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柳葉青吃驚地喊道,「姐,你不是看上這小子了吧?」
「行了,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柳傾城說,「你還是走吧,我們之間畢竟身份不同。」
聽著柳傾城和柳葉青兩姐妹的對話,我隱約感覺出了她們的微妙關係。似乎是有一些小矛盾,但又不是完全對立。而且她們倆人的身份很讓我好奇。
柳葉青有些不甘心,可是沒辦法。她打不過柳傾城,而柳傾城也不可以把我交給她。柳葉青剛走沒兩步,我鼓起勇氣喊道:「那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你最愛的人是誰?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惹你了。」
柳葉青停住了腳步,頓了一下然後轉身衝著我吼道:「知不知道你都得死,只是遲早的問題。」
靠……說一下會死麼?我在心裡嘀咕著,要真這樣死了太冤屈。
柳傾城從圍欄上跳了下來,身輕如燕,甚至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以前覺得王韻涵跟武俠片裡的女俠一樣,現在我覺得柳傾城就像是裡面的妖女,比如《大唐雙龍傳》裡的綰綰。
「看什麼看?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柳傾城瞪了我一眼冷哼道。
我趕緊收回眼神挪向別處,這女人太狠,我還是少惹她為好。
「我種下一顆種子,終於長出了果實,今天是個偉大日子……」
《小蘋果》的曲調從我的褲兜裡響起,我是接也不是掛也不是。柳傾城冷冷地說了一句:「接吧。」
聽了柳傾城的話我這才敢接電話,果然是安雅打過來的。
電話剛痛那頭就哭著喊道:「陽哥,是不是你?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在外面談事情。」我安慰著安雅說,「你放心吧,我好的好。」
我不敢多說,說了兩句又叫藍洛接了電話,然後叮囑她別報警。藍洛聽說我沒事以後也沒多問。
以柳傾城的身手,我估計警察來了一時半會兒也拿她沒辦法反而會弄出不必要的麻煩。反正她目前不會動我,而我身手也有她所需要的東西。
打完電話以後,我收好手機看著柳傾城。
「行了,現在說咱們的事。」柳傾城依然是冷冰冰的語氣,這時候我才覺得沈玉姍跟她比起來跟本不算什麼。柳傾城要是不說話,簡直跟木頭人似的。
「阿瑞斯的傳承被你們拿到了對吧?而且居然用在你這個廢材的身上。」柳傾城一臉瞧不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沒想到我居然跟你這種人是一對。」
我跟柳傾城是一對?什麼阿瑞斯之類的我也不懂。難道王爺爺救我跟這個什麼阿瑞斯有關?傳承?莫非柳傾城是想要得到這個傳承?
我怎麼沒感覺到自己身上有這種東西的存在,不過對於我身上的奇異變化,我似乎已經漸漸明白了。多半跟這個什麼阿瑞斯的傳承有關。
我問柳傾城,「你剛才說可能是幾個月,可能是幾年,難道我們要做的事情這麼難?」
「是很難,也許這輩子都達不到。但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放棄。」說道這裡柳傾城有些惆悵,但她突然又轉身過來看著我說,「陳陽,你也不能夠放棄。放棄,意味著死亡,你死得更快。」
柳傾城拿出一樣東西交給我,這東西用皮革套抱住,像是一把匕首。我好奇的打開一看,才發現是一個矛頭。這矛看著有些年份了,不知道柳傾城給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這是?」
「阿瑞斯之矛,如果你能喚醒它,我們距離成功就更近了。」柳傾城說道,「但你一定要記住,這東西不能讓那些人看到,如果被那些人看到的話,你會死得更快。」
「哪些人?」我又問。
「那些人包括王韻涵,他們那些人,都是披著正義外表的狼!」說道這裡,柳傾城的語氣竟然有些激動。看來她口中的那些人讓她憤恨不已。
「十三個人中,你是唯一一個拿到武器的。可憐那十一個膽小鬼,居然不敢來華國。」柳傾城又繼續說。
柳傾城口中的十一個人似乎都不弱,估計是跟柳傾城一個級別的。可是他們居然不敢來我們國家?我想到了一些傳說,說是上頭有很厲害的組織。如果那些人比柳傾城都還厲害的話那太恐怖了。
我最多只能活到四十歲,這是柳傾城告訴我的。唯一能夠活下去的辦法就是喚醒阿瑞斯之矛。可這玩意兒怎麼喚醒柳傾城也不知道。
「我有個建議,如果你多殺人的話,或許有幫助。」柳傾城提議道。
這是什麼狗屁建議,在華國殺人可不是那麼容易逃脫的,這種事情我也不敢輕易去做。而柳傾城居然要我多殺人,那我還不得被當成恐怖分子給抓了?
「這恐怕不行吧?」我有些為難地說,卻又怕柳傾城生氣對我動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王忠禮應該是打算讓你進入那些人中吧?他根本不知道注入你體內的究竟是什麼。你將計就計,順著他們的意思。」
王爺爺想讓我幹嘛?他救我的目的難道另有目的?聯想起王韻涵的身上,我忽然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樣。我到底該信任誰?
「如果你信任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是雙贏的局面。」柳傾城說完就交給我一個東西,像是以前那種老式的傳呼機。
這傳呼機跟矛頭一樣,也不能讓柳傾城所說的「那些人」看見。柳傾城說我是十三個中唯一一個沒有被發現的,混進去完全沒有問題。
她說她近期都會在c市,讓我有危險就找她。因為她需要我喚醒阿瑞斯之矛,然後幫她做一些事情,所以我不能死。
白白得了一個美女保鏢,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說完這一切,柳傾城竄向外面很快消失了。而我還愣在那兒,仔細想著剛才說的東西。
按照柳傾城的說法,我們十三個人都不能被「那些人」發現,如果被發現的話在華國只有死路一條。
我可是華國人,現在居然連自己的國家都不能呆了?
我的腦子越來越亂,索性不去想它,而是一邊往酒吧走去一邊給安雅打了一個電話。我告訴她我現在沒事了,馬上去酒吧找她,安雅聽了高興得不得了。
這兒離酒吧也不遠,所以我打算走回去。我邊走邊拿出那個阿瑞斯之矛觀察著。阿瑞斯之矛?這東西究竟代表著什麼?
我看著手中的矛頭,可我又不是考古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時代的東西。我想找個考古地看看,可又怕被人認了出來。
這矛年底肯定久遠,但尖上看著卻依然鋒利。我試著摸了摸,卻不小心被劃破了手指,而後一滴血滴入矛中很快消失不見。
這玩意兒還吃血?我趕緊用皮套套好矛頭。這皮套應該是後人做的,矛怎麼會有鞘,刀劍才有。
再摸著矛,我有一種感覺。似乎我跟這矛之間有著某種聯繫,而它似乎也在試著跟我交流。拿著這矛,我感覺很舒服,可直到回到了酒吧我也再沒有其他的發現了。
還沒進門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等進去之後,發現裡面的客人差不多都走光了,而在一張椅子上則坐著一個胖子,他的周圍站著二十多個小弟。
看來又遇到了砸場子的,我握住阿瑞斯之矛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反正折刀已經被柳傾城弄斷了,現在正好用這個做武器。這些傢伙總不會認識這玩意兒吧?而且這麼亂誰看得清。
「陽哥!」見我回來了,李大奎等人低著頭喊道。
我知道他們是覺得給我丟了臉,不過我之前告誡過他們,現階段凡事盡量忍,實在不行再打。
「你就是藍洛酒吧的老闆?」那胖子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冷哼道。
我隨意拉過一張椅子坐在,點燃一支煙幽幽道:「我只是打工的,藍洛酒吧嘛,老闆自然是藍洛。不過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我全權負責。比如談談今晚你趕走我的客人所帶來的損失。」
那胖子聽了我的話後笑道:「你叫陳陽是吧?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嘛?現在你兩家藍洛酒吧生意不錯嘛,怎麼著?想吃獨食啊?」
胖子說道激動之處還猛拍了一下桌子。
「你他嗎以為就你會拍桌子麼?」我說著往旁邊一張玻璃桌使勁兒一拍,只聽一聲響,那桌上就碎了。
半厘米厚的桌子,就這麼被我給拍碎了。雖然震得我手有些發麻,不過還真鎮住了胖子那幫傢伙。
這幫人我聽李大奎提起過,在酒吧街沒有地盤,現在是想來收保護費了,估計順便想搞搞其他生意。
「賠錢,道歉。」我淡淡地說道。
「我要是不呢?」胖子回了一句。
我突然起身一個煙頭彈向了胖子,正好談在她的臉上,燒得胖子跳著叫著。
「麻痺的,給老子上,弄死這些傢伙!」胖子罵道。
那二十幾個小弟聽命後都清一色拿著棒球棍衝了過來圍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