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被摔得生疼，好半天意識都緩不過來。如果可以，我真想就這樣躺著不要動了，對我來說能躺著好好休息一會兒都是一種奢侈。
「小子，記住了，我叫程虎。」程虎說完一拳頭就朝我砸下來，我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趕緊往旁邊閃過去。
程虎一拳打在地上，痛得他臉色都變了。不過這傢伙也繃面子，愣是沒吭聲。他只是緩了一下，又朝我一拳砸過來。
獄捨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兩邊是架子床，中間的位置不到兩米。我忍著傷痛左右閃躲著，哪裡還有還手的力氣？
身上的傷口被我一次次的觸動，全身的疼痛讓我早已汗如雨下。終於還是沒躲過去，重重地一拳砸在我胸口，讓我喘不過氣來。
「咳咳……」我本能的咳嗽了兩聲，努力抓住床柱才不至於倒下。
「嗎的，真狠啊。」我擦了擦嘴角地血。這一切，我都記下了，全部都算在了梁斌的頭上！
程虎又一拳頭砸過來，我忍痛閃過這一拳，又使出渾身的力氣抱住了他的頭，然後狠狠往牆上一砸。
雖然程虎反應很快，但頭上還是出現了一個青包。
程虎摸了摸頭上的包吐了口痰衝我罵道：「臥槽，小子。你他嗎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吧，居然敢還手？」
如果說程虎剛才是為了幫梁斌打我的話，現在的他就是徹底憤怒了。程虎把我堵在角落，一腳猛地朝我胸口踢過來。我趕緊往旁邊一閃，僥倖躲了過去。
要說還手，我現在是真沒什麼多餘的力氣了。程虎速度不慢，見我躲過之後立馬又出招了。他一個掃蕩腿，砰得一聲悶響又把我給弄到在地上。
我感覺頭太暈了，有一種寧願被打死也不想再動一下的本能想法。就在這時候，我忽然發覺自己的身體有一些不對勁兒，一股不知名的暖流在我體內緩緩流動。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女孩在親吻你的身體，讓你有一種爽得想叫出聲的衝動。我感覺身上的疼痛在減輕，頭也慢慢地沒那麼暈了。
可程虎根本不給我休息的機會，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就把我往牆上摔。
賭一把了！雖然我也搞不明白，但如果我身體確實在慢慢恢復的話，只要再撐一會兒，我肯定能反抗。
可能是有了希望，我感覺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疲憊感也消失了許多。程虎漸漸地也累了，速度也沒那麼快。我感覺現在我身體的恢復速度比他的傷害速度還要快。
等老子恢復體力，一會兒揍死你丫的。我心想。
程虎這傻逼還以為我是怕了，因為我現在就一副挨打的樣子，也沒再像剛才那樣罵他。
雖然身上依舊疼痛，但比起剛才好不少了。我都已經習慣身上的疼了，甚至都快忘傷好了是什麼感覺。我閃躲的速度越來越快，拳頭也越握越緊。但是我沒有出招，我在等一個機會。
程虎看著我撐著床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罵著：「臥槽，你小子還真能撐啊。不過跟我程虎過招，沒有不倒下的！」
是麼？那看來一會兒你就得失望了。我心裡冷笑著，也漸漸升起戰意。
程虎只是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又向我進攻，兩個拳頭不斷朝我面前打來。我弓著身子，靈活地閃躲著。
就是現在！我突然爆喝一聲，猛地向前一竄，接著緊緊抓住了程虎右手手腕。左腳再往前一跨銬住了程虎腳下，然後整個身體往前狠命一樁。
只聽重重的一聲悶響，程虎被我撞翻在地上，抱著右手咬緊了牙關。獄捨的其他幾個人聽到了那一聲重響，又聽到了似乎是程虎了慘叫。他們都大著膽子往這邊望了過來。
我看了那幾人一眼，那幾個人居然沒一個敢直視我眼睛的，看見我眼神後都趕緊縮回床上乖乖躲著。
「我要殺了你！」程虎氣得臉紅脖子粗，咬得牙齒卡卡作響。他那憤怒的表情足以嚇哭小孩和膽小的人了。
我也激動得大口喘著粗氣，打過架的都知道，這時候沒有不激動的。說什麼平靜如水的表情，那只是建立在絕對的實力懸殊上。
程虎飛快向我衝來，這傢伙想借助身體的優勢直接撞趴下我。我藉著身材比他小的優勢，身子突然一蹲從他胳膊下鑽了過去，藉著再狠命一肘擊打在他後背。
擊打所發出的聲響讓人聽著都疼，更別說程虎本人了。
我根本不給程虎反抗的機會，把他按在角落裡一通亂打。拳頭腳啊什麼的儘管使出渾身的力氣朝他身上招呼。
拳頭和腳打在人身上所發出的響聲和程虎的慘叫迴盪在獄捨裡，我也越打越瘋狂。一個不注意，被程虎翻過了身子，反過來按著我打。
我們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哥又使出了那招海底撈月。程虎本能的身子一縮，我又把他按著讓他臉朝著地上趴在。
「讓你打老子，讓你打老子。」我一邊打一打罵道，全朝軟的地方招呼。
「你小子別太過分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程虎被我按著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了。
我又是一巴掌啪得一聲打在程虎後腦勺，同時罵：「相見你麻痺啊，老子就算再見到你也要再揍你丫的一頓。」
「老子是黑狼幫的，你小子這樣對我沒什麼好處。」程虎還不甘心。
「什麼黑狼幫，老子沒聽過。」我說完繼續用拳頭狠狠砸向程虎後背。
靠！打人也是個力氣活兒，我都被麻木了。
到最後，程虎漸漸連反抗和慘叫的力氣都沒了，我也累得不行。我也怕把人打出了問題，所以沒再繼續打了。
「算你狠……」程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我怕程虎再反過來報復，所以沒敢上床，一直坐在程虎的床邊。
過了兩三個小時，程虎緩了過來，這才慢慢從地上站起來，靠著牆角說：「兄弟，咱們打來打去也沒個頭。要不咱都收了吧？你上床睡覺，我也好找個地方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