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你們要去那?」夢然看著漸漸遠去的二個人影,不由大叫道,
你們不是叫我要相信自己的心嗎?但是我相信了!
但你們又給我了為什麼?
為何要離去?
為何什麼事情都要瞞著我?
是我的錯了嗎?如果是我的錯,那你們為何不肯告訴我,我哪裡錯了?又錯在那?
黑暗的空間空蕩蕩,冰冷的寒風刺骨生寒,人終究是走了,其實她心裡早已預感,只不過是一直在逃避,
那夜的夢原來一直都是預警,只不過她卻下意識淡忘,她想那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為了一個飄渺虛幻的夢,而對他們心生懷疑,
她將信任都給了他們,什麼事情都不問,都不管,只希望他們可以跟自己坦誠相待,但他們那、、、他們是否也可以多給一點自己信任與坦誠?
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她?難道她便真不配和他們分擔嗎?
雨落下成了水,而雪落下依舊是成了水,明明是相同結局,又為什麼要以不同的方式落下?
就好像魯魯修和齊雲錦一樣,明明是一樣的道理,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小錦是因為害怕她會有危險,所以才會離去,但你那、、、、魯魯你又為何要這般做?
她之所以會不問齊雲錦,那是因為齊雲錦的心,她看得到也摸得著,但魯魯修的心,她卻從都沒有看清過,也沒有弄懂過,
他就像一團團迷霧一般,剝開一層卻又有一層,層層的迷霧讓她都不敢輕易靠近,生怕傷到自己,但心卻總是不聽話,不聽話的去探究迷霧最深處,現在傷了!也痛了!
而當夢然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洛斐千看著夢然那原本緊閉的眸子突然睜開了,但就在他還不要來得及高興與興奮時,卻讓她眼中的冷意給淋的拔涼拔涼,
他以為夢然醒來之後,會瘋狂的衝出去找他們,也因為夢然會怒氣沖沖的質問自己,「他們在哪?」但是、、、、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這樣,冷漠冰冷的寒意覆蓋在整雙眸子內,淡然的神色,讓人心悸膽瑟,
她就坐在那裡,不問!不語!不怒!不言!也不傷!
沉默的狀態讓洛斐千,心寒了寒,他是多麼希望夢然能怒問他,甚至打罵他,因為她這樣子做的話,他最少還能知道她的心中在想些什麼?
此時此刻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想起昨日魯魯修來找自己的時候,對他說過的話,「她不會,主人不會因為我的離去而情緒失控,她很堅強,堅強到讓人害怕,讓人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有多重?有時候她的冷靜,冷靜到就連我也害怕,」
「但她終究是一個女孩,不可能對你的離開而無動於衷,」洛斐千眸子冷厲看著魯魯修,她對他的在意與心意,就連他這個外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為什麼他卻不能?
「是嗎?那我們便拭目以待,」他也很想看看自己的離去,主人會生出多大情緒來,因為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在主人心中到底有多重?
洛斐千想著魯魯修和自己說過的話,「拭目以待,是嗎?」
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了,她對他們的感情真的就一點也沒有?
洛斐千此刻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傷心?高興的是寶貝心中沒有他們,但傷心的是,如果自己有一天,也和他們一樣突然消失了,她是否也會像對待他們一樣對待自己?
就在這時候,異能者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你們找到芙小姐沒有,」蓉涅看著下面的士兵冷冷道,
「報告,我們找遍了整個莊園,都沒有發現芙小姐,另外我們的隊伍裡,在這幾天內還失蹤了好幾十個異能者,」
「什麼意思?」蓉涅聽到士兵的話,眸光沉甸甸道,消失?怎麼可能消失,這裡又沒有喪屍和變異動物的出沒,人怎麼可能會無端端消失?
「報告基地長,這是我們在今天尋找芙小姐的時候,發現的,」士兵恭敬道,「因為異能者們,在聽到芙小姐消失後,都是擔憂不已,於是便想著合夥去找人,但不想就在這個時候,發現身邊的人少了幾個,」
要知道芙小姐可是整個g市的寶貝,不!應該是全國的寶貝,要是芙小姐丟了,那可是要比基地長死了還要嚴重的問題,沒辦法基地長死了,馬上就有人上位,
但是芙小姐死了,在這個世界上便很難在找到第二個治癒系異能者,要知道g市便是有著芙蓮兒的存在,才會有這麼多異能者,因為有著治癒系異能者的存在,g市的每一個異能者,便不用擔心受傷過重而死去,
蓉涅臉上黑了下來,整個人都散發著冰冷的寒氣,他就說不對勁,現在看來果然不對勁了,「將失蹤者的名字拿給我一下,」
很快周圍的士兵,便拿了一張失蹤人員的名單給蓉涅,而當蓉涅看到失蹤者的名單時,眸子的寒氣也越來越深,趙一錢一孫一李一(好吧,亂亂懶啊,懶得去想名字,別拍我,)
而當蓉涅的眸光落在最後的二個名字上時,眸子的是微光卻閃爍了一下,「齊雲錦?魯魯修?這兩個人怎麼也在失蹤者名單內?」
「報告,這二人是在昨天夜了失蹤的,」
「嗯,你們先下去吧,記得一定要快點找到芙小姐,」蓉涅看了看失蹤者名單道,該死的芙蓮兒,死哪去那?
蓉涅眼孔一縮,難道她知道了,知道了這次計劃的真正目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蓉涅手上拿著失蹤者名單,眸光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不會的,要知道這次行動的真正目的,就連娟兒他都沒有告訴過,哪芙蓮兒又是從那裡知道的?
「娟兒你待在這裡別亂走,爸爸去去就回來,」蓉涅看過他來對著蓉娟道,他現在最擔心的便是這個傻女兒,要是她不在這裡,那他便不需要顧及那般多,
「封中將,」蓉涅在即將走的時候,想想還是不放心,於是將不遠處的封子寒叫了過來道,「封中將,我以基地長的身份命你在此保護好娟兒,在我還沒有回來之前,絕對不允許離開娟兒半步,不然就別怪我軍法處置,」
蓉娟本來在聽到蓉涅的話後,心裡很是不滿,憑什麼不讓我走開?憑什麼要我像坐牢一樣待在這裡不動?
不過在聽到蓉涅的下一句話時,便立刻想乖寶寶一樣,坐在凳子上,「爸爸,你放心我會乖乖跟著封哥哥,」哈哈,爸爸你又不早說,有封哥哥的陪伴,就算是你趕我走,我也不好離開滴,
而封子寒在聽到蓉涅的話後,眸子閃過一抹寒光,不過最終還是在蓉娟身旁坐下,沒辦法,只要他一天還是軍人,那他便不可能違背軍令,這是作為軍人最基本的原則,
蓉涅在將自己女兒的安危安排好之後,便踏步離去,他雖然很不喜歡封子寒,但有他在娟兒身邊作為保鏢,他還是比較放心一些,因為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封子寒在整隊人馬之中,也算得上是人上之人,
蓉涅看著一旁悠哉悠哉閉目養神的夢然,眸子閃過一抹寒光,自己的人都丟失了二個,她既然還能在這裡睡得下覺?
「夢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打鬧到你?」蓉涅心中雖然不滿,但臉上卻依舊笑瞇瞇,但奈何他那張臉的緣故,他越笑就越可怕越面目可憎,
「知道打鬧了我,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夢然睜開雙眼,眸光冷厲的掃了蓉涅一眼,冷淡道,
「你、、、」蓉涅讓夢然的一句話直接就給咽到了,臉色也不由自主的沉了沉,「既然這樣,我也就直接和你挑明了,我問你芙蓮兒的失蹤,是你們的人所為,說吧!他們二個人現在哪裡?」
哼,死女人,你既然敢這般不給我臉面,那我也不需要在顧及什麼?反正現在蓉涅,是認定了夢然一夥人將芙蓮兒給藏了起來,
而當蓉涅說出這句話時,就連一旁的洛斐千臉色也寒了寒,這個老傢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來他要倒霉了,
洛斐千看著夢然那冰寒的臉色,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看來還是在乎的!
知道夢然還是在乎魯魯修他們時,洛斐千胸口也傳來了,悶悶的感覺很是難受,
夢然聽到蓉涅的話時,渾身上下的寒氣便越來越盛,就連周圍的空氣也迅速下降了幾度,冷的滲人,
「哼,老匹夫,你今天最好給我快點滾蛋,不然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夢然冷厲道,那冰冷的寒氣,充沛著整個房間,他還敢來為自己要人?
「姓夢的,你別、、、」蓉涅聽到夢然的話後,眸子也是冷的滲人,就想開口大聲呵斥夢然時,卻不想讓夢然那雙冰冷的目光給呵退,
「滾蛋!」夢然手上發出一個巨大的水柱,直接見蓉涅給撞了出去,「蓉涅,你我早就和你說了,別惹我!芙蓮兒不用你說我也和去找,你給我記住,」
她一直在忍,忍著蓉涅的肆意妄為,忍著芙蓮兒的次次挑釁,結果那?是誰說的忍一時之氣便能海闊天空?那都是屁話,
她忍了芙蓮兒的挑釁,結果卻失去了魯魯修,忍著蓉涅的肆意妄為,結果卻換來了,他一次又次變本加厲,好,既然她的一次次忍讓,反而讓她失去了更多,那她又為什麼還要繼續忍讓?
芙蓮兒看不順眼殺掉便可,為什麼還要和她在這裡磨機?蓉涅屢屢算計自己,想在她和芙蓮兒身上得利,那她又為什麼要放任他?
不順眼便殺!算計自己便除!有危險的便滅!有利可奪者便搶了,反正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法治社會,自己為什麼還要和他們講道理?
你和他們講理,可他們有誰會理會過你,強者為尊,弱者為泥,想要不背別人算計和設計,那便只能變強,想要保護好自己的東西,不背他人窺竊,那你便只能夠狠,狠到任何人都不敢在對你的人動任何心思時,那些麻煩自然而然的便會消失,
想通了,也想明白了,整個人便頓時開朗了,以前的她一直背困住道德理念之中,出不來也看不通,雖然她夠狠!也夠毒!
但心卻依舊讓什麼東西給束縛著?是啊,她的心依舊像原來一樣,對這個社會抱著以忍為美的美德,只有別人不傷害到自己的利益,她都可以允許他們放肆,但現在卻不會了,因為你越忍,他們便越看不起你,欺負你,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若想不被人欺就得欺回去,善良在這個末世只會是性命的催命咒語,善者死,惡者生,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負我,
「蓉涅我告訴你,別再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不然你可以試試,」夢然以水化刀架在蓉涅的脖子上冷冷道,
蓉涅看著居高臨下的夢然,整個人都呆愣住了,他發現眼前這個女人是真的想要殺自己,看著那冷厲狂傲的面容,蓉涅的心第一次生出了恐懼,冰冷的寒氣像水一樣融進自己的骨髓之中,冷透骨滲透心,冷的讓他整個人都顫抖不已,
夢然那冰冷的眸光,冷冷的掃向起來觀看的眾人,然後冷狂道,「如果你們想試試,我也不反對,你們一起上吧,我倒要看看誰想找死,又有誰急著先死?」她今天便狂一回,也傲一回,
洛斐千看著眼前這個狂傲的女子,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只是覺得這樣的寶貝很迷人,那狂傲不羈的冷笑,不可一世的眸光,都讓他深深著迷,
如果以前僅僅是喜歡,那現在已經是愛吧,他愛上了這個狂傲不已的女人,愛上了這個不可一世的寶貝,他決定了今生一定要追到她,
以前的她雖然也美,但卻她的身上卻有著一層紗,將她緊緊包裹在其中,無法將她最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但此刻的她卻不在掩飾,洛斐千心中只留下一句話,她本輕狂,
周圍的異能者,在看到夢然手中的水刀時,嚥了嚥口水,然後很自覺的離去,尼瑪,蓉涅要死不死,和老子半毛關係都木有,你愛殺不殺,和老子也沒關係,老子才不會那麼傻,為了蓉涅去那個女人拚命,
呸、、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實力居然這麼厲害,要知道她手中的水刀可不比真刀差,尼瑪,這以水化刀的能力,得要幾級異能才可以啊?那最少也得三級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為什麼他們覺得,這個女人的水系異能,比封中將的冰系異能還要厲害幾分啊?
要知道水系異能者攻擊能力,本來就比別的異能者弱,但為什麼到了這個女人身上,好像任何事情都變了?異能也是,
而周圍的士兵,在看到夢然那冷厲的眼神時,心中雖然也生出了退意,但可惜的是,他們的身份不允許他們退下,嗚嗚、、、可憐的軍人身份啊,
「你、、、」蓉娟一跑過來,便看到自己的父親,讓夢然踩在腳下,便忍不住怒道,「你這個賤人、、、快、、」
而當蓉娟剛剛罵出賤人這個字眼時,便讓一旁的封子寒給拉到身後,「別鬧,不想基地長有事情,你就給我乖乖聽話,」
他可比蓉娟還要明白面前的狀況,如果是在g市,蓉涅的生命他倒是不擔心,
但是要知道的是,此次他們出行所帶的士兵才幾百人而已,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要是在這裡在損失一些,那他們以後的路還怎麼走,
在加上周圍的異能者,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樣子,那他便更加不能讓蓉娟鬧,要知道夢然此刻眼中的殺意,那可是半點都不摻假,
「夢小姐,不知道基地長哪裡得罪了你,還希望夢小姐高抬貴手,放基地長,我在這裡,替我們基地長說一聲對不起,」封子寒淡淡道,只不過臉上的神情卻多了幾份真誠,
「封哥哥、、」蓉娟讓封子寒突然拉到身後,本來就十分不滿,在加上此刻聽到封子寒居然向夢然道歉,便更加不滿,但就在她想大聲問封子寒時,卻讓封子寒那冷厲的目光給嚇來回去,
夢然冰冷的目光掃了掃封子寒,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冷嘲,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好啊,既然封中將開口,那我便賣你一個人情,不過封中將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