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木凌的鼻子,做了相應的處理後,確定鼻子沒有被撞歪。
活了整整二十多年,木凌還是第一次這樣丟人,弱弱的由醫生們擺弄著,胳膊跟腿上都擦了藥水。
自知沒臉的她,坐在病床上,低著頭,不知道怎麼開口。懶
冷野冷眼睇著病床上女人,病房的溫度,直線下降,直到對方不自覺的打個冷顫,他才稍稍的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冰凍的視線。
木凌偷偷的抬了一下眼皮,緊接著,趕緊垂下,不安的絞著手指。
「那個……那個……」由於之前被撞了鼻子,她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讓冷野聽著窩火。
「還是想問你兒子的事?」
「……」沒錯,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兒子,他在哪?他過得好不好?沒有母奶,小傢伙習不習慣。一連串的問題卡到嘴邊,到最後,只是抬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
她的鼻子,好痛哦……
這個女人,她又改換柔情戰術了嗎?走近了木凌兩步,這才發現她包著紗布的鼻子正在慢慢的抽、動著,一股莫名的情愫突然溢出了,發覺時,他的指尖,已經輕輕的刮過她的鼻尖。
「痛嗎……」第一次在這個女人的身前放低了聲音,竟是那般的沙啞動聽。蟲
木凌先是一愣,後是趕忙搖頭,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又拚命的點頭補救。
「痛!好痛!」
「痛,卻還是不給我老實呆著?」突然地,拑起她的下巴,冷野的面目變得有點猙獰,剛剛那一瞬間,他做了什麼?他竟用那麼溫柔的口吻對她?!嗯?對這個騙子女人?!
木凌的眉因吃痛而變緊,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心想著,這個男人怎麼像條變色龍?表情說變就變,聲音也是,但,他眼裡,剛剛好像有一閃而逝的發疼……
心疼?呵!她在發什麼瘋?一定是剛剛看錯,一定是的……
「冷野,我兒子……」
「你兒子你兒子,除了你兒子,你還能講點別的嗎?」心裡,一想到木凌那麼在乎那小傢伙,突然感覺特不舒服。
木凌想了想,「有……」
「說!」手勁難免大上了幾分,卻又不知覺間鬆了力道。
木凌咬了咬唇,「關於撫養權的問題……」
「木凌!」突然很大一聲,嚇到了被他捏住下巴的小女人,木凌渾身一震,抬眼望他。
「你真的夠了!」
呃?!
「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聽到有關於那小野種的任何訊息,聽著,你再講,我會親自拿線,一針一針把你的雙唇縫上!」
「……」
更加抬高了木凌的下巴,冷野湊近了瞇眼瞪視。
「冷野,他是你兒子……」不是野種!靠,那樣,他不成野男人了?!不過,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跟她,的確……的確不是正當關係!
「你又提?」是真的想讓他把她嘴縫上?天知道他冷野向來說話算話,可自打遇上這女人,他似乎變得有點掙扎,有點糾結,有點跟自己的性格相違拗!大腦裡猛地閃過木凌雙唇粘合的模樣,隱隱約約,掛著一種變、態的誘、惑……
將她的雙唇掐得嘟起……
這女人的嘴唇,似乎……長得不難看!
還有那呼著熱氣的鼻子,似乎也不醜!望著他的戒備眼神,兩條涓細的眉毛……
俊臉,緩緩的壓低——
木凌的心跳開始變急,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他是要親她嗎?!好熱,一股熱氣,從汗毛孔都要散發出來,所能做的,只是捏緊男人的手臂,他們雖然曾經最親密過,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兩隻腦袋越壓越近……
兩個人的胸膛,都開始起伏……
冷野的唇角,幾乎就要壓上木凌的唇……
突然俊臉一扭——
「笨蛋,你以為我真想親你嗎?!」
呃……
木凌呆呆的望著冷野的後腦勺。突然發現,這個男人,有時候還挺可愛的。不親就不親唄,她又不稀罕,可是……貴撼什麼?這男人這麼壞,壞得曾讓她不止一次做夢夢見親手把他砍成一段段……
冷野放開木凌,直起身子。
突如其來的空洞,讓木凌呆呆的抬起雙眼,這個男人要走了嗎?
……
……
冷野轉身。
笨蛋的木凌,你彆扭什麼?!明明是不對盤的人,可,為什麼就懊惱死了他突然收手?!這轉變太過於突然,快得有點讓她難以接受!但更想的,無非是將那個沒有進行完的吻進行下去!
深吸一口氣,吐出,再深吸一口,再吐出——
也或許,這是一個機會,他恨她騙過他,但如果兩個人之間真的產生點什麼「心電」感應,她不止能全身而退,還能要回兒子,更或許,披上婚紗……
沒有一個女人不夢想穿上白紗那一天!
雖然,呃……這個男人狠了點!
冷野提步要離開時,木凌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冰冷俊顏回頭,掛著一股不耐,一股厭煩。
「我說了,我不想再聽任何有關小不點……」
木凌突然欺身,柔軟雙唇,重重的印上冷野的唇瓣,堵住了他後面的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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