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貝,我們的小小寶貝這幾天怎麼樣?有沒有搗蛋不乖啊!」
電話裡男人笑得猥瑣,從他的聲音裡可以想想像到,他此時是何等的得意鬮。
眸子四下看了看,杜夕顏勾人的丹鳳眼,不耐的瞪著手機,嘴角扯笑,嬌滴滴道,「富貴,我和寶寶都很好,你呢?」
為了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樹立起偉岸的形象,張富貴輕鬆一笑,「我也很好,就是想你和寶寶了。」
事實上,他一點都不好,不好到極點。自從顧欣妍出事,他沒一天睡過安穩覺。閉上眼全是自己被警察戴上手銬,抓走的情景。雖然知道她成了植物人,這輩子醒來的機會幾乎為零。可他就是不放心,凡事不都有個奇跡嘛!誰能擔保她不會哪天突然醒過來。到那時,他一樣是死。
這段時間,不管大大小小的報紙,他都從頭到尾瀏覽了個遍,生怕錯過什麼緊要的信息。路上看到警察,或什麼可疑的人物,便會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擔心他們是來抓他,若不是想著杜夕顏母子,他真有去警局自首的衝動。
媚笑,杜夕顏眼中蓄起殺意,「呵呵,那晚上見個面吧!」
張富貴等的就是這句話,她見他跟他見她,是不一樣的意義。她見他,隨時可以見。他見她,則要看她方不方便見。「老地方。哦」
「老地方。」
情意綿綿的掛完電話,拿定主意的杜夕顏,隨後按下一串號碼,「把我做一件事,今晚」
華燈初上,市的不夜城,鑽石會館
杜夕顏一身大紅色晚禮服,腳蹬十寸高跟鞋,妝容妖艷,紅唇誘人,和張富貴雙雙進入包廂,門剛關上,張富貴便猴急的撲向杜夕顏,杜夕顏倒也不反抗,任他的鹹豬手摸著她豐盈的**,兩人抱著吻著,到了關鍵處,杜夕顏忽然打住,不高興的撅著小嘴,「富貴,在一起這麼久,你都沒有說過我愛你,今天我不讓你說了,你寫給我好不好。」
人美音甜,身材火辣,面對這樣的,張富貴如何拒絕得了,掏出隨身所帶的筆紙,唰唰地龍飛鳳舞寫著,張富貴生生世世愛杜夕顏的字眼。殊不知,就是這些字體,害得他死後都不得瞑目。
以上廁所為由,杜夕顏偷偷的將紙條遞給外面一身服務員裝扮的男人,再三囑咐他小心些。男人盯著她圓滾滾的肚皮,說了句什麼便走了。
一杯、兩杯、三杯,眼見一壺酒馬上見底,杜夕顏假好心的勸道,「富貴,別再喝了,一會還要開車,你要出個什麼意外?我們母子該怎麼活啊!」
話雖如此說,卻是相反的。他要不出意外,他們母子才沒法活呢?蠢男人,今晚是你在世上的最後一夜。
張富貴樂顛顛的放下酒杯。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走吧!」
結完賬,張富貴要送她,杜夕顏努嘴望著自家車,示意他司機在裡面。咒罵了句,和她說完再見,張富貴委身鑽進車裡。
凝著遠去的轎車,杜夕顏打開車門,對前排的司機道,「去商場,我要買些嬰兒用品。」
都這個點了,商場該關門了吧!疑惑歸疑惑,司機一踩油門駛往市區方向。
第二天,各大報刊紛紛登著:華安老總因心臟病突發離世的消息。上面繪聲繪色的寫著,其家人為他整理衣物時,發現他口袋裡有張類似遺書的東西,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遺書不是交代身後財產怎麼分?該由誰繼承?而是和前段時間顧欣妍被傷案有關。與其說是遺書,不如說是懺悔信。信裡說他不該見色起意,不該在她拚死不從的情況下,一怒錯手傷了她。他對不起他,願她在日康復。
顧欣妍和廖雨澤感人至深的婚禮,可謂轟動全城。此消息一出,每個看過晨報的人,都將張富貴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更甚者,有些過於氣憤的市民,開始上書要求政府,讓其家人代他受過。可見對他恨到什麼程度!當然,逝者已逝,生前犯下的罪過,都將隨著他的過世帶到地下,一筆勾銷。要罰也是閻王老爺罰!
和雪茹的淚流不止,周文昊的雙拳緊握,杜夕顏的心情大好,老人們的又哭又罵不同,廖雨澤看到報紙的第一時間,便吩咐助手不惜一切代價的毀了張富貴公司,是毀,不是收購,不是打壓。
日子就這麼沉悶的過著,顧欣妍的病情仍沒有一絲起色。為了更好的照顧她,廖雨澤把她接回了家裡,雪茹隔三差五的去廖家看她,配她說話,給她講一些新聽到的笑話。
顧夕顏的肚子越發大了,走起路來笨拙了許多,雪茹每每看到都會扶她一把,一家人,何必計較太多。
經歷了諸多變故,雪茹變的更瘦了,瘦到懷有三個月的身子都看不出來。周文昊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每次用餐都使命的往她碗裡添菜加燙,強硬霸道的命令她吃光。並暗暗發誓,生完這胎,再不讓她生第二胎。
他本打算冷落她一段時間的,利用夕顏狠狠的刺激刺激她,然欣妍和廖雨澤至死不渝的愛,教會了他一個道理。那就是不管前方的路多麼艱難,他都會站在她身旁,陪她一一走過,直到永遠。
過往她討厭他,躲他,他便不出現在她的視野。由著她一個人傷心難過,卻不知那是她最需要他的時候。現在,他不會了,再不會了。不管她需不需要他,想不想看見他,他都會一直陪在她身邊,討厭也罷,厚臉皮也罷,他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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