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上了影樓陽台,許子揚二話不說,一拳狠狠擊向季楓的側臉,只一瞬間,他臉上溫和的表情一變,染上了一絲陰戾感,隨後,伸出舌尖,他舔舔自己關節上的殘血,看都不看季楓一眼。
季楓從地上爬起,眼神凝滿恐怖的陰鬱色,手背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漬,冷風敲擊著他冰冷的俊臉。懶
「你是誰?」他閱人無數,卻在剛剛沒樓下沒瞧出這男人是那麼的能裝蒜,而且他,總是給他一種熟悉感,想半天,腦海裡,卻沒有任何跟這男人有關的記憶。
「呵,我以為你首先要做的,是回敬我一拳。」低笑一聲,許子揚慢慢的回轉俊臉,當再次與季楓對上了視線,他一字一句,說得緩慢,「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給季家丟了臉,我從來不知道季家的孩子心眼這麼小,只不過是一個女人,你跟她計較些什麼?放手,懂嗎?」
死死的瞪著許子揚的臉,季楓倏地唇角,倏地一綻,「你憑什麼命令我?」
「憑……」揚了揚眉,許子揚突地靠近季楓,他的動作很快,快速的揪住了季楓的衣領,用力的拽向自己,他瞪進他的眼裡開口,「看到這雙眼睛了嗎?他有一雙跟你一樣的瞳孔……」
「你倒底是誰?」同樣回敬般的揪住了許子揚的領口,季楓的胸口重重起伏,會變色的眸子並不多,尤其是可以變成那種陰鬱藍色的眸子並不多,用力的揪著手中的許子揚,他把他抵向牆面,卻見他俊臉上的表情,極其的複雜、難懂!蟲
「季先生……」當再開口,許子揚的聲音變得又輕又柔,當扯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不必再多話,天生的相似感,逼得季楓連退數步。
「是你……」聲音,涼了幾許,瞪著許子揚,季楓有些難而置信的蹙起眉峰。
「楓,是我。」
「滾!不可能!他不可能這麼年輕,他早在十多年前就葬身火海!」幾乎是用吼的,季楓倏地變得異常激動。
而許子揚的眉,只是斂了斂,唇角,動了動,「你不知道現代科技已經發達到可以變性的地步了嗎?更何況就是燒點小傷,做幾個小手術?!在醫院,我躺了數十年,是前不久,南宮澈讓我脫得胎,換得骨!」
「呵,荒謬!」南宮澈,南宮澈,他就是鐵了心要跟他作對嗎?已經「死」了數十年的人,現在「爬」出來告訴他,他還活著,並且要跟他搶女人,不覺得扯嗎?!
可,他給他的莫名熟悉為何?!該死的,一個木桐就已經夠讓他頭痛了,現在又來一個!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不信任的成份居多!用力丟開手中的男人,季楓冷眼瞪著他片刻,然後,他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我已經見過洛了。」
身形一頓,季楓猛地轉身。
「我已經見過洛了,她告訴了我所有的經過,結怨太多,並不見得是件好事,更何況,南宮澈曾經幫過我。包括現在,他也一直在幫我,他有龐大的信息網絡,他會幫我查清十多年前是誰放得那一場大火……」
「夠了!你還要裝嗎?」
許子揚回視季楓,足足時間過了有一刻鐘,他才上前,拍了拍季楓緊繃的肩,「我跟南宮澈之間有筆交易,我幫他從你手中解救他的小姨子,而他,則幫我查清過去的一切!當然,如果你不信,還可以去問問你的好妹婿阮東澤,你的好妹妹於洛。」
啪!
用力的,季楓拍開許子揚的手,有型的唇角抿直了,他冷笑,他說:「你的意思是……你們全部聯合起來設計我?」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該死的洛,他這個做哥哥的不疼她麼?竟也幫著外人來整他!
許子揚又是片刻的沉默,隨後無耐的搖搖頭,「你怎麼還是像小時候那麼倔脾氣呢?人家丫頭被你整得夠慘了,老媽差點死了,身心也都賠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呢?一輩子嗎?我記得剛剛你說陪她拍婚紗照,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人家的心,已經被你刺得血淋淋的,連點恢復的時間都不給,你真得想逼死她麼?」
「姓許的,你的費話真的很多!」雖然……好像是事實!
「呵,你如果聽不進去,那就當費話吧!桐桐那丫頭忍眼淚的模樣……唉,你仔細看過嗎?是不是真的很讓人心疼呢?」
再次拽住許子揚的衣領,季楓連面皮都抽搐了,只有三個拖長的字,「你——閉嘴!」
「放手吧……至少給人家一些時間養傷,給她老媽一些安慰!那老人不止中風,而且腦癌,時日不多……」而這,也是為什麼他演戲演得這麼「逼真」吧?季家的男人,向來同情心不多,但……這次,他都覺得季楓做得過火了!
「你……說什麼?」緩緩變涼的語調,季楓慢慢的放開緊揪的衣領,木家的老媽……快死了?那……那那個該死的女人呢?!她跟他一樣有顆孝心,她會……會……
再次拍拍季楓的肩,無論在木桐跟前,或是季楓跟前,許子揚表現的,總是一種類似於長輩的成熟感,「已經是晚期了,就算你是腦科專家,也是無力回天!給那苦命的丫頭一些時間吧,讓她好好的陪陪她媽,一起走過這最後的時間……」
(哈哈,塵塵有好多留言沒回啦,寫到這裡,親們有疑惑嗎?應該不會吧?其實在第一部已經做了鋪掂了,於洛跟季楓的家人是被火燒死的,到最後也沒交待是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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