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珠家裡正混亂不堪,容靚的到來算是解救惠珠於水火之中。
惠媽媽惠爸爸剛剛才到這邊,還沒和自家姑爺好好說上幾句話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把兩個老人嚇得面無人色,無論惠珠怎麼安慰都不相信宣迦珩是好人。老人家始終認為,作為一個正直善良的好公民,這一輩子最好是不要和公檢法機關打交道。宣迦珩倒好,不僅被人告了,之前居然還被公安機關拘留過,這絕對不會是好人了。兩個人老人頓時就想抱著孩子拖著惠珠一塊兒回老家。
無論惠珠怎麼解釋,惠媽媽和惠爸爸都不相信,鐵了心要惠珠和他們立刻回去,甚至不管惠珠正在坐月子吹不得風。容靚到的時候惠媽媽正指著宣迦珩的鼻子罵,孩子被嚇得直哭,惠珠怎麼哄都哄不停。?
惠珠拍著孩子的背,不耐煩地哄了幾句。聽著惠媽媽越來越難聽地謾罵聲惠珠耐心宣佈告罄。
「媽!你能不能別再說了?宣迦珩現在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爸爸是你女婿!你說話能不能客氣點?什麼叫勞改犯,宣迦珩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了,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了宣迦珩沒有犯罪,那案子是我親自打的什麼結果我很清楚,現在要嫁給宣迦珩的也是喲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比你清楚。就算宣迦珩真的是殺人犯我也一樣會嫁給他!」
惠珠煩不勝煩,衝著惠媽媽大喊。
宣迦珩正承受著惠媽媽的怒火,見惠珠氣得臉色漲紅,胸口不停地起伏連忙走過去抱過哭個不停的孩子,安撫惠珠的情緒。
「你別氣別激動,你這麼大聲音嚇著孩子怎麼辦?咱……你媽是不瞭解情況才會這樣說的,我真沒事等事情都解決了我相信你媽會瞭解我的。」
其實宣迦珩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罵過。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要不是那人是惠珠的媽媽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還由得她一直罵到現在。不過現在看惠珠氣成這樣,宣迦珩的怒氣就全消了。忙著安慰惠珠。惠珠還在坐月子呢,情緒波動太大對身體不好。再說孩子還這麼小。被嚇得一直哭萬一哭壞了身子怎麼辦?
惠媽媽被惠珠這麼一吼,看見孩子閉著眼睛哭的臉色發紫,連忙從宣迦珩手上接過來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嘴裡哼著小調哄著。
宣迦珩握住惠珠地手衝著惠珠笑了笑,惠珠見宣迦珩這樣,心裡反而更酸,眼淚就掉下來了。宣迦珩是個孤兒。家裡也沒什麼親戚,在她家裡這樣受委屈都沒有人能給他出頭。就算是這樣宣迦珩還一心想著她,擔心她,她怎麼能讓她媽這麼欺負宣迦珩呢!
「媽。宣迦珩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你什麼都不懂就不要在這裡發表意見。當初這案子是我和容靚一起負責的,容靚馬上就來我會和她商量一下到底怎麼做。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件事,宣迦珩什麼錯都沒有。這件事情除了增加我們的麻煩之外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我和宣迦珩的結婚這件絕對不會改變,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會安排你和爸回去,孩子我可以自己照顧。」
惠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惠媽媽就是再想反對也不能反對了。惠珠的脾氣也是倔強得要死,想當初要她打個孩子,就鬧得差點和家裡斷絕關係,現在孩子都生了,還能有什麼大事?惠媽媽抱著外孫,這個時候是捨不得回去了。
容靚敲門進去的時候,大家都在沉默著,企圖用無聲的抗議讓對方妥協,只有孩子的哭聲在整個房子裡迴盪。
「這是怎麼了,寶寶怎麼哭成這樣啊!惠珠你們在家幹什麼啊看孩子哭的,臉都發紫了也不哄哄!」容靚心疼地抱過孩子,這些人怎麼照顧她乾兒子的,哭出什麼毛病來了怎麼辦!
就這麼一會兒孩子已經轉了幾次手了,哭聲是小了一點但是一點停下的徵兆都沒有。本來惠珠還在和惠媽媽置氣,看著孩子這麼哭就心煩,這會兒經容靚這麼一說頓時心疼起來,和容靚一起抱著孩子哄著。孩子還小,被嚇得哭了這麼久這會兒惠珠一哄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容靚等惠珠安頓好孩子之後拉著惠珠低聲呵斥:「有什麼事情這麼要緊非要當著孩子的面吵?孩子還這麼小你們就這麼吵嚇著他怎麼辦!就是再生氣也不能不管孩子啊,孩子都哭成這樣了你們也不哄哄,你們要是不想要乾脆讓我抱回去養著算了反正現在孩子小還不知道誰是他親媽!」
惠珠和宣迦珩站在一邊沒應聲,倒是惠媽媽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是她不依不饒的吵到現在孩子一直哭她也沒在意。本來自家人怎麼說她都覺得沒什麼可是現在被容靚這麼一說她就不好意思開口說話了。她就想著先把惠珠和宣迦珩分開再說,別的事情現在都不是緊要的。
「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不在事務所帶著?」惠珠也是剛剛才收到傳票,都還沒來得及打電話給容靚問一問情況家裡就先吵起來了,惠爸爸覺得他們在家爭吵太煩,一早就跑出去了眼不見為淨。
容靚瞪了惠珠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們都成這樣了我要不來你們還要鬧成什麼樣?多大點事情就值得你們這麼吵啊,也不閒丟人!虧得你還是個律師。這事情是什麼性質的你不知道居然還把孩子給嚇成那樣,回頭別說你是我事務所的,我丟不起這人!」
這一字一句都是在責備惠珠,可是又有別的意味,惠媽媽聽得渾身不自在。這是是她先挑起頭來的,要不是她一直在吵惠珠也不會說那樣的話,容靚這會兒雖然是在怪惠珠,可是指桑罵槐的意味太明顯了明顯到她這個當事人都不好意思在這裡呆下去了。
「我知道我不好。你別氣了,你現在情緒最好不要有太大波動,保持平常心,我們坐下說好不好?」惠珠服低做小哄著容靚到沙發上坐下,使眼色讓宣迦珩倒水。
惠珠和宣迦珩慇勤地態度更讓惠媽媽覺得難堪。她站了一會兒。見那三個人各做各的事情根本就沒人分個眼神給她,搞得她很多餘的一樣。她現在也不好意思再站在這裡看著他們忙,只好和惠珠打了聲招呼到房裡照顧孩子去了。
等惠媽媽一進房。容靚就垮下臉攀著惠珠的肩膀歎氣:「我說你家老佛爺又怎麼了啊,為這麼點事情吵成這樣至於麼。你們剛剛在吵什麼看你氣得,寶寶哭成這樣你都不管了。」
惠珠想起那些事情就覺得心煩,她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算了,別說那些事情了,說著就煩。還是說說正事吧,那份資料是怎麼流出去的你搞清楚沒有?這件事情很嚴重的,一定要查清楚。事務所內部絕對不能留這種人!」
惠珠一看到那份資料就知道絕對是事務所的人拿出來的。他們事務所對資料的保密性一直都很重視,這些東西知道的範圍都是在他們事務所內部,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事務所裡面能接觸到這些資料的人屈指可數。隨便找一找就能找出來。這種人一定不能就在事務所,否則一定會害了事務所。
容靚哼了一聲,冷聲說道:「是章明爍,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先這麼放著吧。等解決完這事再去處理他的事情。」
章明爍背景太複雜了。當初容靚就不想要,是因為只是實習容靚才勉為其難答應了讓他來實習的。現在就是想讓章明爍走都有點麻煩。章先生是她們包租公啊,萬一惹得他一個不高興不讓他們租了,或者加租了那她不是得不償失?再說了,當初說好了只是讓章明爍實習一年。已經過了一小半的時間了,忍一忍一年就過去了。不過,最好是章明爍自覺一點自己離開。
「章明爍?怎麼會是他?」惠珠驚呼一聲。章明爍為人雖然好色了一點貪玩了一點不負責任了一點,到也不至於做這種事情啊!
「不然你想是誰?」容靚瞪著惠珠,事務所的人除了章明爍剩下的人和他們都是感情深厚,這件事不管是誰做的都會對他們造成傷害,章明爍的話,傷害還會少一點。
惠珠想了想,確實是章明爍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從感情上來說,她們更希望那個人是章明爍。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不過說實在的,還真不好解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真沒想到章明爍會做這樣的事情,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因愛生恨?他怎麼和徐可欣勾搭上的?」惠珠摸了摸下巴,表面上看著對容靚好像沒什麼了,其實還是很在意容靚的。看著容靚和安逸感情越來越好就想著耍一點小手段給容靚他們添添堵。現在好了,事情大發了。
「不是說了先放著麼,我才懶得管他什麼時候勾搭上徐可欣呢,兩個人都那麼討厭。我還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能改變一點呢,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最好是他自己自覺地速度地圓潤別讓我煩躁就行了!哎,算了不要說他了說了我都煩,沒見過他這種人!」容靚越說越煩,揮了揮手說:「說說宣迦珩這件事情吧,檢察院那邊是不是抽風了啊,這種案子有必要拿出來再審嗎?浪費人力資源啊!」
「你應該問徐可欣是不是抽風,我打聽過了據說是徐可欣堅持要抗訴的,現在除了起訴書上那個字是安逸簽的之外,其他事情跟安逸沒有半毛錢關係,所以這純粹是徐可欣想要給你難堪的。」
惠珠在收到傳票的時候就打電話問過了,事情都是徐可欣搞出來的,真是沒事找事。
「無聊,閒的慌,事情交給呂昕沒我們什麼事情。」
本來這件事徐可欣想法不錯,正常情況下確實可以打擊她打擊事務所,但是,這事本來就不是正常的,由呂昕來解決最好了,都不用他們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