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口!是啊,介口!木母知道這是個介口,可木凌不知道,她因為木震躍一番話而變得有些激動,老媽痛苦的神情,更是讓她慌得想爬下床。
「爸,你再考慮一下,你……」
啪!
這一次,木震躍的巴掌直直的揮在了木凌的左臉頰,火辣辣的痛感傳來,她臉一偏,嘴裡一絲腥甜,呆呆的回神,卻是又激動的抓住了木震躍的胳膊,「爸,是我的錯,你再考慮一下。」不能離婚啊!雖然,她也跟兩個妹妹一樣討厭這個男人討厭的要命,可她們姐妹三個,誰都心裡明白的很,這個男人,這個混到底的男人,是她們老媽的所有,她的命呀!多少次醒來,瞧見她一個人孤寂的在院落裡站著,盼著,明明知道他不會回家,她還是默默的等著,流淚著。
木震躍一把推開木凌,因為「離婚」兩個字而震驚了的木桐,快速的回神,扶住木凌搖晃的身軀,咬著嘴唇,此時的她,剛剛的氣焰也有些斂了,多麼想對著自己的大姐吼一句——不許求他!
可……
她回神,亦看到神情落寞的老媽,深吸好幾口氣,捏著拳頭回身,強扯個笑,「爸……」
啪!
木震躍像打人打上了癮,手心又猛地落在木桐的臉頰,罵道:「死丫頭!你剛才不是說不再叫我爸嗎?一個一個,全反了!就知道護著這個女人!怎麼?我一說離婚你們就都怕了?怕以後少座山供你們吃跟花!」蟲
木桐死死的咬著嘴唇,如果可能,她是想永遠不叫這個混蛋爸爸,可該死的!她不能不顧及老媽!再一次回頭,再一次扯笑,「爸……」
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打上木桐的另一面臉頰。
「爸,不要打了,你不要再打了!是我錯,都是我的錯……」木凌急得在病、床上直叫,想下、床,腹部卻又隱隱作痛著,眼淚含在眼眶裡,知道它沒啥用,所以死活都不讓它流下來。
木母沉痛的閉上眼睛,她的身軀有些僵,面對此時木震躍,她明明心如死灰,卻又不甘心放棄他。眼見著他躥到病、床前,倏地一把提住木凌的衣領,恨恨看著她,逼問:「你想清楚,要我?還是要這丫頭肚子裡的孩子?公司現在的股價已經大副度吃跌,我不能再受負面的影響了!」
他……在幹什麼?木凌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外孫呀!而且已經快出生,那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呀!木母淚如雨下,看著木凌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正要開口,一道聲音,卻先她之前。
「木先生,如果沒記錯,這個國家是有法制的吧?」銀灰色的西裝,襯得身材更加挺拔,冰冷的俊顏,在掃到木震躍的一隻手正頓在木凌的衣領上時,眉峰,擰了一下。
他跟這個女人還真是有緣!
站在門口,冷野冷漠的望著屋裡上演的「暴力」戲碼,他的話一出,自己都覺得好笑。法制?一個殺手出身的他,竟然從嘴裡冒出這個兩個字!
嗤笑一聲,動身走進屋,先不說這姓木的老傢伙是在他的地盤上撒野,光是欺負木槿最親近的幾個人,這個閒事,他冷野就管定了!
「法制?」木震躍不悅的冷哼一聲,眼前氣勢強大的男人雖然讓他感覺有點害怕,但他還沒忘記這是在醫院,這個不知名的路人乙,還是路人甲,他憑什麼管他?!
「先生,我管教自己的女兒,與你無關吧?」
「家庭暴力,身為這個市的良好市民,我想我有權『見義勇為』吧?更何況這家醫院是我最近新開的,您怕負面影響。我也怕!」瞇了瞇眸子,瞧見木凌白晰的臉頰上已經浮起五條紅指印,冷野的眉,又是擰了一下。
木凌眼神略有複雜的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為什麼又是他?好像,她一出門,就能遇見他,而且,每次的狀況都不一樣,又偏偏都是她最糗的時候!至於他,每次都是這樣的灑脫,英俊,低調,卻掩飾不住的出類拔萃……
一顆心,有點亂,目光裡,更加揉進一抹自己都不懂的複雜。可在別人眼裡看來,她的眼神是憂傷的,無聲的懇求著冷野。
室內,呈現了短暫的寂靜,木震躍先是眼光沉著的打量完眼前的男人,然後,緩緩的鬆開木凌的衣領,回頭,滿臉厭惡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他挌下最後一句話——
「明天下午三點,律師事務所門前見吧!」
……
「爸……」木凌木桐一齊喊道,木母苦笑了下,揮手,手背擦乾臉頰。
「好,我同意。」依附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到今天,她才真正的看清了,這個男人……即使再不甘,她也撤撤底底的看清了!為了他,她不值的讓三個女兒忍氣吞生,為了他,她不值的放棄木凌肚子裡即將出世的小生命。身為木凌的老媽,她早就望出她看眼前這位先生的的眼神極其複雜,緩緩走近木凌,輕柔的拉起女兒的手。
「哼!同意就最好,省得……」
「凌丫頭,你一定要幸福呀!早點讓孩子找到爸爸……」
冷野快速的看向木凌,木凌心虛的把小臉垂下,囁噓道:「媽,你說什麼……」怎麼整得像道別?拜託,她還沉浸在她剛剛同意離婚的震驚裡好不好?
木母笑了,當再看向木震躍,她的眼神,徹底冷了,「我們現在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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