
「娘,我沒事!」她走到孫英的身邊,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雪,都是娘不好,讓你跟著受委屈了,可是這日子怎麼過?」孫英覺得現在的日子過的太糾結了,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林婆雪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安慰孫英,林茂才站在一旁看著孫英哭的傷心的樣子,忍不住冷笑道:「老大媳婦,我們林家可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可是你做了什麼事情,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還不知道嗎?你對我和你娘怎麼樣?你還有臉在這哭,說你孝順?哼!」
「爹,我做錯了什麼?你說我改還不成嗎?可是孩子們都是林家的子孫,你真的忍心讓他們露宿野外?」孫英跪在地上,她要面子,而且最在意名聲,最怕被人誣賴,她覺得凡是都要說清楚,她不能讓別人說她不孝順,她對公婆怎麼樣?她捫心自問沒有對不起他們?可是他們居然給自己一個不孝的罪名,不得把她給冤枉死?
林婆雪看著跪在地上的孫英,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娘,你快起來!你跟他說有用嗎?」她見不得別人低聲下氣的求饒,尤其是自己的娘,她非常的厭惡,她寧願不在這裡住,也不要孫英這樣。
「小雪,你別這樣,他是你爺,你不能這樣跟他說話。」孫英皺眉,這個家是讓她當沒有錯,但是她也不能這樣目無尊長。
「他不是我爺,娘你說過,以後這個家裡都聽我的,我現在讓你不要求他,不要……聽到了嗎?如果你非要求他的話,我寧願露宿野外,也不住房子裡。」林婆雪不得不逼迫孫英,孫英知道自己閨女固執,她一時間不說話了。
林茂才聽到了這麼多話,他心裡的算盤可是打的辟里啪啦響。「老大媳婦,你看看這就是你教的小雜種,她不是我們林家的子孫,還不知道是跟誰生的小雜種,讓我們老大背黑鍋,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們娘倆都給我滾!」
林婆雪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林茂才道:「爺,就算你想把我們趕出去,也要我爹回來?讓我爹給我娘寫休書,你沒有那個資格,別以為你是長輩就了不起,就你這樣的長輩,我們全當沒有!還有你不要忘記了,我有文書,你跟林子雲說好了,這房子是我們的了,有你們的簽字畫押,就算你去衙門告,也告不贏。」
林婆雪這話一說口,林茂才微微一愣,他確實把這是給忘記了,不過事情也已經這樣了,他忍不住口氣變得軟和了。「小雪,那文書在哪?讓我看看?」
林婆雪搖搖頭道:「爺,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你說看我就會給你?萬一你把文書給撕了怎麼辦?我沒有那麼傻,你回去吧!」
林茂才的意圖已經被林婆雪看了出來,他的臉是徹底的黑了,咬牙切齒的說了幾句話,冷哼兩聲就回去了。
孫英沒有說話,低頭轉身回家了。林婆雪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好,這個娘親啊,改變雖然改變了,但是有些時候,還是會愚孝。孫英的神態顯得有些疲憊,所以林婆雪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小雪,娘剛才做的是不是有些不對?你生娘的氣了?」孫英見林婆雪不說話的坐在屋裡發呆,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林婆雪覺得有些懵了,抬頭看著孫英道:「娘,我不是怪您,而且覺得你沒有必要跟他向他求饒,更不需要那樣委屈自己。咱們沒有錯,他說的話不管有多麼難聽,咱們只裝作聽不見,何苦再去失去尊嚴呢?」
孫英也不是不懂這些道理,只是這麼說呢,她這心裡一直把林茂才當成是長輩,要孝順不能頂嘴,不然就是不孝,她不想背負著不孝的罪名。
「小雪,是娘連累了你!我有時候覺得你懂事的要命,讓我心疼。有的時候你又固執的要命,讓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小雪,不是不懂你那麼做都是為了咱們家,可是我也不想讓別人說我閨女怎麼不好。」孫英說著說著,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這些年,她的日子也不好過,林子安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是自己媳婦,對她非打即罵,對小雪也是這樣?他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不管自己跟他解釋多少遍。公公婆婆嫌棄自己,厭惡自己。可是她都盡量的做好一個兒媳婦該做的,孝順他們,照顧他們。可是他們也不領情。
林婆雪看著孫英目光呆滯,充滿愁苦,她忍不住出聲安慰:「娘,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也要分對誰,你看前院的那些人,有幾個是真心對咱們家的?咱們家現在的日子,比之前是好了一些,可是也是咱們自己努力的吧?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憑什麼對咱們吆五喝六,憑什麼趕走咱們?這房子是他的嗎?」
林婆雪覺得穿越以來,她受了多少的委屈,她都忍著,不想讓孫英難過,她以為孫英開始轉變了,可是她依舊是這麼的懦弱,忠孝!可是就是分不清應該對誰好?
「娘,如果爺是對咱們家真心好,我都不會這麼生氣。可是他是真心的嗎?娘,咱們別在為那些人生氣難過好嗎?對了,娘你改天看看村裡誰家有母雞,咱們買一隻用來孚小**?」林婆雪也不好一直說孫英的不是,這不就轉移了話題。
孫英一聽立馬高興了起來。「行啊,這事包在娘的身上,肯定給你辦好了。」她心裡這次確實也想通了不少。
「小雪,以後娘在犯渾,你就提醒我一聲,我有的時候,覺得你爺爺奶奶年紀大,所以怕惹他們生氣了,氣壞了身子還不讓讓咱們遭罪嗎?不過不管什麼事情,娘都不准別人欺負你們。娘做的不合格。」孫英把林婆雪摟在懷裡,這心裡暖暖的,澀澀的。
林婆雪被孫英抱著,覺得這個懷抱好溫暖。心裡好像所有的不愉快也都煙消雲散了。
林茂才氣哼哼的走到了家裡,「老頭子怎麼樣了?啥時候把他們趕出去?他們打算啥時候走?還有小馨的嫁妝有著落了嗎?」何氏唸唸叨叨的說著。
「你問我幹什麼?你自己怎麼不去?」林茂才瞪了何氏一眼。二話不說就往屋裡走,這個小雜種,氣死他了!
何氏沒有想到自己滿心期待的回答,居然是這樣,臉色不由的難看起來。「老頭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自己沒有本事,還有臉向我撒氣。」
「你說誰沒有本事?你有本事你去啊。」林茂才提高了嗓門,指著何氏的鼻子帶著怒氣的說著。
「大妹,娘我們回來了,看我們打的獵物。」林虎高興的說著,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打獵,但是卻是在林丹陽的教導下,自己用木箭射中的。
林婆雪見是一隻兔子,「大哥,這兔子是你射中的?」她半信半疑的問道,雖然兔子不大,但是跑起來可是不慢,而且林虎的年紀也不大,她以為最多就是打了一隻野雞呢。
「那是自然了,大妹等下次的時候,我給你抓只活的回來怎麼樣?」林虎一本正經的說著。
林婆雪不想打擾他的興致,就點頭答應了。「好啊!這兔子誰會剝?」
林丹陽動手剝兔子皮,林婆雪被趕到了一邊,怕她害怕。林婆雪本來想跟林丹陽學習,誰知道大家都以為她是女娃會覺得殘忍,她堅信優勝劣汰,她不吃兔子會餓死,而且她又不是什麼善人,自然不會不吃的。
林俊下學回到家裡,「大哥,我幫忙劈柴吧!」林虎衝他一笑道:「二弟,今天晚上你可是有口福了,我打了一隻兔子,大妹說晚上紅燒著吃呢。」
林俊雖不像林虎是個吃貨,不過他聽到吃的,眼睛也會放光。畢竟都是個孩子,而且好些天都沒有吃到肉了。
林婆雪聽到了兩位哥哥的對話,心裡美滋滋的,這兔子肉跟別的可是不一樣的,要慢慢的燉才行,這肉吃起了也特別的有嚼頭。
孫英在一旁打下手,她發現好像真的幫不了什麼忙,聞到鍋裡的肉香,她都忍不住嚥了嚥口水。「小雪,以後誰要是娶到你,可是有口福了,你做的飯菜好吃。」
林婆雪見孫英這麼高興也就沒有說什麼。她心裡想以後要找的那個人,要真心對自己才行,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這古代人有幾個能做到?心裡不由有幾分悲慼。
手裡的動作也就慢了起來,可是那種的情緒也就是一會兒的,過一會兒就好了。她掀開鍋蓋,看著這兔子肉也燉的差不多了。
「娘,羅雲怎麼還沒有回來,這繡工的活雖然緊,但是她年紀小也不能這樣拚命,萬一出了好歹可就不好了,你快去叫她吃飯吧,對了這肉也差不多了,盛一碗出來您給趙大嬸他們一家送去吧!」林婆雪說著就做了起來。
孫英見到自己閨女這麼懂事,心裡也就放心多了,「好好,我們家小雪長大了,也懂事了!」
林婆雪衝著孫英笑了笑,繼續忙碌起來。
林羅雲看到外面的天色不早了,這一繡起來,還真的就把時間給忘記了。三妮就拉著羅雲道:「你在我們家吃吧,咱們倆晚上還可以在繡一會兒,你不是說了嘛,這個月底就要交貨,咱們要是繡不出來,人家不說小雪姐言而無信嗎?而且這文書都簽了,要是賠錢就更糟了!」
林羅雲覺得三妮真的不算,她比自己還小都知道這事,不像自己……一點兒苦都不想吃。「妮兒,我還是回家吃飯吧,我阿姐肯定都準備我的飯了,再說你們家的口糧也不多,等咱們把這第一個繡出來就有銀子了!」
兩個孩子正說著話,就聽到孫英叫林羅雲了。「羅雲你這丫頭,你看都啥時候了,還不回家!」
趙大嬸就笑呵呵道:「嫂子,羅雲和三妮兩個丫頭是為了繡品的事情,可用心了!都不讓我打擾。我家也做好飯,就讓羅雲在我們家吃吧。」
「妹子,這哪行?對了,小虎子獵到了一隻兔子,小雪就跟燉了,給你們盛了一碗,你們嘗嘗鮮,我們娘倆也就不打擾了,我們家飯也做好了!」孫英說著拉著林羅雲便往家裡走。
趙大嬸心裡一暖,「嫂子,您這……留著你們自己吃就是,一隻兔子也沒有多大,還送給我們,這叫我們說啥好……」她推辭著,可是孫英已經走遠了。
「這林家媳婦真是沒的說,你看這送來一碗兔肉。這情都沒有辦法還了!」趙大嬸嘴裡念叨著,心裡覺得特別的暖和。
趙長川和老伴劉氏也從屋裡出來了,「老遠就聞到香味了,這是誰送來的?」
「還能有誰,肯定是子安媳婦,咱們也不能老吃別人的,人家娘幾個也挺不容易的,有空咱們也要多幫襯幫襯。」趙長川作為一家之長講話了。
全家人都點點頭同意了,這事有啥不同意的呢?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趙鐵柱就忍不住的咂咂嘴道:「說真的,小雪那丫頭做菜可是好吃,別村裡的大廚都有本事。以後咱們拿了好東西就讓她幫忙做,咱們兩家一起吃,而且子安家幾個孩子都挺有出息的,你們幾個也跟著他們學著點,別整天就知道皮。」
幾個孩子也相應點頭,沒有任何的不服氣,林婆雪是他們的榜樣。
「阿姐,我們在忙個幾天,這繡品保證能夠完成,三妮想晚上加班,多點時間繡好,怕到時候沒有繡出來,影響不好。」林羅雲小聲的跟林婆雪說著。
林婆雪笑著點點頭道:「羅雲,你明個告訴三妮別太著急,這活急不得,只要月底能繡完就成,你們萬一累壞了,後面的繡品怎麼辦?我相信你們,別太累著自己。」
其實她心裡也是著急的,這文書都簽了,要是萬一到了時間交不了怎麼辦?但是她覺得不能給林羅雲和三妮這麼大的壓力,她們已經十分用心在繡了,自己怎麼還能再要求別人什麼呢?
孫英聽到了兩個閨女的對話,「小雪,要不這樣,你先把下個月的繡品畫出來,娘沒事的時候就繡著,等這副交了貨,下一幅也就不用那麼著急了。」
「阿姐,娘說的有道理,我們怎麼把娘給忘記了,娘的繡工可比我好,我可都是娘教出來的。」林羅雲激動的說了起來。
林婆雪點頭答應,「娘,那可就辛苦你了,以後這家務活就交給我做吧,您和羅雲她們負責刺繡。」說著就把鍋裡做好的兔子肉盛了出來。
林俊趁著天還亮,在認真的做功課,做完之後,還不忘把書院裡的知識告訴林虎,林虎本來就是坐不住的人,可是林俊太過嚴肅,林虎也就逐漸認真起來。「大哥,這個字應該這樣寫,來你寫一遍!」
林俊拿著林虎的手,一筆一劃的教他寫著,態度是極其的認真,也沒有任何的不耐煩。林虎剛開始的時候還算是認真,後來聞到菜的香味,明顯馬虎了很多。林俊忍不住嚴肅的對林虎說道:「大哥,你這樣可是不行,你看看你這字寫的比剛開始的時候還難看,重新寫!」
林虎一聽更加不樂意了,本來就想著早些寫完去看看兔子肉燉好了嗎?結果林俊卻偏偏跟他作對。心裡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我不寫了!」扔下筆就走了。
「站住!」林俊從地上撿起筆,對著林虎喊了一嗓子。
林婆雪看著進來的林虎,臉色不好看。又聽到了林俊的喊聲,忍不住問道:「大哥,我好想聽到了二哥再叫你,你去看看!」
林虎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你跟二哥鬧彆扭了?不過就二哥那個性子應該不會跟你鬧彆扭才對?」
林婆雪認真的看著林虎,時不時的冒出一句話。
林虎這時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對,就忍不住開口對林婆雪道:「大妹,你是不是覺得大哥我特別笨?而且又不愛讀書,你會不會不喜歡我?」
林婆雪看著林虎心情沮喪的樣子,她感覺很不一樣,之前的林虎一直都是個樂觀派,怎麼現在突然間多愁善感起來了?「大哥,怎麼會呢?而且你不是很想學武嗎?等遇到了會武的師傅,一定讓你好好跟他學怎麼樣?而且你也不笨啊,識字什麼的都很快,而且你打獵打的好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你要總是拿自己的短處跟別人的長處比,心裡自然難受了?你還沒有告訴你跟二哥到底怎麼了?」
林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沒有想到在林婆雪的心裡,他是這樣的,心裡頓時舒服了很多,在想想自己剛才的做法,確實有些不對。
「小妹,我回頭再跟你說,我先跟二弟學寫字了,回頭教你好不好?」他說著就往屋裡走,絲毫不給林婆雪說話的機會。
林俊喪氣的坐在屋裡,他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對自己大哥太嚴厲了,他不管這麼說都是自己哥哥,自己作為弟弟不應該這樣。他起身打算去找林虎,並且跟他道歉,但是沒有想到林虎回來了。
林虎鞠了一躬,「二弟,剛才是我不對,我性子急,更不應該摔筆,對不起,我現在好好學識字。你可要好好教我。」
林俊也鞠了一躬,把林虎嚇到了,「二弟,你這是幹什麼?」
「大哥,我剛才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不該那麼嚴肅的對你,你不管怎麼樣都是我大哥,而且我對你的耐心不夠,是我不對。」林俊把話一說完,兄弟二人也冰釋前嫌。
他們都不過是個孩子,爭吵什麼都是正常,和好也十分的快。
兩兄弟繼續認真的練字。林婆雪把廚房裡的飯菜都準備好了,她站在門外,看著認真識字的哥哥們,有些不忍心打擾,「大妹,你怎麼在那站著?進來啊!」
「我是來叫你們吃飯的!」林婆雪吐了吐舌頭掩蓋自己的尷尬。
「娘,丹陽叔,吃肉啊!」林婆雪看著兩位長輩都光吃素的,肉都省著給他們吃,她就忍不住說了起來。
「吃著呢,你們吃!」林丹陽憨厚的笑著,給林婆雪兄妹幾個夾菜。
「丹陽叔,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你老是這麼客氣怎麼行!這兔子是你跟大哥一起捉到的,你們要多吃點兒,要不是你們,我們哪裡能有這個口福啊!」林婆雪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推。
林丹陽笑了笑不說話,孫英夾了一塊兔子肉放在了林丹陽的碗裡。「丹陽,你吃吧!」
幾個孩子都識趣的不說話,各自吃著自己的。他們心裡其實都希望林丹陽能當他們的爹。對於親爹,他們的印象反而越來越模糊了。
「對了,我有一件好事忘記告訴你們了,錢員外一家要搬到鎮上去住了,所以在咱們村裡的地也就打算賣了,他們家的地跟咱們村子也是挨著,一點兒也不遠,價錢也算是公道,5兩銀子一畝,不過人家說了最少要買十畝地,少了這個數人家不賣。」林丹陽一本正經的說了起來。
林婆雪覺得這個價錢也算是公道,之前聽說一畝地最便宜也都十兩八兩。這裡的地才五兩銀子,還真的划算,不過十畝地可不少了。她不是不明白地越多越好的道理,可是家裡的勞力少,忙不過來,就家裡的這種情況,還真的不好請人。
「娘,你覺得我們買還是不買?咱們家的田地也少。可是這十畝地咱們也忙不過來?」林婆雪看著孫英認真的問著。
「丹陽,你說錢員外要把村裡的地賣了,都是些什麼地?肥沃嗎?」孫英沒有著急回到林婆雪的問題,反而問了一些細節。
「那些田地我也去看過了,還算是不錯。水田、旱地和山地都有,可以任由咱們自己選?不過他們家的地便宜,買的人還很多,咱們要買的話就要趕快,別讓別人搶了去。」林丹陽為了買地的事情,可是跑了很多家,錢員外這家也是村裡知根知底的林二哥林曉峰介紹的,村裡土地的買賣他都有參與,他手裡的地也多。
林曉峰一聽說是林婆雪一家要買,確實也就費心了,要不然也不會找到錢員外這家田地。
孫英覺得那還行。「你們幾個有沒有啥意見?」
林虎搖搖頭,「咱買地吧,種菜種糧食,這樣咱們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林虎記得上次林婆雪去前院要口糧的遭遇,到現在都心疼呢。
林俊也同意,不過他覺得自己這一去讀書,地裡的活計就沒有人干了,這可怎麼辦呢?「可是十畝地是不是有些多了?咱們家人手不多,農忙的時候我擔心忙不過來,而且我這又去讀書了,家裡的活、田里的活能幫上忙的都不多了……我……」
林婆雪趕快制止林俊的胡思亂想。「二哥,你想什麼呢?你去書院讀書那是好事,對咱們家裡來說也是好事,這買地也是好事,雖然說這十畝地對咱們家來說有些多了,其實也不是啥壞事,你有沒有想過,這地很便宜,以後咱們說不定還是要買地,那時候地可沒有這麼便宜了,咱忙不過來的時候可以請人幫忙,給人家工錢就是了?」
林羅雲點點頭道:「阿姐,你既然這樣說,那咱們為啥不在多買一些地呢?」
大家談論越來越激烈了,孫英還是決定讓林婆雪做決定。「小雪,咱們家你當家,這事你說說,你拿個主意。」
林婆雪點點頭道:「丹陽叔,你說一畝地5兩銀子,那咱們就買十五畝地吧,羅雲你回頭給丹陽叔拿七十五兩銀子。二哥你明天請半天假跟丹陽叔一起簽了文書,換個紅白地契。」
大家一致通過。林婆雪就開始想,買了這些地之後種什麼?她記得玉米的產量很高,而且也是很好的糧食作物,挨餓就不會了,而且非常好管理,只是有沒有賣玉米種子的?
「小雪,你想什麼呢?」孫英看著發呆的林婆雪,忍不住柔聲的問道,她知道這個閨女聰明有主見,但是她畢竟還是個孩子。不希望她總是老氣橫生的,更多的希望她能夠開心。
「娘,你說咱們買了地之後種什麼好呢?我想種植玉米、大豆、高粱還有蓮藕,你看怎麼樣?」
孫英聽了之後覺得還算可以。「小雪,你說的這些娘都沒有,可是這前面幾個咱們都能種植,可是怎麼種?咱們村裡都沒有人種呢?」
林婆雪覺得沒有人種更好,這樣算不算是壟斷了呢?「娘,你說咱們用水田挖個魚塘怎麼樣?一邊養魚一邊種植蓮藕行嗎?反正咱們家的地也不少,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孫英覺得光挖個魚塘就要許多人,而且也不是說挖就能夠挖的,這水從哪裡來?這丫頭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小雪,娘知道你有想法,聰明,可是這是不好弄。你說這水田改成魚塘需要多少人幫忙挖?而且這水從哪裡來?」
林婆雪被孫英問的有些微楞,她知道光嘴上說是不行的,她打算等明天地買好了之後,她要親自去看看,那水田的周圍有沒有什麼水源,水田本來就低窪,把它改成魚塘並不是難事,也不需要挖太多了。
只要出得起工錢,還能沒有人願意幫忙了,她可不信這個理。「娘,等咱們買了地再說。」
第二天一大早林丹陽和林俊二人就朝著林曉峰家裡走去,「丹陽叔,等咱們買了之後,去田里看看怎麼樣?」
「那自然是好,看完地之後,再去集市上買點種子,對了你們想好種什麼了嗎?」林丹陽一路上跟林俊談論著。爺倆談的也是相當的愉快。
林曉峰剛吃罷早飯,就看到林丹陽帶著林俊來了,「林二哥。林叔!」
「你們來的真早,考慮的怎麼樣了?」林曉峰知道孫英家裡的情況,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是會讓林丹陽幫忙,外面的傳言,他自然不信,而且最近貌似已經沒有什麼傳言了。
其實村裡的人都覺得孫英這麼好的婆娘,確實不應該嫁給了林子安,更不應該飽受林茂才和何氏的欺負。
「林二哥,我們打算買錢員外家的地了,不過我們能不能再多買五畝?」林丹陽的話一說完,林曉峰愣住了,孫英家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聽說幾個孩子做烤串生意,不過也賺不了那麼多銀子啊?
本來十畝地就覺得已經夠多了,雖然一畝五兩,這十畝地就五十兩,對於他們家來說肯定是拿不出的,沒有想到一夜之間非但決定買了,而且還多了五畝地,這能不叫人吃驚嗎?
「丹陽,咱們是兄弟,我要跟你說明情況,買地必須付現銀,而且要求一次付清,不能拖欠。你確定要買十五畝嗎?」林曉峰又認真的問了一次。
林丹陽知道他是好意,一本正經道:「林二哥謝謝您的好意,我們明白,確定!你現在就帶我們卻換地契吧,買地的銀子交給您。」
林曉峰這都是一個村的,還真的沒有看得出來,人家居然這麼的有錢。林俊看出來了林曉峰的心思,就忍不住道:「林二叔,這銀子可都是我妹妹賣菜方子賺的銀子,要不然我們家裡的情況您也知道,怎麼能拿得出呢。」
「你是說婆雪那丫頭啊?真是厲害……你也不簡單,聽說你去鎮上書院讀書了,好好學,以後考取功名,你娘也是個有福之人,你們幾個孩子都聽話懂事,而且都了不起啊!」林曉峰打心眼裡替他們高興。
你看人家這孩子多有出息啊。「林二叔,今個還是要謝謝你,等我們換了地契,你去我們家吃飯吧,我大妹的手藝不錯,您可要去嘗嘗。」
林曉峰沒有想到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的有眼色,「那多不好啊,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而且你們家這一買地,花費也不少,我怎麼好意思再去你們蹭吃呢?」
「林二哥,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要不是有你的幫忙,我們怎麼能這麼快就買到了地,而且這地還是那麼便宜的?你要是不去可就是看不起我們了?這也是他們的一片心意,都是一家家常菜,不過我告訴你,婆雪那丫頭的手藝特別的好,你不去可是會後悔的!」林丹陽是個感恩的人,林曉峰幫了這麼大的忙,請人家吃飯也是正常。
林俊看著林曉峰認真道:「林二叔,我們知道您忙,可是在忙,這飯都是要吃的,你就去我們家用膳吧。」
林曉峰心裡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人家都這樣說了,自己在推辭就不好了,於是一本正經的道:「那我就去?」
「嗯,必須去!」
林婆雪在家裡可是沒有閒著,她早就跟林俊商量好了要請林曉峰來家裡吃飯,可是家裡沒有肉了,於是讓林虎去村裡的王屠夫家裡買肉去,自己就開始準備了中午的用的菜。
「娘,你去告訴趙大嬸他們,讓他們中午來咱們家裡吃飯吧,順便讓趙爺爺和趙大叔作陪。」
「好哩,還是我閨女想的周到,家裡還需要什麼菜不?我順便去菜園裡摘去?」孫英衝著廚房裡忙碌的林婆雪笑了笑道。
林婆雪點點頭道:「娘,那你等下去菜園裡見樣摘點吧。」
趙長川聽孫英說他們買地的事情,特別的開心。「子安媳婦,你真是個能幹的好媳婦,可惜你就攤著了這麼一個家。不過幾個孩子都聽話懂事又不讓你操心,尤其是小雪那丫頭真是了不起,你們家的日子眼看著就好了起來了,你也快該享福了。」
「趙叔,我不覺得苦,以前苦的日子也都過去了,我現在就想著帶著這幾個孩子好好的過日子,這些年還都多虧您和趙嬸的幫襯,要不然我們家的日子指不上多難呢,中午都來我們家吃飯,這可是咱們說好的,不准動火!」孫英嘴角帶著笑容,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趙長川爽快的答應了。「子安媳婦,我也就不留你了,你先忙吧,我們準時到!」
孫英從趙家出來,往菜園走去。
「老頭子,你看這子安媳婦,啥事都想著咱們,人家這請客吃飯,咱們可不能光知道吃,說什麼也要去幫忙。早上我才攤的餅,回頭你給拿去。」
「好!」
三妮和林羅雲在屋裡刺繡,「羅雲,你們家買地了?那能忙得過來嗎?不過我覺得小雪姐特別的有主見,這事又是她決定的吧?我特別羨慕你有這樣的姐姐。」
林羅雲看著三妮失落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道:「三妮你個傻丫頭,我姐不也是你姐,要是被我姐聽到了,指不定有多傷心呢。」
三妮立馬就笑了起來,討好的道:「不要告訴小雪姐嘛?」兩個人歡樂的鬧了起來。「行行,我不說還不成嗎?真是怕了你了!三妮,咱姐說了,你不用太著急了。阿姐說要注意勞逸結合,咱們要是太累了,第二天肯定會繡的不好,還不如慢慢繡,只要月底之前咱們能夠完工就成了。」
「這些都懂,我這幾天做夢都是在繡這個,你說我是不是魔怔了!」三妮對林羅雲笑著說道。
「三妮,謝謝你!」林羅雲覺得如果不是有三妮幫忙,自己說不定也不會有耐心堅持下去,而且三妮從來都不說苦和累,等賺了錢,一定要給她買吃的。
「羅雲你說什麼呢。」三妮的臉頰紅了起來,她覺得是自己人沒有必要這麼見外。
孫英還沒有走到菜園,就碰到了林子群的媳婦張氏。「大嫂,你這是幹什麼去?」她上次讓林子群指證林子雲,就是有意想於老大家交好,據聽說這老大家賺了不少銀子,而且自己也沒有個孩子,現在林子群聽自己的,以後可就難說了,所以她必須給自己找個靠山才行。
孫英心裡記得林子群上次的幫忙,心裡一直想著怎麼也要謝謝人家,可是自己閨女卻說他們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根本不可能是真心幫忙,而且跟公婆已經弄的十分僵了,她也不好意思在上門去感謝林子群兩口子。
正好現在碰到了張氏,她也可以感謝人家一下。
「二弟妹,我這是去園子裡摘點菜,上次的事情謝謝你們的幫忙了。」孫英和藹的笑著,她誠心誠意的表示感謝。
張氏笑了笑道:「大嫂,你這可就見外了,小雪不管這麼說都是咱們林家的子孫,我和二叔也不是見死不救的那種人。」
「還是要謝謝你們,改天你們來我們家吃飯吧,讓小雪好好謝謝你們!」孫英認真的說著。
張氏記在心裡了,「大嫂,我都說了別見外了,你這不是折煞我們嗎?說實在的,我特別羨慕你們,你看你們雖然分了家,日子過的辛苦點兒,但是賺多賺少都是你們自己的,不像我跟你二弟,我們做的再好,爹娘都不覺得我們好,永遠向著老三和小馨,我們夾在中間也難做啊。」
孫英只是笑了笑,沒有發表意見。
張氏見孫英不說話,臉色有些難看了,她這到底是啥意思?
「大嫂,我聽說小雪在鎮上做烤串生意,生意十分的紅火?你們家忙的過來嗎?你看我能去幫忙嗎?」張氏一邊說著,一邊心裡打著主意,等學會了她就自己做,說不定能賺大錢呢。
不過她這消息也太落後了,林婆雪都不做這個生意了她都不知道,還屁顛屁顛的想要湊熱鬧,不知道是應該說她愚蠢好呢,還是別的。
孫英為難的搖搖頭道:「二弟妹,不瞞你說,之前小雪幾個孩子確實做烤串的生意,但是後來遇到了心思歹毒的人,幾個孩子都受了傷,這烤串生意也就不能做了,小雪就把烤串的方子賣給陳記酒樓的掌櫃的了,要不然小俊怎麼能去學堂讀書呢。」
張氏一聽這話,頓時心冷了,不過聽說賣方子賺錢了,又忍不住打起來別的主意。「大嫂,那你們家的日子都好起來了,是不是應該幫襯幫襯我們?我們想著搬出去,可是又沒有多少銀子?你能不能讓你們家小雪幫忙想個賺錢的法子?讓我們兩口子也能賺錢,等我們賺了錢,肯定不會忘了你們的恩情的。」
孫英見張氏一臉誠懇的樣子,又想著她平日裡總是受婆婆的氣,心裡倒是有幾分的可憐她。「二弟妹,那我回頭跟小雪丫頭說說,她腦子瓜聰明,看看能有什麼好辦法嗎?其實你看二弟會打獵,你們的日子也不會難到哪裡去的?只要你們兩口子肯吃苦,能幹!」
張氏覺得這話跟沒說一樣,這個孫英怎麼變了這麼多,要擱著以前她可就是隨口就答應了,現在還要被念叨個半天,真是沒勁。
不過她依舊陪著笑臉道:「大嫂,你可要放在心上,我們的事情就要麻煩你了!我先回去了,不然公公婆婆又要罵我了!」她委屈的樣子,讓人我見猶憐。
「快回去吧。」孫英看著張氏越來越遠的背影,心裡也不好受。
林婆雪看著孫英回來了,不過一臉憂鬱,以為她碰到了何氏等人就出聲問道:「娘你是不是遇到我奶他們了?」
孫英搖搖頭,看著林婆雪道:「小雪啊,你二叔他們的日子過的挺不好的,咱們能不能以後能幫襯就幫襯點兒。讓他們的生活也能夠好起來?」
林婆雪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娘就是心軟,指不定又擔心別人什麼了?她沒有說話,繼續干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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