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面前的這個少年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中年男子石哥踢著那青年男子,一行人退走了,不過,在暗處,他們還是偷偷的打量著葉辰的容貌,大家都記著那張臉,萬一哪天又烏龍了,那可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啊。
葉辰微微一笑,氣定神閒的等著何思凱的到來。
得到那石哥的指示,一名服務員趕緊給葉辰送來了一杯咖啡。
葉辰微微一笑,說聲謝謝,令那個服務員如沐春風的感覺,石哥一行人也自然是聽到了,心間大讚,不愧是大少,多麼的有教養。
何思凱胡亂洗了個澡,穿好衣服,踩著虛浮的步伐朝電梯裡走去,聽到凌詩琪這個名字,他一點都不敢怠慢,說不定是誰給自己送消息什麼的,不敢怎麼樣,想拿下凌詩琪想得他快瘋掉了,因為她的美貌,更因為她的家世,若非是因為凌詩琪的家世,何思凱早用強的辦法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何少!」
一直暗暗關注葉辰的石哥見到電梯門打開,何思凱腳步虛浮的走出,見何思凱臉色蠟黃,雙眼發黑,萎靡不振的模樣,石哥趕緊迎了上去,摻扶著何思凱。
何思凱這份模樣怎麼回事石哥自然一清二楚,如果他是個大少爺的話,夜夜做新郎事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何少,這邊,那個大少等你很久了。」
石哥扶著何思凱走到沙發上,何思凱癱坐在沙發上,瞇著眼睛打量著葉辰,他腦海裡似乎沒有葉辰這號人物。
「那猴子我在凌詩琪的肩上見過。」
何思凱忽然看見葉辰肩上的小空,眼睛亮了亮,散發的卻是惡意的芒光。
「小子,你和凌詩琪是什麼關係,她的小猴子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何思凱拍著沙發大聲問道。
旁邊站著的石哥心裡一緊,貌似有什麼不對勁。
「貌似你天天去煩著凌詩琪。」
葉辰抓起茶几上的咖啡喝著,並不著急何思凱的態度。
「小子,你究竟是誰?」
雖然葉辰丟過何思凱一次,但是,何思凱怎麼能一下子就想起來呢,畢竟每晚上他要流失不少精華的,對記憶力有些影響。
「我是凌詩琪的護花使者。」
葉辰微微一笑。
「馬拉戈壁……」
何思凱本是蠟黃的臉更加難看。
「對了,你忘了我嗎,我曾經在盛夏光年丟過你一次的。」
葉辰繼續微笑著。
「喵的,你他喵的是過來找死的,老子找了你很久,石頭,給我廢了他。」
何思凱忽然想起來那天他和張利華打起來然後喊住手的少年,然後自己被丟了出去,摔昏過去後醒來,自己竟然被扔在保安室裡。
「是你們的人把我帶來的,我隨便找找你們的茬而已。」
葉辰喝下最後一口咖啡。
中年男子石哥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招呼暗處的人,要對葉辰動手。
「小子,我要你死。」
想到剛才自己那裝孫子的模樣,石哥氣血翻湧,怒不可遏。
「你一邊去,待會有事問你,我還有話跟何思凱說。」
見中年男子石哥揮拳過來,葉辰抬腿,一腳把石哥踢飛到牆角,半天不能爬起。
「你,你要幹什麼……」
見自己的王牌打手被葉辰一腳廢掉,何思凱緊張不已,照這樣看,自己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不幹什麼,過來告訴你一些事而已。」
葉辰心裡一陣好笑,他喵的,剛才那麼凶的喊著人對付自己,一下子便又慫了。
「不要再靠近凌詩琪了,如果我發現你還敢出現在凌詩琪旁邊糾纏她的話,我不介意殺了你。」
葉辰很直接的威脅道,他有這個實力。
「嗯,不會了……」
何思凱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他把葉辰當成了是凌家派來保護凌詩琪的人,數百年屹立不倒的家族,可是恐怖不已,何思凱可沒有囂張到因為自己父親有個小錢便跑到稱之為世家的凌家門口囂張。
「走之前奉勸你幾句,以後還想生兒子的話,起碼要禁慾十年,找個名醫好好治療,你再像這樣縱慾的話,估計等不到明年的生日,便是你的忌日了。」
朝神色萎靡的何思凱微微一笑,葉辰走到牆角,石哥跌倒的地方。
眼睜睜看著最強戰力的石哥被那個少年一腳ko,即便有十幾個人聚在一起,但是,誰也沒有敢上前,這個世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命啊,命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干頭。
「哦,對了。」
走向牆角的葉辰忽然回頭,朝那個青年男子黑子走去。
十幾個壯碩的保安一陣驚恐不安,不知道葉辰是不是來解決自己的,今日,他們終於知道了那些被他們欺辱的人是多麼的驚惶不安了。
「彭!」
葉辰走上前,抬起便是一腳,將那個青年男子黑子踢倒在地。
儘管整個大廳或許沒有幾個好貨色,但是,那個青年男子,葉辰可是親眼看見了他行兇,若是自己沒有出面,估計這世間又會遭遇兩個家庭的破裂。
「等他醒來告訴他,他活不過今晚十二點,快點準備後事吧。」
葉辰朝那十幾個驚恐不安的人說道,以對付火車上的黑衣幫男子同樣的手法,那個青年男子,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救他了。
夠狂妄,一腳下去便斷人生死,現在他們是覺得葉辰很強很狂,但是,等到夜裡那個黑子忽然暴斃的時候,大家心裡一陣發寒,知道葉辰的恐怖。
見葉辰走向石哥,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何思凱則是在尋思葉辰的話語,額間冷汗連連,斷定是凌家的來人,他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毫不懷疑葉辰的話語,禁慾十年,其間還要看醫生吃藥的,何思凱像是看到了自己未來,禁不住瑟瑟發抖。
「知不知道黑衣幫在哪裡?」
牆角里,葉辰踢踢倒地不起的石哥,石哥不是受了什麼大創,只是被葉辰踢散了渾身的氣力,半天爬不起來而已,現今葉辰踢踢他,他感覺力氣開始回來了。
「……」
石哥搖搖頭但又點點頭,令葉辰一陣不明所以。
「我知道黑衣幫,但是,不知道它在哪裡。」
石哥坐在牆角上,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說說。」
葉辰站在邊上,知道石哥的氣力在恢復。
石哥深呼吸幾口,葉辰的神秘與強大是他不能對抗的,只好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一併說出。
「黑衣幫在普興市勢力很大,這樣說,也夠明白了,他們無論在哪個領域都有人存在,表面上他們是由一群小混混組成,但是他的內部都是精英人員,專接一些代價高昂的活,比如暗殺之類的。」
石哥喘了口氣說道。
「這些其實都是我聽說的,但是,道上混的人都是清楚這些事的,所以,黑衣幫那群小混混也囂張的很,如果你要去找那群小混混的麻煩,可以去野馬夜總會,那裡是他們的大本營,至於內部人員,誰都不清楚他們的身份。」
說了一陣子話,石哥有氣力站起來了。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點。」
石哥有些驚懼的朝葉辰攤攤手。
「夠了,走了。」
葉辰說了句,頭也不回走出暴龍娛樂城的大廳。
時間有些接近中午了,本以為一天能解決的事情看起來有些複雜的模樣,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盛夏光年的被盜,絕對是與黑衣幫有關。
草草吃了個午餐,攔了輛出租車,吩咐去野馬夜總會。
車子迅速駛離市中心,有點越走越偏的模樣,中年司機也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葉辰的神色,似乎在擔憂什麼。
「這野馬夜總會是在市郊嗎?」
見司機的神色不對勁,葉辰出聲詢問著。
「小哥原來不是本地人啊,不知道野馬那邊的情況啊。」
見葉辰詢問,司機鬆了口氣。
「野馬那邊是普興市的老城區,特別的亂,什麼人都有,現今是中午,要是晚上的話,給再多的錢我都不會去那邊,常常有司機跑那邊被搶劫的,連車子都被劫去,亂得沒話說,連警察也管不了。」
司機吞吞口水,心有餘悸的說著。
「哦。」
葉辰淡淡的答了句,繁華的都市的背面,肯定有著無法想像的黑暗一面,老城區或許就是利益的退去衍生出的問題。
車裡陷入沉靜,司機沒有那麼緊張了,跑了十幾分鐘,葉辰便看見了路邊老舊的建築物,大多數都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產物,古板得很,蒙上了時間的灰塵,看起來便知道是被放棄的所在。
一路上,大街裡滿是垃圾,路邊的樹木被砍倒枯萎,老舊的牆上,可以看見被人噴塗的各式頹廢圖案,老舊的房子前,偶爾能看到坐在門前,毫無生氣的老人,一雙遲暮的眼睛沒有焦距,鐵柵欄的門後,能看見一雙雙童真明亮的雙眼,他們或許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只能透過鐵柵欄的縫隙看外面的世界。
「普興市的混混都是從這裡走出來的,年輕人大多數讀了個初中便闖社會,那個時候懂什麼,很容易就被人帶壞了,這裡很多家庭夫妻間離婚,不管孩子的死活,這裡找不到活幹,要跑市中心或是市郊的工廠,小孩子沒有人帶,只能鎖在家裡,很多人早上出去晚上回到家裡,可能發現自己的孩子被拐走了或者是老人犯病死了……」
司機看著葉辰好奇打量四周,禁不住說起這一片的情況,他說得喉嚨有些哽咽,他還有很多沒有說出來,他也是從這片老城區走出來的,他的孩子是在自己上班的時候被人拐走的,他多麼希望有人來整整這邊,但是,處在繁華那邊的人,似乎忘記了曾經繁華的老城區。
「到了。」
良久,懸掛著一匹奔騰的駿馬形狀鐵片的建築出現在葉辰視線裡。
街上沒有幾個人,好幾個老婆婆背著個袋子,沿街撿著可以賣錢的飲料罐,破敗,老舊,暄陽市東郊,那一片僅僅是老舊,但是,這邊,可以用死氣沉沉來形容。
那幢野馬夜總會僅是七層的建築,在周圍算是出類拔萃的建築了,但是,沒有了當年的氣勢,有的是,即將崩塌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