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跑我心裡一邊在想著到底應該怎麼辦,兩個地階高手,雖然都是地階初期,但我跟柳傾城也不一定能夠打得過。
再加上還有那蒙面人,他的實力肯定也不會太低。
我拚命地往回去的方向狂奔,只要到了柳家,這兩人肯定不敢動手。可是我真的能跑過地階高手?
現在柳傾城已經睡著了,萬一她看不到我發的信號怎麼辦?
才逃了沒幾分鐘,後面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而距離柳家還有十多分鐘的路程。
就在這時,身後的一個地階武者突然跳上旁邊小區的隔離牆上,然後猛然躍到我的面前。
沒有絲毫的停頓,那地階武者跳下之後一拳朝我胸口打來。我哪裡還敢硬抗?趕緊往旁邊一躲,然後立馬翻越護欄跑到馬路對面繼續往柳家的方向狂奔。
三人依然在後面緊追不捨,其中一個武者已經快接近我了。人家畢竟是地階高手,我提前跑那點優勢不到一分鐘就能被拉回差距。
突然轟得一拳從側面打來,我剛好往前跑過,差點腦袋就開了花。緊接著一隻有力的手抓住我的肩膀,我感覺整個胳膊都要被拆下來似的。
我被抓住往回一拖,摔倒在地。逃是逃不掉了,我只能緊緊握住手中的阿瑞斯之矛,看能不能奮力一搏。還有體內的炎火蟲,不知道這小傢伙有沒有什麼用。
正這樣想,體內的炎火蟲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危險也變得有些躁動不安,連帶我的體溫也開始急速上升。
前面那武者一拳朝我胸口打來,我不敢硬拚握著阿瑞斯之矛對刺了過去。
那武者反應也快,立馬變拳為爪握住了我的阿瑞斯之矛。可剛一握住,他立馬趕緊鬆開。
聽到那一聲慘叫,我甚至已經味道了肉燒熟了味道。
反應過來之後的我才發現自己身體已經變得很燙,阿瑞斯之矛是金屬,導熱自然很快。可我這次並沒有向上次在監獄裡那麼難受,難道說是因為炎火蟲在我體內?
躲開這武者後我趕緊閃到一旁,身後那武者已經一掌拍向了我。我依舊把阿瑞斯之矛刺出去,只見那人的掌心正好被刺出一個洞。
這武者也痛得退去,而先前那手被燙熟了皮的武者又已經一腳朝我身上飛踢過來。我被這一腳踢飛了好幾米遠撞在路旁的大樹上,連阿瑞斯之矛也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而飛離我的手。
還在最後那一刻我雖然沒躲過,但用了內勁護住身體。雖然受傷不嚴重,但內勁卻所剩無幾。
蒙面人似乎根本不擔心我逃走,他向阿瑞斯之矛走過去,又用衣袖包住這才撿起來。
「有點意思。」蒙面人笑道,「炎火蟲這種東西對一般人來說就是雞肋,但有一種人除外,就是修煉了《炎火心經》的人。沒想到賀家反而幫了你。」
我靠著樹喘著粗氣,用為數不多的內勁恢復著傷口。此時我倒有些不期望柳傾城能來了,如果她打不過怎麼辦?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要好。
兩人地階武者同時向我靠攏,蒙面人也在慢慢朝我走來。
我現在的實力就是玄階初期的人估計都打不過,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擔心我會逃走。
就在兩人地階武者離我還有兩三米的樣子,不遠處突然衝過來一個身影。是傾城來了!
她的速度把我給嚇了一跳,這絕不是普通地階初期武者能擁有的速度。看來她這段時間也有不少進步。
柳傾城衝到我的身邊,一段白綾勒住其中一個武者的脖子把他往後拖,然後趕緊去偷襲另一個武者。
因為佔了先機,兩個武者居然都被柳傾城給打開了。
「居然是個女人?」那蒙面人見了柳傾城有些吃驚,他怕是也沒有想到會有女人來救我。不過柳傾城同樣帶著面罩,他也認不出是誰。
「地階初期?不過我這可是有兩個地階初期的武者,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啊。」蒙面人冷笑一聲,把玩著阿瑞斯之矛,然後揮了揮手指揮兩個手下攻擊柳傾城。
只見二人接到蒙面人的命令之後飛速衝了過來,左右各自一拳打向柳傾城的兩邊。
我看著急得不行,但要是我出手估計也只能是幫倒忙。
柳傾城快速往後退去,用她一貫的白綾做抵擋想要纏住二人的雙手。這纏倒是纏住了,可她一個人的力氣哪有人家兩個人的大?
兩個地階武者同時拉著白綾把柳傾城往那邊一拖,她整個人已經離地飛向兩個武者那邊。
柳傾城趕緊扔掉白綾想要逃,可其中一個反應快的武者已經用爪抓了過來。柳傾城身子往後一仰剛好躲過,不過臉上的面罩卻被抓掉了。
不好!這三人看到了柳傾城的真面目,一旦傳出去說不定整個柳家都得跟著遭殃。
兩個武者看到柳傾城的容顏頓時呆住了,而柳傾城卻已經趁著他們二人發愣的這一刻一個連環踢過去踢翻了二人。
「居然是柳傾城?沒想到你居然已經會修煉了,而且還是地階高手。」蒙面人吃驚地說。
剛才那一腿柳傾城消耗了不少內勁,兩個武者受傷也不算輕。
我的傷勢和內勁都在加速恢復,等好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去幫她。先前還可以想著逃走,但是現在不可能。一旦柳傾城的秘密傳出去,那同樣是大災難。
蒙面人並沒有理會柳傾城那邊的情況,而是一直守著我。
他蹲***拿著阿瑞斯之矛對我說:「這應該就是阿瑞斯之矛吧?沒想到你居然得到了阿瑞斯的傳承。只要你交出炎火心經炎火蟲,外加把阿瑞斯的傳承給我,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暗自醞釀著。我現在已經恢復了大半,內勁也足夠一擊了,我在想要是給這傢伙發起突然一擊能不能得逞。
「要我交出阿瑞斯傳承和炎火心經?」我故意說得很慢拖延著時間,然後突然發起進攻一拳打向蒙面人的胸口。
蒙面人哪裡想得到我居然還能進攻,他雖然努力躲閃卻還是受了我這一拳七八分的力度。
蒙面人被我一拳打翻在地噴出一口血水,那兩個地階武者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分了心。柳傾城趁機偷襲,其中一個武者被柳傾城一掌打趴下,我甚至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響。
同樣是地階初期的武者,要想一招把對方打成這樣消耗的內勁可想而知。此時的柳傾城哪還有對付另一個武者的能力?
我眼見柳傾城有危險,於是趕緊衝了過去。那武者全力對付柳傾城,沒有顧忌到身後的我,我用僅剩的內勁全力一擊。
這時那武者的拳頭已經到了柳傾城的面前,還好因為我這一招,索性拳頭雖然打在胸口,力量卻減了大半。
「偷襲我,找死!」那地階武者轉身就是一拳揮過來。我躲閃不及,一拳被打趴在地上。
內勁在剛才那一招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此時又因為受了這一拳,我整個人跟散架了一樣躺在地上不能在動分毫。
柳傾城趁著那地階武者對付我的時候又全力一掌偷襲。只見那地階武者身體發出一聲脆響,胸口都陷下去一塊,倒下就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那地階武者一倒下,柳傾城隨後也跪倒在地。為了一擊必殺,她也耗光了體內所有的內勁。
「陳陽,你沒事吧?」柳傾城用虛弱地聲音問,然後彎著身子慢慢朝我走來。
「還有氣……」我撐著一口氣故意開玩笑似的回道。
那兩個地階武者都不動了,多半都死了。只是不知道那個蒙面人現在怎麼樣了,按理說我那一拳力度也不小。
柳傾城剛走到我身邊就撐不住一下倒在了我身上,我差點沒被壓死。
而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旁邊有一個人影。那個蒙面人,那傢伙居然也拖著身子偷偷到了我們旁邊,舉著阿瑞斯之矛就要往柳傾城背上插。
「柳傾小心!」我大喊。可是已經遲了,阿瑞斯之矛插進了柳傾城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