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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7章 人老了 文 / 司徒纖塵

    她老媽活不久了……

    季楓的腦海裡,猛地冒出許子揚這句話,手僵在半空中,敲門的動作嘎然而止,緩緩的合攏掌心,像有一顆巨石,沉入心底……

    懲罰?他這叫懲罰那個女人嗎?!怎麼看來,似乎是自己的放不開,比她還要多?煙抽那麼多,他找死嗎?還是發神經?就單單憑那死女人幾句話,就把他的心都攪亂了嗎?懶

    愛……

    她知道什麼叫愛嗎?煩躁的扯著領口,季楓徹底打消了敲門的衝動,一轉身,他看到走廊裡一條人影……

    三個月後,台北,木家的大宅,木桐推著輪椅上的木母,緩緩的步行在林yin小路,她的臉,很沉靜,可卻因為老媽的病情一直加重而變得削瘦,短髮又留長了,這次,沒剪,因為她老媽說喜歡。

    上身淺白色的純棉t恤,下身一成不變得牛仔褲,整個高佻了,因為瘦。

    「桐桐啊。」深吸了口早晨清涼的空氣,木母語重心長的開口,「你什麼時候跟子揚結婚?」她是老了,可心不老,一家子人聯合起來討她歡心,她再笨也看得出。

    木桐頓了一下腳步,自那次跟許子揚「定婚」後,季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世界過得很平靜,真的很平靜,彷彿過去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多了一個未婚夫,許子揚正式以木家女婿的名義來回出入木家。蟲

    「結婚嗎?」她小心的應付著老媽,怕一個說錯話,老媽就會起疑。

    「是啊!我看子揚這人真的挺不錯的,人長得帥,而且又跟你二姐夫走得近,我要是你,早就心急了。」木母旁測敲擊,小心的審視著木桐臉上的表情。

    「媽,我……」

    「怎麼?你不願意?」

    「不是,我……我……我只是想等你身體好一點再說嘛!」心虛的敷衍著,木桐趕緊繼續推輪椅,就怕老媽在她臉上捕捉到什麼。

    木母無耐的笑了笑,搖搖頭,也許是感覺天氣真的有點涼了,她把蓋在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固執了一輩子,也許是感覺自己的「日子」快到了,她的口氣,竟開始有點軟化,「桐桐,你們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讓我帶著秘密進棺材嗎?」

    「媽……」

    「唉,你當你們的老媽真傻嗎?你跟你大姐,現在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她一個未婚的女人帶個兒子,你一個假小子變得婆婆ma媽,桐桐啊……媽是真的累了,如果真疼我,你們就早點找個好歸宿吧!你……還愛著那個孩子嗎?」

    「什麼?我聽不懂。」是說季楓嗎?愛……有用嗎?她跟他的恩怨結得太深,誰交付出了真心,誰就輸得最慘,比如……她,雖然,不是再常常懷念他的身體,但午夜夢迴之間,總是憶起島上那烤焦的魚,吹拂到面頰上、帶著腥氣的海風……

    哈,她有自虐傾向吧?木桐自嘲的一笑,突然,腳下一枚石子,挌到了她的腳,她低頭看了一眼,聽到前方的老媽又開口道。

    「丫頭,我是媽,你要跟我裝蒜嗎?自從那次跟姓季的那位先生回家,你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變了。女人嘛,沒遇上喜歡的人之前,隨便你怎麼假小子,隨便你怎麼邋遢,但當遇上了喜歡的人之後……」

    「媽,我不喜歡他。」就算心動過,也成過去了,他放手了,不是嗎?整整三個月,他沒再出現過……

    說不清的感覺,心底理不清的複雜,原來當一個人沉靜太多,也會慢慢的學會成熟,現在你還讓她罵髒話?她罵是罵得出來,卻總是覺得不對味了。是真的……長大了吧?!看來,她真的該跟過去的木桐說「再見」了。

    「唉,喜不喜歡,你自己心裡清楚,桐桐,幫媽一個忙吧!如果你不想嫁子揚,那麼,你就去找些事做吧!去繼續上學也好,幫你二姐夫打理公司也好,總之,別總呆在我身邊了,我怕你天天這樣守著我,真的有一天變木枘了。」

    「媽,不會。」

    揮了揮手,木母示意女兒停止推車的動作,讓她繞到自己的前頭,她不住的拍著她的手,老臉望著她三丫頭日漸削瘦的小臉,她說不出的心疼,終是鼻頭一酸,壓抑般開口,「桐桐,媽……媽……媽怕你們看著我走啊!」

    木桐臉色一白,用力的搖頭,倔強的笑著,「不會,醫生不是說只是中風嗎?不會的,您身子骨硬朗,怎麼……該死的!我不許你有這種想法,再也不許有!媽,你聽到沒有?」用力的搖著木母的手,木桐拚命的要保證。

    木母破涕為笑,抹了把眼淚再開口,「好,我以後不說,你大姐我已經安排好,她過不久就會去相親,你呢?畢竟才二十一,你還小,去國外再讀兩年書吧!學校,我也會拖你二姐夫幫你安排。」木槿啊,苦了那孩子了,唯一一個親眼送著她離開的,就只有她了。至於大丫頭跟三丫頭,她們的孝心,她明白,可……她不是同樣的疼她們?尤其是小的,為了逗她開心,不惜跟子揚……

    唉,她有事做錯了,但希望……那個小子不會真的讓人失望才好!

    (嗚嗚,塵塵都不敢冒泡了。季楓的番外不會很長,親們,別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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