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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九仙橋引青山路 文 / 陌之遷

    在昏暗的房間的一角,一盞泛著幽藍色光華的油燈安靜地閃爍著,四周沒有一個人,雲明穿好衣服,將那塊血紅色的玉珮收起,隨即便打算離開這裡。

    但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咦,小子,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那麼點修為?」一塊白色的玉珮從雲明的胸口飛出,在那玉珮上面一道白色的光華逐漸幻化成一個白鬍子的老者。

    「廢話,三年裡我都沒有時間修煉,一直在打掃藏經閣,修為高就怪了!」雲明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煥日,但是在他看向煥日的同時,他突然驚奇的發現,在那白令之上,居然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那道裂痕就好像是要將白令生生地掰成兩半一樣,「這,這是怎麼回事!」雲明失聲道,他指著那道裂痕,面色很難看。

    「小子,快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煥日沉聲道,看樣子,他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麼。

    但是雲明此時卻是一頭霧水,他能夠做什麼呢?他連這道裂痕是什麼時候產生的都不知道,「難道是我不小心摔壞了?」他自語道,但是隨後,他便很快地將這個念頭打消了,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白令可是上古靈物,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摔壞呢!

    就在這時,煥日的身形飄到了雲明的頭頂,他沉聲道,「小子,讓我仔細地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一道白色的光華從白令上灑下,落在一臉忐忑的雲明身上,此時的雲明,神情緊張,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能讓白令產生裂痕的事情,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當一臉疲憊之色的煥日回到雲明的面前的時候,雲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實在是被煥日的表現嚇住了,生怕出現什麼事情。

    煥日沒有說話,他只是淡淡地看著雲明,一臉的嚴肅之色,他板著一張臉,就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錢一樣。

    「我說老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不要一臉嚴肅好不好,看得我瘆得慌!」在持續了約摸半炷香的時間之後,雲明終於是忍不住說話了,與此同時,一個念頭在他的心裡油然而生,「為什麼所有的老頭都喜歡不說話,掌教是這樣,煥日也是這樣。」

    四周的光線昏暗,伴隨著煥日低沉的聲音,一種詭異的氛圍頃刻間在整個房間裡迴盪,「小子,快告訴我,你在我沉睡的這幾年裡,有沒有做過一些比較出格的事情?」

    聽到這裡,雲明的臉頃刻間便黑了一半,他同樣用低沉的聲音回答道,「老頭,什麼是一些出格的事情?我這三年來可是遵紀守法,從來沒有犯過什麼錯誤!」

    「唉,這就怪了。」煥日的神情怪異,他看著雲明,不可思議地問道,「難道是說,你遇到妖物了?唉,我忘記告訴你了,小子,年輕人火氣大我也是知道的,但是你也要懂得節制啊,你看看,現在這白令上的裂痕,你再這樣下去,這塊白令就算毀了啊。」

    「那個,老頭,你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雲明被煥日的這幾句話搞得一頭霧水,他實在不明白,這白令上出現裂痕,和遇到妖物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但是隨後,煥日的聲音便徐徐傳來,讓雲明一陣瞠目結舌,「小子,不是老夫說你,你現在修煉的太炎至尊經,在達到清淨靈台的境界之前,是不適宜接觸異性的,等到你修為上去了,你想找幾個女人都無所謂,但是現在,你絕對不可以接觸一點女色!」

    「可是,我並沒有」雲明百口莫辯,他感覺自己很憋屈,他可是什麼事情沒有做啊。

    但是煥日卻打斷了雲明的話,只見他指了指白令,認真地說道,「有沒有接近女色,你應該最清楚,這白令與你心神相連,你的元陽一旦流失一分,它上面的裂痕就會多出一道!」

    「這」雲明沉默了,他的心裡一幅幅畫面閃過,最終,他伸出了自己的那只畫著一朵血紅色蓮花的手,又看向煥日。

    煥日見到雲明手上的那朵蓮花之後,卻是神情緊張,眼中滿是凝重之色,「你這是從哪裡來的!」煥日低聲問道,「這是一種被稱為血蓮禁的上古之術,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有這種東西護身!」

    「血蓮禁?」雲明的眉頭緊皺,對於這種東西,他還真的沒有太多的涉及,他只知道,在典籍上所記載的靈法時期曾經出現過一種名為禁制的法術,這種法術在當時曾經十分地強勢,因為它和陣法很像,但是卻不需要人在陣法一道上有太多的見解和知識,所以它在當時有一種代替陣法的趨勢。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法術並沒有流傳下來,很快地便泯滅在時光的長河之中了。

    「這種法術有什麼作用?」雲明小聲問道,他的心裡已經有一些明白了,他手上的血蓮禁,恐怕就是若兮當時種下的,只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若兮要這麼做。

    「這種禁制有這樣幾個作用」伴著幽藍色的妖異燈光,煥日就像在講一個鬼故事一樣將血蓮禁的作用說了出來,而隨著雲明對於血蓮禁的瞭解不斷地加深,他的臉色開始變得古怪起來,他的腦海裡,迴盪著先前所做的那個讓他不願醒來的夢

    一座古樸的白色玉橋安靜地懸浮在這一片湖泊的水面上,伴隨著一陣陣的水汽,看上去就像是人間仙境一般,而那白色玉橋的一端直插在一邊的湖面上,而另一邊則是筆直地送入高聳的青山之巔,沒入了雲端,看不清楚了。

    此刻,在這座白色的玉橋邊上站滿了人,他們神情嚴肅,對著這座宏偉的白色玉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若是細細看來,這些人所佔據的位置也有很大的不同。

    正對著那玉橋的,是一群身穿白衣藍衫的老者和年輕人他們赫然就是太一宮的來人。

    而站在太一宮的左邊的是一些穿著黃色衣衫,頭頂光亮的僧人,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時不時地閃爍著金色的光華,看上去格外地神異,至於在太一宮的右邊則是一些渾身被黑氣包裹著的人影,以太一宮為分界線,那些人被分成了兩個不同的陣營。

    在太一宮的那些人之中,道衡淡然地站在一個老者的身邊,他的雙眼隱約間閃現一絲焦急之色,在他的身後,站著一男一女,他們的臉色同樣是焦急萬分,他們正是水漣和玄殊二人。

    「雲師弟已經失蹤一個月了,怎麼辦,他該不會是已經」玄殊顫聲道,他已經開始抱著最壞的打算了,因為在這狐仙居裡,處處都透著詭異的氣息,說不準雲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准胡說,我們連雲師的下落都還不知道,憑什麼說他已經死了!」水漣狠狠地瞪了玄殊一眼,隨即轉過身去,向四周的那些人看去。

    那些人都是其他各大教的核心人物,他們來此只為了一樣東西,那就是狐仙成為仙人的秘密!

    「走過了這座九仙橋,我們就算是正式地走入了這一座青山裡了,你們想要的狐仙成仙之法,應該就在裡面。」站在太一宮這一群人的最前面的那一個老者緩緩說道,他的聲音不算大,但是落在其他人的耳朵裡,卻是那麼地響亮,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臉色一凝。

    他們沒有想到,這一次來到這裡的太一宮領隊之人竟然是那麼地強大,他所展現出來的這一招,就足以震懾在場的所有人了。

    「我們太一宮只需要當年三代葬靈師遺落在這裡的那一件證道之器,其他的,全都歸你們!」那老者繼續說道,「至於那些小輩們在這裡發現到底一些機緣,就還是歸他們自己所有好了。」

    此言一出,在場到底一些人臉色頓時變得好看了不少,在這裡的人,大多數都對那成仙之法沒有太大的興趣,一來,以他們如今的修為,成仙實在是太過遙遠了,二來,即使他們僥倖拿到了成仙之法,他們也保不住它。

    雲明自然是沒有死,此刻,他就潛在這片平靜的湖水之下,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的人影,他身上的氣息有一點混亂,一會兒變成引靈入體的三重,一會兒變回二重,對於這一點就連雲明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

    自從他打算先在那個房間裡恢復一下體內靈氣,然後便開始瘋狂地吸收石門外水中的水靈氣,緊接著,他的體內靈氣便洶湧澎湃起來他的修為也開始暴漲,一路達到了引靈入體的二重巔峰,最後在煥日驚奇的目光下,他突破到了引靈入體的三重!

    而他體內的靈氣種類,還是兩種,這兩種靈氣,一為水,一為木,二者在他的天門內猶如一體,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陰陽魚的形狀。這種情況,卻是讓在一旁的煥日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雲明在煥日的幫助下,終於將若兮留下的那一盞油燈煉化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雲明卻是怎麼也不能夠使用它,只能夠將它放入儲物袋裡。

    他在湖泊之下,細細地看著周圍的人影,他看見了在不遠處,道衡和水漣玄殊臉上的那一絲焦急,他也看到了在四周的那些人眼中的貪婪,從他們的談話之中,雲明隱約間明白了些什麼。

    反正雲明在之前已經將那位葬靈師的記憶全部看了一遍,他的心裡很清楚,在那高高的青山之上恐怕什麼也沒有。

    他的目光繼續掃過那些人影,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他看見了那個讓他精神恍惚的人影,她一襲白色的紗裙,微微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愁容,看上去還是那麼地惹人憐愛。

    似乎是察覺到了雲明的目光,她的頭微微地向雲明的方向看了過去,可是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怎麼了,聖女殿下?」站在若兮身旁的一個黑袍老者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埋藏著一絲憤怒,「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沒,沒什麼。」若兮的臉上露出恍惚之色,她的手背上,同樣有著一朵血紅色的蓮花,正散發出淡淡的紅光,看上去格外地妖異。

    若兮指了指那被水霧環繞的白色玉橋,小聲說道,「我們馬上就可以過去了。」

    雲明的心裡暗歎一聲,自從煥日告訴他這血蓮禁的作用之後,他對眼前少女總有一絲愧疚之情,這份情,怎麼也無法消弭。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在離他不遠處都對那座玉橋,正開始緩緩地抖動,一道看不大清楚裂痕開始在那橋上蔓延。

    給讀者的話:

    發錯文的緣故,將這一周的文全部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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