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那般輕,那般冷,卻足以讓木凌渾身一僵,隨後一抖。
是他……
她認得這個聲音,躲床底下時,雖然那聲音比現在陰沉點,危險點,卻也是這樣沒有絲亳的溫度。這才發現,咖啡廳裡為數不多的人,目光已經不是看她,而是集體的看向了她的身後。懶
明明不想回頭,明明怕她認出自己,但她,還是好奇於那跟她一夜xxoo激、情後的男人倒底長啥樣,緩緩回頭,隨後,愣住!
那是怎樣一雙眸,澄澈卻冰冷,彷彿冬日裡結的冰。
他很帥,一身鐵灰色的西裝更襯出他的挺拔身姿,他亦很高,需要讓只有一米六五的她,用力的仰高頭,視線緩緩地滑下男人冰冷的眸子,然後,是挺立的鼻峰,再然後,是抿緊的唇,極其有型的下巴……
冷野瞪著眼前的女人,這個小腳仍然踩著他鞋子的女人,「你看夠了嗎?」接著,冰冷的眸光掃一眼周圍,所到之處,那一雙雙驚「艷」的眼睛,立刻垂下的垂下,移向別處的移向別處。
木凌白淨的臉皮微微一紅,忙把腳移開,低頭,「對不起。」哈,他沒認出自己來,太好了!也對,那晚她化了那麼濃的妝,又整了那麼一身露骨的行頭,這男人認出自己來,才有鬼!蟲
冷野冷眼瞄了眼自己被踩髒的鞋,又看了看跟前擋路的兩女一男,唇角,又動了動。
「讓開!」
好拽的派頭,卻是那樣高大強勢得讓人無法忽視,反應過來時,木凌已經側了身軀,卻見於伯臣礙於男性的面子,站在原處,動也不動。與冷野一比,他的高大,明顯的大打折扣。
「伯……」於白臣的帶來的美女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眸子便貪戀的瞧向冷野的背影。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man的男人,真的,從來沒有!只削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輕易的影響周圍,偏,這男人看上去卻已經是在盡量保持低調作風。
美女不叫還好,一叫,於伯風更礙於面子不肯動,硬是鼓起勇氣,迎視冷野的目光。
「路這麼寬,你不會走旁邊嗎?」
冷野也不費話,大掌倏地往於伯臣肩膀上一扣,一個用力,往旁一甩,只聽「啊」的一聲,伴著咖啡廳裡所有人的提氣聲,先前鉗制住木凌肩膀的於伯臣,已經連連跌撞的撞倒了一邊的服務生,隨後,跌地地上,狼狽的捂著肩膀,疼得倒吸氣。
木凌小嘴兒張了張,暗暗的拍拍胸口。
老天!這男人好凶!她還是抓緊時機開溜好了!想到這,人已經悄悄退後。
咖啡廳裡的氣氛,因為冷野的動作,頓時變得更加冷凝。可,肇事的男人,卻連看都不看一眼被自己輕易甩出去的男人,跨開步子,走向咖啡廳唯一不受氛圍所影響的角落,那裡,一個米色休閒裝的男人,正背對著所有人,拿著一份報紙,翹著腳,刁著一隻煙卷,當聽到慘叫聲,他的唇角,有趣的往上一揚。
「呵,野,你遲到了。」頭也不回,卻是滿同情那條擋了曾經叱吒全球的國際頂尖殺手之一的路的狗。
冷野撿在男人對面坐下,目光瞄了一眼門口,正巧看到某女推門開溜的身影,緊接著,是一臉鐵青的於伯臣在女友摻扶下離開。
「叫你查的事,怎麼樣了?」他低頭,舉起桌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
男人繼續翻著報紙,狀作不經意的回著,「難度似乎頗高,我查遍了t市所有的夜總會、酒吧包括ktv之類,也沒有找到像你所形容的那種女人,因為太多,隨便拉出來,就可以排成一條馬路。」
「**!夜焰就這點本事嗎?」冷野低咒,五根指頭鉗緊了水杯,他這一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先被女人玩,後被女人玩完就丟。
報紙後的男人,這才慢慢的抬起頭,好看的俊容上,掛起一抹嘲諷,「呵!我也倒好奇了,大名鼎鼎的鷙鷹,這兩年怎麼一直跌進女人的事情裡?讓我查可以,大哥你至少給個特症。」
冰冷的唇角動了動,眼神直接告訴了風揚——沒有!
風揚鼻孔裡嗤出了一聲,隨後,繼續低頭,瞧他的報紙。
「說吧!你跟那女人什麼關係?別說兄弟不提醒你,女人那種東西,沒有兩把刷子,最好別碰!被吃乾淨抹了?破了小處?」
「風揚——」冰冷的面皮,開始抽搐,鐵拳捏出咯吱咯吱聲。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自己多年的損友,他早一拳揮過去!
……
木凌走得很快,自從出了咖啡廳,她就時不時的回頭,時不時緊張的拍拍胸口,好怕那男人隨時追上來,好怕她這只笨到把自己初、夜弄丟了的小羊,突然落進了狼口。
走了很久,直到確定那男人沒有追上來後,她才整個人放鬆的扶著路旁一棵大樹喘息,揮手,抹走額上的汗珠。
隨後,一笑。
笑自己的緊張,笑自己的神經。男人嘛,有幾個會把「一夜晴」這種事,時刻的惦記著?!說不定那大塊頭早就忘了!不過話說,那傢伙還真的長得不錯,只可惜……
性子太冷!
自我安慰了一番後,木凌這才直起身軀,走兩步,攔下馬路上一輛計程車,雨過天晴後的笑著開口,「你好,忠孝東路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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