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是冰的,木凌無畏的迎視。站在門邊的安娜越來越瞧不過去了,不得不試圖阻止一場「悲劇」的發生。
「對不起,這位小姐,你聽說我說……」
「閉嘴!」冷野冷冷的喝止了安娜的舉動,面頰上的青筋都在跟著跳動著!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女人敢動手打他!不知死活的……見鬼的女人!懶
咯!
拳頭又是一聲響,安娜驚得身子一顫,最後只能投給木凌一道自求多福的眼神。向來冷血無情的冷野真的火了,怒了……
木凌更加仰高了頭,她盯著冷野不斷抽搐的下巴,或許,她曾經真的很怕很怕,可現在,她突然有種豁出去的衝動,兒子是她的,她懷胎十月生下的……他可以找她的麻煩,他儘管找,可他為什麼拿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玩笑?就是那樣一副小小的身軀裡,流著他的一半血液啊!
「你就真的不怕死?」一次又一次激怒他!
木凌的喉口滑了一下,紅唇張了張,「怕!」可,她現在更恨他!一個小心眼的男人!活該被殺千刀的!
冷野僵著身子沒有動,即使,他現在真的很想扭斷這個女人的脖子,可莫名其妙的,他下不了手,兩隻眼睛因為極度的隱忍的怒火而通紅,手指間的關節,也一響再響。蟲
安娜受不了這種低沉的氛圍了,如果這女孩真的要死,還不如死得乾脆點,冷野從不是那種會手慢的人,通常讓他手慢的原因只有一種,那麼,就是他在為他可憐的獵物尋找一種「特別」的死法!
高根鞋踩到了木凌身邊,安娜瞧了瞧兩人間僵持的氣氛。
「野,不如我幫你動手?」一個殺手,是沒有感情的,即使有,他也不可能為感情放棄所有,他們學生的第一課,就是殺死自己最親密的同伴!也許,冷野是真的為這個女孩背棄了組織四年,可那並不代表他把她看得比自己重要。
冷野的薄唇動了動,沒話說。
安娜不知何時,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手槍,槍口直直的對準木凌的太陽穴。
木凌的身子在打抖。
「這位小姐,我充許你再說最後幾句話。求他吧,也許……」
木凌死死的咬住唇瓣,目光仍跟冷野在冷冷的對峙。
安娜塗了紅蔻丹的手指緩緩往下扣動板機。
「冷野——」
冷野動也未動,這個女人,她終於肯認錯了嗎?!
「你真不是男人!」
安娜急忙瞥向冷野的神色,後者的眼色變得更難看,她急忙要扣下板機,沒想到一隻有力的大掌突然阻止了她的動作,不解的回頭,只見臉色鐵青的冷野薄唇裡擠出幾個字——
「讓她把話說完!」
木凌笑了,可還是有眼淚冒出眼角,「冷野,你不是一個男人,我兒子死了也好,因為你根本不配做他爸爸!」
「木凌——」冷野已經開始咬牙!
木凌兩眼一閉,「我要說的說完了,要殺,速度點!」
「我什麼時候說你兒子死了?」居然敢咒他的種,這女人真是罪大惡極,不可原諒!
木凌快速睜開雙眼,「你說……你說……」
冷野鬆開安娜的手,一把掐起木凌的下巴,他怒火高熾的繼續咬牙,「姓木的,你給我聽清楚,我兒子還活著,但從今天起,他不再姓木,他姓冷!我冷野的兒子!」
「你你你……你說的處理……」
「怎麼?終於知道自己會錯意了?」
「你你……冷野,你好可惡!」她兒子還活著,好好的活著!木凌先是驚,後是喜,僅緊著是瞪著大眼睛消化著冷野剛剛說完的話。他他他,他說啥?她兒子以後歸他了?姓冷,不姓木!
「冷野——」
冷野一把甩開木凌,親暱的攬住安娜的肩,轉身就走。安娜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跌撞摔倒的木凌一臉。
「冷野,你跟我把話說清楚——」身後,木凌已經開始尖叫,想爬起來,卻突然發現自己扭到腳,很痛。
「野,你今天的事……」
「嗯?」敏銳的雙耳,讓他聽到木凌的尖叫聲中夾雜的痛苦嘶聲,他剛剛……好像真的甩她甩得太用力了!
「你今天的舉動真的出乎人意料!」安娜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她突然感覺放在自己肩上的這隻手很沉,習慣性的,手指移到了冷野糾結的眉頭上。
「別忘了,你曾經是一個殺手!」
「……」
「感情太過於暴露,對對方太過於在乎,不是你,就是她,一定會死於非命!」即使,他的職業是曾經,即使,他已經脫離組織,可,正因為這樣,他反而有更多的仇家找上門!
「感情?」冷野反問出兩個字,他對那個狡詐的女人有感情?聽著是這麼的匪夷所思,可……似乎打跟她有了過節,他是已經很少再想起木槿!搞什麼?姐妹兩個差這麼多,他怎麼會對那個打扮長相都平凡的女人有胃口?!
安娜聳聳肩,走廊裡木凌的叫聲已經漸行漸遠。不管那個女孩是不是讓冷野記掛在心底多年的那一個,但,他真的很喜歡她,可憐的女人,接下來的日子,更應會不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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