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歸說，沒有證據他也拿我無可奈何。
沈玉姍見台下有些躁動，趕緊說：「大家請安靜，我相信陳陽的人品，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
我氣憤地對李龍說：「李龍，我承認我是問了你，但我並沒有賄賂你，也沒有強行要你非得選上安雅不可。再說了，那天比賽的時候明明就是安雅贏了，選她也沒錯啊。」
李龍也激動得很，好像我真犯了什麼大錯一樣，他說道：「陳陽，我現在已經知錯了，這段時間以來我怕一直都良心不安。也請你比偷換概念，安雅比趙麗雯好，你可以告訴我。但你用賄賂的方式就是不對了。」
「空口無憑，你要拿出證據來。」我明明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怕他誹謗。他這樣最多就是讓我名聲受到影響而已，拿不出證據，他也下不了台。
證據就在我手機上，李龍說著把手機拿了上來，我奇怪他會有什麼樣的證據。當李龍放出語音後，我驚呆了。這怎麼可能，居然真的是我跟李龍的聲音。
李龍問我是不是把安雅加上，我說缺個人的話就加上吧，並且還許諾了如果加上的話我會「感謝」他的。這個感謝現在理解起來肯定就是那方面的意思。
我真的說過這些話？仔細想了想，這尼瑪還真是我說的。但原版肯定不是這樣，李龍是剪輯了我們的錄音。抽取了其中的一部分，聽起來就好像是我在賄賂他。
只是這家獲批為什麼會把我們的通話錄音？難道他早就有預謀要害我？可是那時候我們根本就猜認識，我也沒什麼仇人。如果這傢伙是早就有抓人把柄的習慣所以才錄的音，只能說他太陰險了。
「怎麼樣？這下你承認了吧？」李龍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然後又露出愧疚的神情說，「各位領導，犯了這樣的錯實在是寢食難安。我自願辭去公司的職務，並且願意放棄後續的獎金和工資。」
李龍說完衝著台下和沈玉姍鞠了一個躬，那樣子就跟真的懺悔了一般。只是鬼都知道，這種事情誰會說出來？在場的人也不是傻子，知道是有人整我。
但公司的規矩不能破，這件事情一旦被認定，那麼我只能被開除。而且按照我的估計，東益公司員工收受賄賂的新聞很快就會傳開。到時候東益公司建立起來的信譽又會受到影響。
難道又是黃成明？這麼快他又開始搞我了？
「陳陽，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沈玉姍有些生氣地質問我。
「連你也不相信我？」我有些吃驚地看著沈玉姍不可思議地問。
我畢竟是剛出來上班的，對於公司的制度而言，我更看重的是人情。我以為沈玉姍會幫我說話，但沒想到僅僅憑借一個被剪輯過的視頻，她就開始懷疑我了。
我理解她，遇到這種事情誰會不生氣？而且這些小細節一時也很難想到哪兒去。
「沈總，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按照公司規矩，這種人必須辭退並且通告全行業。」
「就是，咱們東益公司現在正在勢頭上，如果不嚴肅處理的話很容易影響公司業務的。」另一個人也應合道。
真是牆倒眾人推，他們也不想想，現在公司的業務是誰弄來的？要不是在上次慶典的時候挽回了局面擴大的公司的名聲，現在會有這麼好的業務？現在的人就這樣，我除了歎息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辭職。」我沒有多說什麼，現在爭辯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如果連沈玉姍也懷疑我，那我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
我把身上的工牌取了下來扔在桌子上轉身出了會議室。
嗎的，不信老子算了，大不了老子不幹了，老子又不是找不到地方去。從東益公司出來，我就接到了楊婷的電話。她告訴我最近她不能接什麼活動了，因為她呀參加全省的模特大賽，要備戰訓練。
「以後不用找我了，我已經不幹這個了。」我有些不耐煩地說。
「陳陽，你怎麼了？」楊婷問我。
「沒怎麼，就是不幹了。」我回道，「對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是針對我，所以你不用擔心。」
說完我不等楊婷再說話就掛斷了電話。我上了一輛出租車，開往夜鶯酒吧。我決定了，加入夜鶯酒吧。路上我給藍洛打了一個電話，說我想清楚了，打算跟她幹。
藍洛沒有多問，我怕跟她約好了，馬上去夜鶯酒吧見她。
路上小雅打來了電話，她有些膽怯地問：「陽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都好幾天沒回家了，剛才婷姐跟你打電話說事情你語氣也不太好。」
我想用跟剛才對楊婷一樣的語氣，可是話到嘴邊我卻沒有說出口。可能是因為小雅太單純太善良了，我真不忍心傷害她。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柔聲說道。
「可是……可是我看見婷姐偷偷哭了。」小雅小聲說。
她會哭？我有些意外，在我的印象中楊婷一直都是很堅強的，難道被我說幾乎她就哭了？我感覺心口有一股莫名地刺痛感，有一種想要馬上趕去她身邊的衝動。
我忍住了，可能就跟李雪薇對我一樣。我跟楊婷之間的隔閡，也不可能那麼輕易消除。我天真的以為上次被下藥是因禍得福，可以讓我跟楊婷的關係更近。可現在看來，除了勾起我心中的那根弦，別無它用。
「我知道了。」我神色黯然，低沉著嗓子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到了夜鶯酒吧，只有打掃衛生的在。
我直接去了藍洛的辦公室，她穿著藍色的職業包臀短裙，肉色絲_襪，雙腿自然地斜著併攏。
「想通了？」藍洛衝我笑了笑，隨意問了一句。
「我是來還欠你的情啊。」我開玩笑似的回道，「只是我怎麼覺得我虧了呢？」
「那你想要多少？」藍洛一雙勾魂的眼睛看著我，緊身小西服完全裹不住她高聳的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