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露凶光瞅著沈北的後背,一路往下,至光潔挺翹的臀部,再往下修長有力的雙腿。
孤男寡女,赤身**,顧奕嘉那句話怎麼形容來著?他是蓄勢待發,我是閨中寂寞,久旱逢甘霖,乾柴遇烈火。
我發誓我一定是喝多了,要不然在這種場景下我怎麼會第一反應居然是盯著沈北的身材流口水!
沈北簡單繫好腰間的帶子,一回頭發現我正目光呆滯的瞅著他,忍不住連眼角都露出笑意:
「看夠了嗎?」
沈北一伸胳膊,白色的浴巾落在我身上,遮住無限春光。我頓時酒醒了大半,扯著浴巾聲音都顫顫巍巍的不穩了:
「你你你…」
沈北雙手抱在胸前,瞅著我皺眉:
「好好說話!」
我被沈北突然厲聲開口嚇的捋直了舌頭,可顯然大腦還在打著結:
「你這個禽獸!」
沈北眉毛一樣,顯然對於我這倆詞兒頗為不滿,不悅的開口:
「剛才是誰盯著誰流口水來著?」
「……」
沈北見我眼神閃爍,明顯想要強詞奪理。所以不打算給我開口辯解的機會,繼續逼近想要打破我的心理防線:
「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至於脫了衣服再穿上浴袍,順便還遞給你一條浴巾嗎?我是腦子有病還是智商跟你一樣沒下限?」
我賊心不死,揪著浴巾叫囂:「你這是欲擒故縱!」
沈北一愣,被我氣的說不出話。我正得意洋洋,沈北扯了扯身上的浴袍,鬆鬆垮垮的浴袍下惹的我臉色一紅。
沈北撐著床邊慢慢像我逼近,半瞇著眼睛慢慢開口:
「你要真這麼想,我就成全了你。」
沈北雙手撐在我的身側,我看著沈北在我眼前越來越放大的俊臉,一手扯著浴巾,一手抵著沈北的胸膛,結結巴巴的開口道:
「你你你別過來啊…」
最後一聲啊喊的極為淒厲,沈北的唇離我的唇不足三公分的距離停住。沈北挑眉,滿臉嫌棄的開口道:
「一身的酒味,洗澡去。」
說完,沈北頗為寵溺的捏了捏我的臉。起身讓開地方,我手忙腳亂裹好浴巾衝進浴室,洗去滿身的酒味。剛才著實被沈北要逆天的行為嚇的不輕,加上此刻洗過澡後神清氣爽,腦袋裡的彎彎繞繞總算理清。()
沈北的表現著實很反常。這是我最後下定的結論。
我裹著浴巾踩著脫鞋偷偷打開浴室的門,沈北正坐在床上,一條腿伸直,另一條腿屈膝放著筆記本。臉上的表情明顯表示心情不錯。
我一咬牙,大大方方的走出浴室,清咳數聲。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北抬頭看我一眼,露出一嘴小白牙,笑的偽善:
「來,我幫你吹乾頭髮。」
我神色嚴肅,心底忐忑不安,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沈北,我們需要談談。」
沈北看著我,維持著標準的微笑:「好啊。」
「……」
我蹭蹭蹭的搬過床邊的椅子上坐定,雙手放在膝蓋上,挺直了後背看著沈北:
「沈北,我承認我現在很愛你,放不下你。但是我心底有結打不開你不是不知道,雖然我猜不透你現在的行為,不明白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覺得,在我們彼此的心結都沒打開之前,我們還是不要這樣的好。」
沈北放下筆記本,同樣正色看著我,語氣裡隱約流露著嚴肅的味道:「不要哪樣。」
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過去。難道要我說:「請不要隨便把我生拉硬扯回家,半夜爬上我的床!請不要大庭廣眾下抱我回來解我衣服!」
我深呼吸口氣:「你明白我意思的。倆個人這樣不清不白的曖昧著,算什麼事兒?」
沈北意味深長的瞅我一眼,不打算繼續逗我下去,轉正了身子:
「林可。你還記得在酒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我說不管你跟楊耀安發生了什麼,我都不在乎。我承認那個時候我自以為是的要命,毫不顧忌你的感受。而且,我確實沒那麼偉大能做到不在乎。畢竟那樣的事情,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估計都會氣的要發瘋。」
「從事情發生到前段時間,我一直在糾結。我無比確信你就是我這輩子想要舉案齊眉的人,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你那麼好強,還有你那該死的自尊心,都不足以讓我有足夠的勇氣去說服你。」
沈北低頭,拉起我的手細吻我的手指,我下意識的一縮,沈北及時的拽著我的手指。抬頭狡黠的看著我:「我很感謝楊耀安。」
我一怔瞅著沈北:「楊耀安?」
沈北笑笑:「是啊。剛才我在酒店門口眾人面前有和楊耀安說謝謝。」
我皺著眉頭,一臉莫名其妙。
「你還記得那天在醫院撞上你和楊耀安嗎?」
我不可置否點點頭。沈北繼續開口道:
「那天你被安妮拉走後,我總感覺楊耀安有話要說,但是終究忍著不出聲。他不說,我惱著他更不會問。那天晚上擁著你入睡,第二天你還沒醒來的時候,楊耀安打電話給你,是我接的。」
我不滿的哎了一聲,沈北立馬拍小狗似得拍拍我的頭頂,安撫著我情緒,繼續開口:
「也算是一個契機。楊耀安一聽是我的聲音,以為我和你重歸於好,便約著我去談談。我當時就想著,即便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也容忍不了他和你在一起。跟誰都行,就是跟他不行。」
我怯怯的開口:「為什麼啊?」
沈北瞥我一眼,淡淡的開口:「你有意見?」
我立馬低眉順眼的收了聲兒。
「我去見楊耀安的時候,心底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倆個大男人卻要跟電視劇裡的泡沫劇一樣為了一個女人去談判。所以我心情自然不佳,沒想到看到楊耀安的時候,楊耀安放下咖啡,第一句話就深的我意。」
我抬頭瞅著沈北嘴角忍不住的笑意,好奇的開口:「說什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