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沈老爺子擔心什麼,可又不好意思發火。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沈叔叔,不管是楊耀安的事兒,還是施黛拉的事兒,都直接或者間接跟我有關係。我只是覺得現在已經挺對不住他們倆人了,不想再把他們倆一輩子的幸福搭進去。先不說楊耀安,施黛拉自尊心多強,您比我清楚。逼著楊耀安娶她,貌合神離的跟她過一輩子。痛苦的不是楊耀安,是施黛拉。」
沈老爺子面色微微有些發窘:「你和黛拉,還有楊耀安這孩子,三個人的事兒我也多少知道些。黛拉性子要強,之前做了不少不光彩的事兒。是我們做家長的失職。可現在黛拉的身份你也清楚了,以後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
我乾脆的打斷沈老爺子的疑慮:「沈叔叔,您的意思我懂。您放心,沈北都跟我說清楚了,施黛拉也挺不容易的,我理解。」
沈老爺子展開眉頭,苦笑著開口:「一大把年紀了,跟著你們小年輕參合這些事兒。越來越沒用了。」
我趕緊扶著老爺子:「叔,您照顧好自己身體就行。您自己都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啊。」
沈老爺子點點頭:「委屈你了丫頭。」
我垂下眼頰,淺笑著開口:「沈叔叔,嚴重了。」
懷孕三個月,醫生囑咐我去做個b超。懷孕三個月孩子應該開始發育,等到五個月就正式開始成型了,沈北小心翼翼的陪著我做了檢查,拿著b超的片子看的時候,沈北比我還緊張。神色嚴肅的聽著醫生的解釋。
其實三個月什麼都看不出來,不過是例行的檢查。醫生也只是大概的猜測,唯獨沈北聽的認真。我忍不住笑,伸手去腿沈北:
「你看的懂嗎?」
沈北依舊嚴肅的抓著我的手:「乖,別鬧。」
我靠在沈北肩膀上,笑的眼淚都流出來。
楊耀安開始迫不及待做肌健恢復訓練,每次訓練我都緊緊跟著楊耀安。因為小腿裡還有鋼釘。因為在醫生為他的小腿做按摩的時候,楊耀安疼的臉色都抽搐了,可依舊咬著牙不吱聲。在康復室裡,撐著雙槓一遍遍的反覆做著練習。
我每次看著楊耀安重重摔地上,我都覺得替他疼。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上前去扶著楊耀安,楊耀安臉色蒼白的坐至地上,開口問我:
「我是不特沒用?」
我的眼淚也往下掉:「楊耀安,你這麼說我心底越不舒服。你要難受你就罵我一頓,我寧願你怪我,埋怨我,都不願意看你這個樣子。」
楊耀安衝著笑笑,模樣比我哭還難看:「孕婦老哭對孩子不好。」
我忍不住破涕為笑:「還恨我嗎?」
楊耀安伸手拭去我臉上的淚漬,動作嫻熟帶著些許寵溺:「你認識我這麼多年,我哪兒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我一聽楊耀安這麼說,眼淚流的更凶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得恨死了我。出事兒這麼多天,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睡不好,一閉上眼睛就是你滿身鮮血衝著我怒喊,要我跟你負責。我以為咱們倆r認識這麼多年這次真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