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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初見初識,初擁初吻。 第四章 遇見璃錦 文 / 伊人濃妝

    璃佐最終還是沒有告訴紀梓笙綵燈的故事,紀梓笙心知璃佐定是知道的,綵燈會上百姓的調侃便足夠說明了,不過他也不強求,璃佐不說,他便不提。

    次日清晨,侍衛如期在城門處等候著,還是昨日的人,和藍白相間的花紋的馬車,這馬車,和紀梓笙的衣著打扮甚是般配,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有意如此。

    璃佐朝那侍衛眨眨眼,說道:「不愧是連城兄阿,果真守時。」連城笑笑,也不回話,拉開遮簾示意他們進去。紀梓笙對此詫異了許久,心說:那人不是侍衛麼,璃佐怎如此稱呼他?璃佐對連城點點頭,拉著紀梓笙上馬車,嘴裡直呼累。從集市到城門的距離並不很長,而璃佐像是不知走了多遠的路一樣。於是不論從哪方面,紀梓笙對璃佐的印象都只有三個字:孩子氣。

    璃佐見紀梓笙心情還算愉悅,便肆無忌憚的躺在他腿上睡起覺來,紀梓笙也不理會他,閉上眼倚著身後的軟墊休息,放任思緒飄向未知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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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梓笙知道這皇宮必定是富饒的,踏入宮門時還是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未想到竟是如此之大如此繁華,估計在這兜兜轉轉幾圈,連走了哪裡都會記不清。璃佐見他這般模樣,不由大笑起來,紀梓笙瞪了他許久才終於收斂下來。

    璃佐轉眼看看身後的連城,說道:「我回府上等你。」連城還是只笑不語,對璃佐鞠躬行禮,待璃佐和紀梓笙轉身之後才離去。

    紀梓笙也不耽擱,連忙問起:「莫衷在何處?」昨日許是興致正濃,竟一點也沒有去想莫衷的事,今日閒下心來,怎可不問問清楚。

    璃佐向前方眺望幾眼,實在見不到二皇子府的蹤跡,只好說:「在府上呢,這個時日,許是在休息。」紀梓笙點點頭,不知為何,眼前的人說話總有一種讓人信服的能力。想到莫衷正在休息,也不好去打擾他,便問璃佐:「那,我們這是要去何處?」璃佐指了指遠處,也不知指的究竟是什麼地方,說道:「回府。」

    紀梓笙不認識這的路,璃佐順勢牽著他走,紀梓笙知道眼前的人性子倔強,再掙扎也是沒用了,便放縱他這麼牽著,心想:這皇宮中人都不認識自己,若有什麼閒言蜚語,也害不了自己。

    還未走上一盞茶的功夫,前方便走來大批人馬,幾人抬著轎子,幾人前後圍著走,看陣勢就知道,轎中必是身份高貴之人。紀梓笙看不得這場景,拉拉璃佐的手,正想說:「我們換路走。」就看見璃佐一臉凝重地注視著前方,他難得露出嚴肅的樣子,想必,來者必是與他有關。

    轎子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對方還未做出任何舉動,就見璃佐鬆開了紀梓笙,單膝跪地,低頭說道:「臣弟恭迎皇兄。」璃佐是二皇子,既然他稱眼前之人為皇兄,想必那便是大皇子吧。紀梓笙也不知這宮中禮儀,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正躊躇時,大皇子璃錦已經走了出來,站在他面前。紀梓笙這才看清,璃錦和璃佐竟長得如此之像。

    璃錦絲毫不客氣,伸出食指晃了晃。紀梓笙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兩個侍衛強行按著跪下,璃佐轉眼看看他,眼神中滿是愧疚,用嘴型說了聲:「拖累你了。」璃錦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說道:「草民見了皇子,哪有不跪的道理,看你如此不懂規矩,真不知是哪裡的野種。」紀梓笙哪裡忍受得了別人這樣說他,抬起頭直視著璃錦,說道:「那大皇子說話如此不明是非,難道也是野種麼?」黑色的眸子裡像是在燃燒著,不甘示弱的樣子讓璃錦更是惱怒。

    這下輪到璃佐不知如何是好了,紀梓笙這樣說璃錦,那不是把皇上和宸妃也一併給罵了麼。正想開頭為紀梓笙開脫,就聽見「啪!」的一聲,璃佐睜大眼睛,只看見紀梓笙漆黑如墨的髮絲劃過自己的側臉。

    紀梓笙卻連反駁都忘記了,這還是他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被人這樣侮辱。璃佐突然站起身來,也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什麼身份禮數,對璃錦喊道:「你憑什麼打他?!」璃錦冷笑一聲,說道:「你說我憑什麼?你又憑什麼用這語氣與我說話,莫非太久沒受過罰,皮硬了麼?」見璃佐如此氣憤的樣子,璃錦早就猜到了他護著紀梓笙的心思,轉眼去看一旁的紀梓笙,才發現這白衣男子竟是如此美艷,頓時興致大起,對璃佐說道:「這人我要了,就算你頂撞本殿的賠禮。」

    「不可能!」璃佐一把拉起紀梓笙,將他護在自己身後,紀梓笙這下也慌了神,對方是皇子,萬萬不可放肆,而唯一能救他的,只有那御賜的清月劍,可清月劍,為了以防萬一,早已交給梁淵,讓他保管著了。

    璃錦還是冷笑著:「不可能?那麼,你可要一試?」璃佐默然,硬來是不行的,萬一鬧到皇上那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況且,就算要硬來,他們也都不是璃錦的對手,何況他身邊還有這麼多侍衛。

    紀梓笙看璃佐為難的樣子,心知自己今日必是逃不過此劫的,便悄聲對璃佐說:「清月劍。」話還未說完,就被侍衛架著上了璃錦的轎子,絲毫不給璃佐說話的機會。

    紀梓笙哪裡敢聲音大了說話,於是璃佐根本就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裡,璃佐才有氣無力地回了自己府上,連城見他這般模樣連忙問道發生何事,璃佐停了半天,才哽咽著說:「梓笙,被皇兄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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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佐不知該如何去救他,悶在府上急的焦頭爛額也想不出辦法,連城低頭想了想,說道:「璃佐,要不,去問問那位小公子?他與紀公子一起長大,必然是瞭解他的,或許他能想出什麼法子?」璃佐點頭,示意連城趕緊隨他一併去莫衷那兒。

    莫衷就住在後院的屋子裡,幾步也就到了,誰知莫衷還是睡著的,璃佐想要去將他喊醒,卻被太醫攔了下來,太醫說道:「殿下不可,不可。這莫公子的病是需要多休息的,這剛剛服下藥,若是將他叫醒了,就是功虧一簣阿。」璃佐想,紀梓笙如此呵護莫衷,自己當然是不可耽誤他治病的,可現如今紀梓笙也不知凶吉如何,真是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

    後來,璃佐便一直待在莫衷屋子裡守著,等莫衷自己醒來,卻不料莫衷服下的這藥,是帶安神作用的,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莫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午時。璃佐哪裡容得下耽擱,連忙將莫衷扶起,說道:「莫衷,梓笙他遇到危險了,你有沒有什麼法子能救他?」莫衷一聽紀梓笙有危險,濕潤的眸子裡都要滴出淚來,問道:「危險?什麼危險?」璃佐歎口氣,將紀梓笙被帶走時的情況大致敘述了一遍,說道:「那人可是大皇子,我真不知該怎麼做了。」

    莫衷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說道:「清月劍!」璃佐突然懊悔起來,自己怎麼沒想到清月劍呢?皇上早在十年前就說過,他將這清月劍賜予了一凡人,若哪日那人進了宮中,或是宮中人在外見了那人,必聽其吩咐,劍如聖旨,不可違抗。

    璃佐趕緊問道:「劍在哪兒?」連城搖搖頭,說道:「這一路都沒有見到過。」

    莫衷見二人都不知道,便說道:「既然不在這兒那麼定是在長安,梁大哥那兒。」璃佐記得這個人,好像是紀梓笙的熟客,便問道:「可是那藍衣公子?」莫衷點點頭:「是。」

    璃佐望向連城,說道:「速備快馬,立即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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