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後背冷汗都出來了,心也跳到了嗓子眼。(爪譏書屋我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承受這一掌所帶來的壓力。
就在那老頭的手掌剛一碰到我的肩頭,我立馬咬緊了牙齒。可奇怪的是並沒有傳來痛感,反而有一種舒適。
從老頭的掌中所傳來的那股能量就如同我以前所感受到的一般,只是這股能量比我以前體內的暖流又多了幾分熱度。
「感覺怎麼樣?」老者收回手問我。
我老老實實地回道:「感覺體內暖暖的,很舒服,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放鬆。」
老者又說:「你的體質我有些捉摸不透,但我想應該差不到哪兒去。如果我說要收你為徒你可答應?」
這老頭要收我為徒?我一想反正沒什麼壞處,不學白不學,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榮幸之至,謝謝師父。」我趕緊朝老者鞠了一躬。
「不必多禮,我也沒那麼多要求和規矩。」老者擺了擺手說,「只要你能把我教的東西學精通也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
老者說完便轉身去櫃子裡拿了一個瓶子出來說:「這東西對我沒什麼用,但如果是普通人吃了,能夠保證修煉速度在玄階中期以前都快於常人。外人那五個人吃的丹藥不過到黃階中期就停止,你要是不想招人嫉妒就不要隨便說出去。」
「我知道了,師父。」我趕緊保證道。
原來,秦華志把我們弄到這來就是為了學習這個叫做古武的東西。學會了它,人的潛力會被更進一步的開發。
古武分為黃玄地天四級,每一級又分上中下三小級,每三小級又分為初期中級和後期。地階以上又有後期巔峰的說法。
師父的級別正是地階後期巔峰,可他已經卡在這一級十年了至今沒有進展。
「你屬性為火,為師就教你《炎火心經》。」師父說著就跟我對坐在蒲團上,雙手扣住我的脈搏,他那股能量又竄入我的體內,我漸漸地也適應了這種感覺。
半天下來,我竟也能催發出內勁。
「居然是八極拳?」師父見我的招式有些吃驚地說,「這套拳法應該是王忠禮教你的吧?地階以下不能學習武技,這八極拳倒也合適。」
一套拳法下來,我發現自己的速度和力量更快了,這種速度讓我難以想像。雖然跟柳傾城依然差不少,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要超過她。
休息之餘,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師父是武者,那他也應該知道古武世家的事情。於是我問:「師父,你知道c市的賀家麼?」
「賀家?你問它作甚?」師父有些奇怪地問。
我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師父叫我在外一定多加小心,那些古武世家根本不會按常理辦事,對他們來說,即使是出點事死幾個人也沒什麼。國家也不會像管理普通人那樣管理他們。
但也不是沒有約束,倘若那個世家做得太過分,自有天階島的人來收拾他們。那些人實力最低也是天階初期,他們不受國家管束卻跟他們達成約定幫助管理各大世家。
師父屬於天階島的外圍成員,所以便留在這教授龍魂的人古武。只要到了天階,師父就會去天階島,而這裡也將由下一個人接任。
至於天階島在哪兒,師父也不知道。能夠跟天階島的人聯繫上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天階島的外圍負責人。而能夠找到那個人的人也只有兩個,一是當今一把手,二是龍魂的最高領_導。
「如果賀家再為難你,你就說是我司馬峰的徒弟,說不定他們會給幾分面子。」師父說道。
「謝謝師父。」我趕緊一鞠躬回道。
今天一整天,我跟師父愣是沒出這個山洞,一直在學習《炎火心經》,連晚飯也是那個中年男人送來的。
或許是第一次接觸新事物,我到半夜還興奮得很,直到凌晨才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又早早地起來打坐練拳。我一拳朝著碗口大的樹打去,那樹也得顫動不止。
「不錯,不錯。看到藥效已經在起作用了。」不知什麼時候師父已經在我的身後,「你體內已經封存了到玄階所需靈氣,如果認真修煉,相信不出一年就能有結果。」
傍晚的時候,那中年男人來接我下山。這裡跟基地差不多,有宿舍有食堂。只是這裡沒有基地那麼多人,估計就二十多個。
看到我來了,豹子瞟了一眼便又繼續低頭吃飯。黑熊倒是對我很熱情,問我去哪兒了,怎麼昨天下午就不見人。
我又不好說師父都親自教我了,只好裝瘋賣傻的敷衍。
一旁的豹子已經吃完了,他冷笑道:「去哪兒了還用問麼?估計已經被淘汰了,等著明天回去呢。」
「豹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獵鷹訓斥道。
在基地他們三是前三的強者,但是在這裡,他們不過是新人罷了。二十多個人,都是這幾天被送來的。
他們一邊吃飯一邊議論著誰已經催發了內勁,誰資質不好估計會被淘汰之類的。而師父卻說我已經可以準備衝擊黃階中級了。
聽著豹子的話,彭飛和鄭雄跑過來安慰我:
「龍一,你別難過,不行的話可以回去下次再來嘛,明年你還有機會。」彭飛勸說道。
「就是,你看我,吃了丹藥也一樣還沒催發出內勁,說不定呆不了多久也得被遣送回去。」鄭雄也接著說。
「沒事,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一邊吃著飯一邊回答。
「沒本事就乖乖回去咯,龍一這名字怕是得換人了。」豹子說完拿起碗走到洗漱台去。這裡可沒人幫著洗碗,一切都是自己搞定。
我默默吃晚飯,然後回了宿舍。六個人一間,我們新來的六個恰好分到了一起,我懷疑又是秦華志這丫的故意的。
洗漱完以後我就上了床打坐冥想,對於師父昨天的教授,我並沒有完全掌握。師父說過,雖然《炎火心經》並不是什麼厲害的功法,但是但凡修煉口訣不過萬變不離其宗。
前人的功法不過是引路,真正能有大成者,都是看透了表面,去追求更深層次的東西。
下鋪的彭飛正安慰著鄭雄,鄭雄還在為催發不出內勁而苦惱。
「你看龍一都還沒放棄,我不不會認慫。」鄭雄不甘心地說。
我運轉了三個周天,那股內勁已經能純熟的在我丹田之處遊走。我一躍到了下鋪對鄭雄說道:「我知道你大概是哪裡出錯了,我跟你示範一下。」
畢竟跟鄭雄關係還不錯,我耐心地跟鄭雄講解,還學著師父的樣子讓他感受我內勁的運轉規律。
「哼,自己都泥菩薩過河,還裝好人。」豹子慵懶地躺在床上,衝我們這邊喊道,「鄭雄,要不我教你吧?」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鄭雄突然興奮的喊道,然後趕緊下床打了兩拳,拳風之間隱隱有一股氣勢流動。
「你催發出內勁了?」一旁的彭飛吃驚不已。
「是啊,我成功了!」鄭雄高興得不行,一個勁兒地跟我道謝。
興奮之餘他才想起似乎剛才還有人喊他,這才看著豹子問:「豹哥,你剛才喊我?」
豹子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忽略過?被我搶了風頭,他鬱悶得要死,沒好氣地說:「沒事了。」
過了一會兒,豹子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對我說:
「程師父說過,一旦進入古武的境界以前的身手如何已經不能作為實力的標準了,內勁的大小更能決定勝負。陳陽,看樣子你已經可以催發出內勁,咱們都是同一起跑線,要不咱倆比比?」
程師父就是那中年男人,也就是我跟秦華志的師兄,算起來豹子還得叫我一聲師叔呢。要不是師父叫我低調光是輩分也壓死這貨。
豹子這麼看不慣我不就是因為龍一這個代號麼?我還不想要這代號呢。因為龍一這名字只有隊長才能用,也就是說我會被當做龍魂的隊長之一來培養。
我自由慣了,雖說答應進入龍魂,可要讓我老老實實跟著他們的步伐走,老老實實呆在這深山老林,我做不到。
「好吧,我給你比。」我答應了下來。
豹子說的正是我所想的,我也想要看看,現在的我跟豹子相比到底如何。
宿舍太窄,我們到了練功房。這裡相比基地要自由得多,晚上出入宿舍也沒人管。
獵鷹做裁判,他一聲令下,豹子便朝我衝過來,一拳揮動砸向我面門。那拳風之間氣勢湧動,在初入古武的新手中,內勁也算不小。
我腳步一挪,往旁邊一閃,又一躍而起一腳踢向豹子的側臉。豹子收回手用力一擋,卻還是被我這一腳踢得連退了好幾步,也多虧了後面有根柱子才不至於倒下。
第一回合就吃了虧,豹子氣得大喝一聲又衝了過來。他揮動雙拳,腳下步伐也不斷快速挪動。拳影如風,劃過我臉龐帶起一股熱氣。
我們四拳相擊,空氣中不斷發出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