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屠宰場的地下室,遠離了那股臭味,葉辰沒有鬆一口氣,心裡猶如壓著一塊巨石。
從剛才看門人腦海裡得到的訊息,葉辰還真是嚇了一跳,這一割腎組織竟然牽扯著數條利益鏈,有些人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割腎的行為,但,卻是割腎幕後的推力。
葉辰猜得沒錯,肖嵐的那些上司們,脫不了關係,沒有他們的擔保與消息,為什麼警察一忙的時候割腎組織便肆虐作案,以對方是流浪漢難以查詢之類的借口,不鼓勵辦案的警察調查,積壓著這樣的案件,等到別人想起的時候,他們早已賺得缽滿盆溢,回家退休養老去了。
警員,官員,黑市,黑商,無良的醫生,流浪漢……
葉辰陰著臉走在街上,一連串的人員,葉辰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似祥和的時代,竟然如此的骯髒,當然,葉辰知道,這僅僅是冰山一角。
這個時代,金錢已經成為了大部分人的信仰,為了利益,能做出的事,不是人們敢不敢相信的問題,是人們想不想得到。
自己有點勢單力薄,雖然葉辰的心思不在這個方面,他只是關心修行與修行界那邊的情況,但是,這樣的事,竟然被他遇見,葉辰怎麼能不管上一管,即便勢單力薄,但,能收拾幾個便是幾個吧。
尋思了下,葉辰掏出手機,利用網絡電話撥打一個電話。
「喂,我這邊有一批流浪漢,有十五個的模樣,你們要不要?」
電話打去給割腎組織的負責人之一,依據看門人那裡得到的訊息,流浪漢的抓捕不是他們進行的,而是與一些混混進行交易,由混混進行抓捕後交付給他們,每一個支付幾百塊的模樣,簡直是買賣人口。
「你是誰,時間似乎有點早吧?」
對方很是警惕的問道,交易一般都是在晚上,都是熟人間的交易。
「剛才手順,抓了十五個,你要的話現在交給你,不要的話,賣給其他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葉辰心裡一陣無奈,割腎這樣的組織,有很多,大膽的在各城市流竄作案,膽小的做一單一般隔個許久繼續作案。
「好,你在哪裡,我這就帶人過去驗貨。」
對方沉默了下,最終答應。
「我在某小巷裡。」
葉辰給了個地點,在屠宰場附近。
對方所謂的驗貨,是要看看有沒有人是割掉一個腎的,他們再怎麼大膽也不敢把人兩個腎割掉,剩餘一個腎人還是能活,所以,他們僅僅是割腎而已,沒有殺人。
掛了電話,葉辰查詢到普興市新聞台與普興市日報的爆料號碼,撥打過去,把三個發現被割掉腎,死去的流浪漢地點告訴他們,這樣子,曝光在大眾視線裡,就算一干人得不到嚴厲的制裁,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在原地等候了半個小時的模樣,葉辰便聽到了周圍響起的腳步聲,看來,對方是來了。
「你是剛才打電話的人嗎?」
小巷比較陰暗,對方一行人走了過來,看見僅有葉辰一個。
葉辰沒有說話,揮了揮手,示意為首的那個人過來。
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走了過來,腰間鼓鼓的,帶著傢伙。
「喀拉!」
葉辰沒有說話,一抬手,搭在那個中年人的肩上,手間一抓,把中年人的肩關節抓碎,恐怖的骨頭碎裂聲音,中年人身後那幾人嚇得幾乎站不住腳了,沒有見過那麼狠的。
中年人痛苦的嚎叫著,他那條手臂算是廢了,掛著身上,隨時可能掉下來的感覺。
「誰指使你幹這樣的活?」
陰暗裡,葉辰露出半片面容,伸手扣住那個中年人的脖子。
中年人努力壓制著自己的痛苦與嚎叫,他敢肯定,自己讓那個青年不滿意的話,自己的喉嚨隨時都可能被捏碎。
「龍哥,是龍哥叫我干。」
滿臉橫肉的中年人忍著痛,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流水般滑落著,可見他的痛苦與恐懼。
中年人身後一群人,雙腳打顫,一向蠻橫的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一個狠角色,連極為能打的玻璃哥一個照面就被捏碎肩膀,隨時可能被殺死。
「哪個龍哥,有號碼沒有?」
葉辰冷冷的問著,抓著中年人脖子的手略微用了點力。
「沒有,不過,我是通過另一個人聯繫他的。」
脖子間一緊,嚇得滿臉橫肉的中年臉色煞白,趕緊說道。
「現在聯繫。」
葉辰鬆開中年人。
「好好……」
滿頭大汗的中年人顧不得左手手臂的痛疼,咬著牙尖,往兜裡掏手機,他腰間的位置就藏有一把槍,但是,他沒有勇氣拿出來,他敢肯定,自己的手多停留在腰間一瞬,自己就不要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面前的這個青年,給他的感覺,極為的恐怖,彷彿是個變態殺手一般。
「喂,生哥,我找龍哥,現在有筆大買賣,需要和龍哥談談。」
滿臉橫肉的中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一點。
「咦,玻璃你聲音有點不太對勁,昨晚上是不是又玩雙飛了……」
電話裡一個男聲沒完沒了的囉嗦。
「生哥,請盡快通知龍哥,請龍哥給我打電話,不然生意就要黃了。」
看著面前青年極為陰沉的臉色,中年男子打斷著電話裡的對話。
「玻璃啊,一大早就這麼拚命的,是不是想要坐上我的位置啊,哈哈,好,你等著。」
電話裡囉嗦幾句後掛斷電話。
過了幾分鐘,中年人手上的手機響了,沒有號碼顯示,對方是偽裝了號碼,看來極為的小心翼翼。
「喂,是龍哥嗎?」
中年人接起電話,小心的問道,他按了免提,讓葉辰也能聽見。
「什麼生意?」
電話裡傳來一個聲音。
葉辰心間驚訝了下,想不到對方沒有偽裝聲音,他一下子便聽出了是誰,所以,心裡,驚訝了下。
滿臉橫肉的中年人看看葉辰,不知道要說什麼。
葉辰伸出手指,把電話掛了。
「滾,下次不是一條手臂那麼簡單了。」
葉辰說了句,消失在暗巷外,本想殺了這幾個人,但是,想了想,沒有下手。
「詩琪,你和那個某某是在同一個班嗎?」
走在街上,葉辰給凌詩琪打電話。
「嗯,怎麼啦?」
接到葉辰的電話,凌詩琪感到有點意外。
「沒事,問問而已。」
葉辰掛了電話。
東大裡上課中的凌詩琪莫名其妙的看看手機,感覺葉辰的語氣怪怪的。
繼續上課,講桌上的老教授正費力的講解著國際貨幣戰爭。
忽然間,門口出現一個人影,他朝老教授點點頭,看樣子是上課遲到的模樣,老教授很是和藹的示意他進來教室。
「好一個冷酷的男生,是我們班裡的嗎?」
班裡的女生看向門口,一陣驚訝。
凌詩琪看了一眼過去,大驚失色,竟然是葉辰那個傢伙,幹什麼跑自己課堂上來,剛想示意來幹什麼,葉辰卻投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的給她,老實說,凌詩琪還是第一次見那麼冷酷模樣的葉辰。
教室裡,還有一個人驚駭不已,他隔著幾個位置和凌詩琪坐在一起,有意接近凌詩琪。
「請讓一讓。」
葉辰微笑著讓幾個坐在外面的同學讓了下位置,他要走到裡面去。
「彭!」
凌詩琪以為葉辰來找自己,一干女生打量著葉辰,但是,葉辰舉動極為驚人,他一把抓起一個男生,把他丟到講桌旁的空地處。
老教授被嚇了一跳,不單單如此,整個教室的學生都是心頭一顫。
周匯龍渾身顫抖著從地上掙扎著,似乎想要爬起來,但是,渾身沒有力氣。
「不好意思,打擾了,魯莽了些,不過,過幾個小時之後,大家都會理解,其實這樣子算是輕了。」
葉辰抱歉的朝老教授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話然後揪著周匯龍的衣服朝教室外走去。
「和你在一起的那兩個人是不是同夥?」
教學樓天台上,葉辰很不客氣的踩著周匯龍的胸膛上。
沒有說明什麼事情,但是,經過剛才那個電話,周匯龍是個傻子也知道葉辰在說什麼了,葉辰的身手怎麼樣,周匯龍是清楚的,昨晚上中了一彈,竟然生龍活虎的一腳踩著自己胸膛上。
周匯龍顫抖著點著頭,想要求饒什麼的,但是,嘴裡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葉辰的氣勢極為的嚇人,自己一開口可能會死的感覺。
三分鐘後,另外兩個人與周匯龍躺在天台之上。
葉辰打入一絲靈力到三人體內,三人頓時如螞蟻侵入骨髓一般,渾身顫抖,痛苦不堪,痛苦無助得鼻涕眼淚流了滿臉,口不能言,想要滾下天台結束自己的痛苦。
每人被打爆一個腎臟,葉辰解除了他們的痛苦。
「你們幹了什麼,賄賂了誰,證據什麼的,一一拿出來,拿到媒體那裡,按我說的去做,你們或許能判個無期,還能活到老,不這樣做的話,三天後,一個都不能活,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
葉辰冷酷的聲音落下,三人渾身又是一陣苦痛。
歎了口氣,葉辰離開東大,各路記者已得到消息,蜂擁正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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