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我已經有隨時準備動手的打算。不過還好我已經讓沈玉姍幫我重生搞了個身份證,混過去應該沒問題。
「楊晨?」野狼看了我一眼問。
「是,大哥。」我陪笑著回道,心跳卻砰砰砰地不斷加快。
「重金屬那個程虎不行了,這兩月進賬太少,你們好好努力。」野狼便把身份證還給我說,「行了,出去吧。」
「謝謝大哥。」我給野狼鞠了一躬然後趕緊出去。
到了外面,我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已滿是淚水,嗎的,太驚險了,要是被認出來我還有活路麼?
到了下面,大飛熱情地過來問我:「怎麼樣?」
我回道:「托大飛哥的福,過了。」
「我就說嘛,肯定會過啊。」打飛聽後又開始裝逼了,「我大飛推薦的人,大哥還是會多份信任的。你小子好好幹啊,看見廁所旁邊的那條小道沒?以後你就守那了。」
我去你嗎的,居然叫老子守廁所?我心裡罵道,臉上卻依然一副感激的樣子說:「謝謝大飛哥,我會好好幹的。」
晚上是酒吧請阿姨做的,這包中午和晚上兩頓飯,伙食還不錯。晚飯過後開完會就正式上班了。
才七點多,黑金酒吧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八點多的時候大廳的普通位置已經滿了。這生意也太好了吧?我有些吃驚,黑金酒吧只能算很普通的一家,能做到這樣,的確有些恐怖。
晚上九點,舞池裡就開始蹦迪。我親眼看著從酒吧內部的房間裡走出來了一群女孩,衣著暴露,化著濃妝,一看就是公交車類型的。難道搞色_情演出?這可比白面還容易被查,畢竟是檯面上的東西。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那十幾個女孩走上舞台,舞台上帶動情緒的麥手依然賣力著喊著。十幾個女孩吸引了不少目光,舞池的人也越來越多。
女孩們很快就被包圍在了中間,她們也跟隨者音樂扭擺著,旁若無人地賣弄風_騷。很快就有不少男人湊了過去,貼在她們附近蹦跳著,時不時還故意觸碰一下吃點豆腐。
而那些女孩裝作沒看見一樣,依然跳自己的舞,該扭屁股照樣扭。
臥槽,這招絕了。我都有些佩服野狼這傢伙了,居然找一群女人來白給這些男人佔便宜。對於這種女人來說,你就是包夜她也不會拒絕,現在只是讓人佔佔便宜就能拿錢,她們當然樂意。
我們也不需要跟當兵一樣站著不動,小範圍活動還是可以的。我問旁邊一個保安:「兄弟,那些女孩包夜多少錢啊?」
「你應該是新來的吧?」那保安見我是剛來的有一種優越感,「這些女的那叫一個極品,身材就不說了,床上的功夫那也叫一個好。可惜就是有點貴,一晚上至少也得這個數。」
他說著給我比劃了一個八。
這方法是有效,可我還不至於去靠那種低俗的東西來吸引顧客,再說了,夜鶯酒吧可是在學校附近。萬一哪個男同學出來玩玩結果碰到女朋友來兼職怎麼辦?
看著那些女人扭擺著身體,想到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她們身上留下過痕跡,我噁心得別過臉去。
這時候有一個中年男子從男廁所出來,他走穩有些不穩,應該是喝多了。我特意多注意了一下,萬一人家摔到什麼的給扶一下,既然來上班樣子肯定要做好。
不過我越看那男的越不對勁兒,走路哆嗦得很,縮著頭,像是抽風了一下。然後走路越來越不穩,再加上地滑,那人一下沒注意摔倒在了地上。
保安肯定要對酒吧的顧客安全負責,我趕緊過去看看他怎麼樣了。剛一過去,那人就抱著我的腿直哆嗦,吐字不清地說:「要,我要,給我。」
聽了這話我一頭黑線,這傢伙喝多了麼?說這麼噁心的話?看著就猥瑣男的樣子,難道還尼瑪是個喜歡被人搞菊花的小受?
不管了,反正這些事情上面知道處理。我用對講機趕緊叫來的大飛。
大飛過來後看到那人立馬說:「走,把人抬上去。」
我跟大飛兩個人抬著那人上了電梯往二樓走去。而那傢伙還一個勁兒的哆嗦,看著他鼻涕長流我噁心得差點沒吐了。
在電梯裡大飛沒好氣地踢了那個傢伙一腳,嘴裡罵罵咧咧地一臉嫌棄樣。我看著有些不對勁兒,難道他認識這人?
出了電梯,我跟大飛幾乎是拖著那男人走的。又走了一節路,大飛對我說:「行了,你就這吧。我自己過去就行。」
「大飛哥,不用我幫忙麼?」我問。
「叫你走就走,哪兒那麼多廢話?」大飛沒好氣地說。
「是是是,我馬上走。」我說完就趕緊轉身往回走,不過我並沒有離開,而是藏在了拐角處。
眼看著大飛帶著那人離開消失在黑暗中,這兩貨不會是一對基友吧?難道來上面做那種事?這多半不可能。
我怕有人發現我的怪異行為,打算立馬下樓。剛轉身,背後居然站了一個人,他看到我後面色嚴厲地質問:「你是誰?怎麼在這?」
看著架勢,估計跟大飛差不多是個小領導,我趕緊回道:「我是新來的,剛大飛哥讓我幫忙呢。」
「大飛叫你上來的?」那人繼續質問。
「跟我過來。」那人說完轉身往前走,我不安地跟在他後面。老子以後再也不要做臥底了,太他嗎的「驚險刺激」了。
跟著那人進了一間辦公室,他並沒有理會我。而是拿對講機說道:「大飛大飛,收到後馬上來辦公室。」
「受到,收到。我馬上過來。」那頭的大飛說。
沒一會兒,大飛就過來了。進來之後,大飛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不滿地說:「老牛,叫我幹嘛?」
「這人是你的?」老牛問。這傢伙名字跟人還真有些像,長得就壯得跟頭牛似的。
「是我的,怎麼?這小子犯事了?」大飛問。
「誰叫你帶新人去那兒了?這是破壞規矩。」老牛不滿地說。
他這麼一說,大飛不樂意了:「我說老牛,咱們都是平級,你跟我牛什麼牛啊?自家的兄弟還不能信任了?再說了,我只是讓楊晨送到口子上而已,又沒過去。」
「大飛,這不是級別和信任的問題,這是規矩!幫有幫規!」老牛也來了氣。
「我看你他嗎就是不信任我。老子的兄弟老子自己知道管。」大飛有些生氣,「老牛,你這樣不厚道你知道麼?人家剛來就被不信任,換你你咋想?」
「楊晨,我們走。」大飛說完就要往外面走去。
這兩個人我都得得罪不起,大飛這樣一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看了一眼老牛,他明顯氣的很,那一雙眼睛跟要殺人似的。
「老子叫你走啊。」楊晨踢了我一腳。
我吃痛身子一歪,還是跟著大飛走了出去。
「大飛哥,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帶著愧疚地語氣說。
大飛還在氣頭上,擺擺手說:「沒事,也不怪你。牛鞭那個傢伙跟我一直不合,老挑我的刺。」
原來他們有矛盾?我心裡頓時一喜,這樣就好辦了。我看能不能抓住機會挑撥離間一下,只要內部一亂,對我們還是有幫助的。
我裝作委屈地樣子,說:「沒事的,大飛哥,是我自己走慢了才被看到。我也不知道有這種情況,要是我小心一點走快點避開牛哥的話就沒這種事情了。」
「牛哥哥屁,叫牛鞭。」大飛沒好氣地說,「這事不怪你,你也別內疚了,好好上班去吧。」
「好,那我私底下也叫牛鞭。」我回道,「大飛哥,我可是你帶進來的。以後可得罩著我啊,萬一哪個牛鞭一發瘋要處理我咋辦?」
「他敢!」大飛一聽這話又激動了,「我大飛帶來的人,要是隨隨便便被處理了,那我臉往哪兒擱?」
我心中忍不住一笑,你這個傻逼,就知道裝逼,到時候有你好哭的。
「謝謝大飛哥。」我感動得差點就痛哭流涕了,「大飛哥,我有渠道,您要是喜歡女的,我再幫您聯繫幾個?」
一聽女人,大飛的情緒也緩和了許多,他說昨晚那女的已經被他搞到手了,這幾天不打算換。
下樓之後,我繼續站在自己的位置,而大飛則是依然在場內巡視順便裝裝逼。那個牛鞭一看做事就屬於嚴謹的那種,要想順利拿下黑金酒吧,他肯定是一大障礙。
沒多會,我看到剛才上樓的那中年男人居然下來了。他現在跟剛才大不相同,精神抖擻,跟打了雞血一樣。這傢伙變化也太快了吧?
看到他在舞池裡瘋狂地扭動著身子,時不時還用自己那裡蹭蹭旁邊的女人,一點也不像是剛才那個還要死要活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我突然一拍自己腦子,心裡罵道,臥槽,我怎麼這麼笨?這麼明顯都沒看出來?我說牛鞭怎麼生那麼大氣呢,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