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驚叫,把睡意朦朧的凌詩琪和洛凝幾人吵醒,聽聲音應該是蘇婉婷發出的。
「怎麼啦?」
凌詩琪迷迷糊糊伸手朝旁邊摸去,入手是一個暖暖柔柔的所在。
「啊!」
又是聲驚叫,這次的聲音,是洛凝的驚叫。
「還讓不讓人睡了的。」
肖嵐咕噥著,翻了個身,把腿架在了某人身上。
「嗯?」
靈依感覺身後什麼東西毛毛的,伸手去抓了抓。
「啊!」
肖嵐身下大痛,慘絕人寰的聲音把眾人朝醒。
大家睜開了雙眼,沒有人說話,詭異萬分的寂靜。
一個乳白色的房間裡面,一張大得不像話的床鋪上,六具香噴噴的**躺著。
蘇婉婷驚恐的想翻身看看,看看是睡在背後緊緊抱著自己,且雙手抓住自己的白兔,下身隱隱有灼熱感的人,究竟是誰.
凌詩琪和洛凝驚訝對視,兩人躺著一起,彼此光溜溜的,凌詩琪的手還抓住洛凝胸前豐滿的白兔。
肖嵐從床上坐起了身,看著自己渾身光溜溜,且,和一干人躺著床上,下面痛得她說不出的尷尬。
旁邊的靈依伸出一隻手,上面抓著幾根烏黑亮麗的毛髮,問了句令肖嵐抓狂的話。
「誰的?」
空氣裡靜悄悄。
乳白色的房間,一切都是白色的,牆壁傢俱,衣櫃,床單,被子。
六人都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什麼時候睡著的,什麼時候被人扒光衣服,什麼時候,等下,六人?
眾人盡皆把眼神投向緊抱著蘇婉婷的那個人身上。
「……」
蘇婉婷渾身都在顫抖,究竟是誰啊。
「嗯?都醒啦。」
妖嬈女子睜著朦朧的雙眼,抬起頭朝大家問道。
「想走你們就走吧,我還要睡一會。」
咕噥著,妖嬈女子鬆開緊抱著蘇婉婷的雙手,轉身抱著一隻白色的娃娃繼續睡去。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是那個妖嬈女子的特殊嗜好也說不定,幾人迅速翻身起床,渾身上下沒有被侵佔的痕跡,幾人打開衣櫃,裡面放置著幾人的衣物,衣服像是被洗滌過一樣,充滿了草木花香。
沒有那個心思去計較那麼多,一行人最想就是穿好衣服離開這裡。
穿上衣服,肖嵐自信了幾分,查詢了下這屋子的的各個角落,沒有發現監控探頭之類的東西,她們最害怕的就是那個東西。
「誒!」
肖嵐想要叫醒還在床上睡覺的妖嬈女子,但是,妖嬈女子已經沉沉睡去,無可奈何,幾人再也不想呆在這裡一分鐘。
「小空呢?」
洛凝尋找著小空。
結果在一處白色屋裡櫃子上的一個白色精緻小屋中,找到了熟睡的小空,與小空一起躺著的,還有那只名為『咻』的小白狐,小白狐清醒著,貌似對洛凝抓走小空有點不高興。
幾人走下樓,發現時間不過是薄霧濛濛的清晨,在那裡睡了一晚上嗎,幾人下意識的掏出手機一看,盡皆嚇了一跳。
距離拿著銀色的請柬來到這裡,已經三天過去了,包括到來的那天,五人在這酒店的最頂層睡了三天四晚,詭異萬分。
能想起來的是小空和那只白狐的打鬥,幾人看著看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凌詩琪一行人缺了兩天課,肖嵐也兩天沒有去上班,生命裡,竟然出現兩天時間是空白的。
幾人鑽進車裡,想罵卻不知道怎麼罵,妖嬈女子沒有和幾人說幾句話,說的每一句都是說得不清不楚,先回去思考這一切。
黝黑的毀滅之光從天空的各個角落撲來,時間霎那間似乎放慢了一百倍,億萬人仰頭看著天空被漸漸染黑,來不及歎息,來不及護住自己最為柔弱的孩子。
一道枯瘦的身影沖天而起,幾滴溫熱的淚滴滴在臉頰上,抬眼看去,一雙淚水模糊了的雙眼……
「嗯?」
葉辰從睡夢中驚醒,好久沒有做夢了,好久沒有夢見後世裡的情景。
看看四周,葉辰清醒了幾分。
蒙傑亂古和孟啟天橫七豎八的躺在自己身邊呼呼大睡著,這裡已經不是石頭裡面的試煉魔塔,而是在山間老人的山洞裡。
老人抓著個酒葫蘆,呼呼睡著了,見到葉辰醒來,那只肥碩的老鼠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找了個角落,鑽去睡覺了。
原來那個乾瘦老頭所謂的講故事,就是讓自己幾個進入睡夢,然後把幾人給弄出小世界。
葉辰笑了笑,看看時間,竟然過去許多天,小世界裡的時間與外界的時間竟然不對等,不,不是,那個世界哪裡有什麼時間,是自己一行人一路廝殺,忘記了時間。
走出山洞,夜空中僅有數顆星辰在閃爍,一陣風吹來,竟然隱隱有涼意,而今已經是十月下旬,快十一月了,不是不覺,秋季已經來臨了許久。
不知道凌詩琪幾人此刻是否安好,不知道是否存在那樣的時空,五百年後,辰氏一族帶領著地球上的人一直生活著,建造著新地球,和平,直到永遠……
望著一輪即將消失的彎月,葉辰沒有選擇修行,反而在仰望著月亮,在山間草地裡漫步者。
自己是幸運的,能夠重新的活上一次,值得珍惜的有許多,肩負的也有許多。
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這個世界上,這顆星球上,整個宇宙裡,生命,是什麼?
較比亙古存在的星球,人的生命恍然火花一般,須臾便逝,但是,較比人類能囊括宇間萬物的思想,多姿多彩的形態,亙古如一,沒有生命的星球顯得可悲。
世間,果然沒有完美,而,傳說中,仙,便是集聚人的思想與形態,融合星球亙古的壽命,永恆的存在。
仙,或許便是世間的最完美,或許因為完美,所以遭遇法則的規避,不容許存在,完美的存在,打破了太多的東西。
那麼,沒有意識形態的星球雖有亙古的壽命,可以撇開不談,不完美的人類,短促的生命裡,能幹什麼……
答案有億萬種,古往今來,每一個存在過了的人都用自己一生,給予了世界答案。
自我意識裡的目標與立場,兩個方面,便可為一個人提供立足支點。
短促的一生,或燦爛輝煌,或默默無聞,甚至是苟且偷生,風姿絕代,遺臭萬年,誰人知,誰人笑,一朝崩毀,星月並換,既來,則安,既逝,則息。
寥寥數顆星辰下的夜空,葉辰緩緩漫步,思緒如潮水蔓延,囊空整個夜空,蜿蜒至宇宙的深處。
一時間,內心無比的豁達,對於剛才後世裡的一夢,未曾有多少心傷難過,既然苦痛過,何必再歷經。
人活在於當下,理應認清當下,立足當下,展望未來,朝著既定的目標,大步向前,不損人,不傷世。
腳下雖為泥地,實為一顆星球,於此星球上,眺望無盡星空……
東方已破曉,一片魚肚白,葉辰微微笑,心中極為豁達,剛才一陣漫步,任思緒騰飛,這感覺,或許就是自由。
「你來說說怎麼回事吧?」
山洞中,幾人已經起身,既然葉辰幾人已經聽從吩咐,從小世界試煉歸來,那麼,老人便要告知葉辰幾人,關於凌詩琪幾人失憶一事的答案。
老人敲敲旁邊偷酒喝的老鼠腦袋。
雖然那只是一隻老鼠,但是,從一開始,他便展現了自己極強的實力,站在了葉辰幾人面前。
「不要化作我的模樣。」
肥碩老鼠喝了一口酒,渾身忽然脹大,化成了旁邊老人的模樣,結果遭到了旁邊老人的抗議,無奈,老鼠幻化的老者拉拉臉頰,把臉拉扯長了幾分,拉出了幾縷鬍鬚,看似兩個老人像是同胞兄弟一般。
老鼠幻化的老人一襲黑袍,佝僂著身軀,顯得不喜歡人類軀體的模樣,它的修為,與旁邊的老人不相上下,或許,兩人是一起得道,一起從久遠之時開始修行的吧。
老鼠的幻化,驚得蒙傑亂古和孟啟天掉了一地下巴,妖族,或許他們是第一次見到。
「前不久的某天夜裡,天空忽然下起了雪,當然,那不是雪……」
老鼠化作的老人聲音很是蒼老,就像快斷氣了那般。
「那是一種粉末,我恰巧在山頭上,目睹了粉末飄散雪飄的情景,我嘗了嘗那粉末,出乎意料,那是一種我所未知的粉末,粉末是從天空中一隻飛過的大鳥身上漏出來的,之所以用漏這個詞,因為我眼睛極為的銳利,大家不要被鼠目寸光這個詞誤導了……」
老鼠幻化的老人朝葉辰三人擠著自己渾濁的眼眸,結果被旁邊的老人踢了一腳。
「咳咳,從大鳥身上的包裹上漏下來的,大鳥當時昏昏欲睡,沒有注意,拍著翅膀,就這樣過去了,大鳥,和我一樣,背個包裹,那麼,是為妖,我是一隻天不管地不要的妖,沒有組織沒有紀律,但是,那隻大鳥不同,它是有組織的,它是屬於,妖族!」
渾濁的眼眸瞪著葉辰幾人,看見葉辰幾人驚訝的眼神後,老鼠很是滿意。
「你們或許沒有聽說過,不,應該是沒有接觸過,極少能聽到妖族的傳聞,從這點出發,恰恰證明了妖族的可怕之處,極端的隱匿啊。」
「雖然不知曉妖族那粉末究竟為何物,將用來幹什麼,但是,妖族的強橫,絕對是你們所不能想像的,遠古之時,妖族與人族不和,曾全面大戰數回,遠祖級的干預下,才沒有釀成人族滅族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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