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雅麗歎了歎道:「看過墓地之後,她什麼也沒有說,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告訴我說,這塊墓地很不簡單,但是其中有些極為關鍵的地方卻是涉及到了一些極為神秘的風水秘術?但是她隨即告訴我,如果這個墓地真的是文玉龍的,那麼就算是請她爺爺出山,也未必能有效果,除非能找到你政養。」
許國慶皺了皺眉頭,如此說來,這塊墓地還真是有點意思了,至少它絕對不是一塊墓地那麼的單純簡單。不過隱隱之中她依然還是認為雲妃兒這個丫頭不安好心,雲嘯的能力他是很清楚的,至少在風水相術的造詣是不會低於他政養的。
「我當時並不明白她的意思。」於雅麗回憶了一下,「後來她告訴我,因為這塊墓地明顯是經過了修為極高的高人佈置的,其手法和能力,絕對要高出他爺爺一籌,因為她雖然看出了這個墓地很不簡單,但是卻並沒有看出不簡單在哪裡……」
許國慶暗自一驚,若是這樣,自己明天去那塊墓地之後倒是要好好的看看了。
「當初我也在懷疑,」於雅麗續道。「你雲妃兒看不出問題來,並不表示雲嘯大師就看不出來啊。結果她告訴我,她雖然沒有學到爺爺的本事,但是卻學到了爺爺的眼力,若是她自己看不出來,她爺爺自然也是看不出來的。」
許國慶贊同的點頭,從某種方面來說,雲妃兒的眼光可能還要高於雲嘯,因為不要忘記了她是天生的具有陰陽眼的人,最主要的是她的身份決定了在某些事情方面知道的要多於了雲嘯和他政養……
「這個丫頭還說了些什麼?」許國慶追問了一句,多知道一點,自己或許就能少走一些彎路了。
「當時她站在文玉龍的墓碑之前很長時間,最後你猜她告訴我什麼?」於雅麗笑了笑。
「她不會是告訴你那塊墓穴之內根本就沒有葬人吧?」許國慶微微一歎,雲妃兒的陰陽眼絕對是這個能力的。因為之前他已經隱隱的猜到了文玉龍是如何續命的,所以他就算是沒有看到這塊墓地
,也能猜出這個墓地之下根本就沒有葬人。
「你連這點都能猜到?你不會是去親眼見過吧?」於雅麗驚訝的看了許國慶一眼,眼中流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許國慶再次一歎,這次他有九層的把握斷定文玉龍是如何來續命的了。
「事實上這塊墓地的蹊蹺之事,還並不只這一件。」於雅麗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怖。「你知道嗎?那塊豪華的墓地之中其實並不是只有一塊墓地,而是至少有三十個墓穴。而且這些墓穴是每年都在增加……」
許國慶再次動容。稍微思索之後看著於雅麗道:「如果我沒有猜錯話,這三十個墓穴當中絕大部分的墓碑上都寫著文玉龍三個字吧?」
這一次連於雅麗的繼母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許國慶。
顯然這次他有猜對了。
「你到底有沒有去過那塊墓地?」於雅麗匪夷所思的看著許國慶,因為每次她故意的留點懸念的時候,總是在關鍵的時候被許國慶一語道破。這怎麼能不讓她震驚呢?
許國慶苦笑搖頭,他現在基本確定了文玉龍的續命之法到底是什麼了?不過這依然還是需要他親自去證實,現在一切的猜想都為之過早。因為這其中可能會有很多的變數。
確定了許國慶的確是沒有去過之後,於雅麗微微一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妃兒對你的能力推崇備至,為什麼她會說恐怕只有你才能確定這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事實上的確是如此,你連看都沒有看到墓地就能準確的斷定出一些問題,好像親眼所見一樣,若非我親耳聽見,絕對不會相信這是事實。」
「其實雲妃兒這個丫頭是不安好心了。」許國慶乾笑了幾聲,「所以她說的那些關於我的話,你最好是打個五折,這樣的可信程度才有點。」
於雅麗大是好笑,看著許國慶好奇的問道
:「我和妃兒也算是一見如故,不過你好像對她卻更加的瞭解,這個女孩子到底有什麼讓人驚訝的本事,居然能一眼就看出那些墓穴是空的?」
許國慶啞然一笑:「她真正的本事說出來恐怕會嚇著你了……所以我勸你最好是不要好奇,否則今晚你估計睡不著覺了。」
於雅麗猛然打了一個寒噤,她絕對相信許國慶話。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她的本事呢?」於雅麗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之上。
「她不該找我替她看相。」許國慶哈哈一笑,若非自己替這個丫頭看相,恐怕還真是無法發現她的秘密了。「如果於秘書你給個機會讓我替你看相,同樣你也是有很多秘密瞞不過我的眼睛,你信嗎?」
於雅麗慎重的點了點頭,事實上從政養解決了司馬算辦公室問題之後,她就開始逐漸的相信這個男人是有真本事的了。
而雲妃兒之所以這麼極力的推崇政養,肯定是親眼見過他真本事的。其實於雅麗都可以猜出雲妃兒之所以這樣不遺餘力的推崇政養的真正目的。道理很簡單,首先,避免了雲嘯置身到了司馬算和文玉龍之間的這場是非的漩渦之中,如果是她爺爺迫不得已的插手幫忙,就會不可避免的深陷其中,後果相當的嚴重。如果是司馬算贏了,一切都好說,若是輸了呢?後果很難預料。其次,還是因為雲妃兒她見到了這塊豪華的墓地,因為她發現這裡面的問題很不簡單,她認為自己的爺爺未必能解決這個問題。而且最主要的是,如果他爺爺來插手了這裡的問題,就很有可能得罪了為這塊墓地佈局的高人,這樣首當其中的就是很有可能為他爺爺帶來一些禍端。基於這兩點因素,那麼她推薦政養其實隱隱有為他爺爺解災的目的。當然,另外一個更加主要的原因,也是想通過政養的能力來徹底的查清楚這其中她們沒有發現的問題了。
許國慶也是想清楚了雲妃兒的目的,因為事實上雲嘯是準備幫助司馬算的,否則他就不會允許雲妃兒親自送他們過來到這裡來了。不要忘記了,雲嘯好像是欠了他們的一個人情的。有鑒於此,所以許國慶之前才笑言這個丫頭是沒安好心。只
不過因為他就算是沒有司馬算的事情,也會因為歐陽倩倩的問題和文玉龍之間發生衝突,索性就順便賣了司馬算這個人情。再說了,他事後不是還能得到一筆可觀的報酬嗎,何樂而不為呢?
只不過這個小丫頭的心機倒是越來越讓人欣賞了,看來這半年來沒少長進啊。
「那每天增加的墓穴都是文玉龍的?還是其它人的?」頓了頓之後,許國慶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之上。他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因為這可以更加證實他的猜測。
於雅麗點了點頭:「絕大部分都是文玉龍的,我爸爸說這個塊墓地原來的墓穴其實並不多,後來他發現之後還一度的有所減少,只是後來才猛然增加的……」
許國慶點了點頭,這才合理。
「剛才我們還以為這墓穴之類有很多的陪葬品,所以文玉龍故意的弄出了這麼多的墳墓,真真假假目的就是為了防止盜墓者盜墓……」於雅麗思索了一下。
「後來雲妃兒告訴我們所有文玉龍的墓穴都是空的之後我就有點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許國慶啞然一笑,如果他真的擔心被人盜墓,最隱秘的辦法就是效仿古代帝王將墳墓葬在地下了。再說了,有那個盜墓者會盜現代人的墓?所以這個假設是不存在的。可是轉念一想,心中又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剛才於雅麗的話給他提了一個醒,盜墓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如果是有人故意的毀壞呢?這個可能還是存在的?那他會採取什麼措施呢?這讓他心中隱隱的覺得不安,但是一時之間又捋不出這種不安的來源到底在哪裡?可以肯定一點的是,要麼就是在隱真示假,要麼就是在隱假示真,總之這其中的貓膩相當的值得人去揣摩,但是卻之後親眼見過之後才能確定了。
「那另外一些墓穴都是誰呢?」頓了頓之後,許國慶想不出問題所在,只好好奇的看向了於雅麗轉移了話題。
「亂七八糟的。」於雅麗皺了皺眉頭,「不過我注意到都是一些姓文的人的墓碑……」
「那當初雲妃兒有沒有告訴你這些墓穴裡面葬人沒有?」許國慶追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除了文玉龍的墓穴裡面是空的之外,其它的還是有葬人的。」於雅麗點了點頭。
許國慶點了點頭,或許這些人都是很文玉龍有著密切的關係了,或者是族人之類的。只是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他的那個早死的兒子呢?若是有,說不定自己可以提前解開了歐陽倩倩的冥婚了。
想到這裡心中忍不住一陣期待。
見他不再說話,於雅麗又道:「好了,具體的情況明天你去一見就知道了,我現在和你也說不出什麼名堂來。」
許國慶點了點頭,也就是過一夜的事情。當下也就罷了。
「看你們兩人,光顧著聊天,飯菜都涼了。」於雅麗的繼母總算的逮著了空子插入了話茬。「我再去添幾個菜來。」
說罷起身離開。
二人也是猛然醒悟,事實上許國慶早就餓的前??貼後背了,加上中午也沒有怎麼吃飯。光顧著喝酒了。
想到中午的事情,忍不住臉色一黯,心中忍不住一陣絞痛,沒有了半點的食慾。
「怎麼了?」於雅麗看著他的表情,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是不是還想借酒澆愁?」
許國慶苦笑搖頭:「我的愁哪裡是這點酒能解決問題的?唉……」
既然人家都看出問題來了,他若是在狡辯就有點虛偽了,索性還不如承認了好。
於雅麗的美目之中露出了大感興趣的神情,看著他笑道:「據我瞭解,一個男人若是愁到連飯也不想吃,酒也不想喝了,那肯定是遇到了極為傷心的事情,能讓一個像你這樣男人如此傷心的,不外乎幾件事情,嗯……會是什麼事情呢?讓我來猜猜,不會是讓深愛的女人給一腳踹開了吧?」
「於秘書還真實蘭心慧質啊。」許國慶嘿嘿一笑,「不過我很好奇,你又是怎麼看出來呢?」
「不要忘記了我可是女人。」於雅麗得意的一笑。
女人?許國慶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據我所知,但凡還是??的女人,最多只能算是一個女孩子,你這麼明白男女之間的事情,讓我很懷疑你這個??是不是有點水分,不會是去做了那個什麼修補……」
「閉嘴!」於雅麗勃然大怒。「你真是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來。」
許國慶哈哈一笑,隨即臉色一變,很不悅的道:「所以於秘書最好還是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我就沒有對你產生好奇之心嘛。再說了,你給我的印象也不應該是這樣一個喜歡關心別人**的女人。」
於雅麗頓了
頓,最終苦笑一歎。剛開始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是舊病萌發了,鬧了半天人家其實在暗示自己不要事都太好奇了。
想到這裡,反而是恢復了平靜,聳了聳肩道:「這並不表示我就沒有經歷過這方面的事情,我只是在好奇,許沁那個丫頭幾乎就將你捧上天了,奉為神了,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讓你傷心呢?」
原來她以為自己是和許沁鬧彆扭了。許國慶恍然大悟,不過這丫頭今躺出奇的沒有繼續生氣,這麼快的恢復,倒是也讓他意外了,頓了頓之後苦笑道:「和她無關,我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活該啊……「「就算是活該,也該先填飽肚子吧?」於雅麗抿嘴一笑,親手夾給了許國慶一個小菜道:「嘗嘗這個吧……這是我親自下廚做的,很多人都說好吃,你也嘗嘗。就當是我感謝你替我解決了問題吧?」
許國慶大是好奇,這個女人居然還會下廚?之前她的確是在廚房裡面忙活了一陣,原本以為她是幹什麼?想不到居然是在親自炒菜,只不過忙活了半個小時,居然只是做出了這樣一道色香味都不怎麼樣的小
菜。許國慶很懷疑她的真實水平。
不過盛情難卻,還是夾起來放到了口中,咀嚼之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點了點頭道:「味道的確不錯,不過我想問問都有誰稱讚過你的菜做的好吃?」
於雅麗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爸爸媽媽、司馬算啊,還有阿姨,還有……」說到這裡,於雅麗臉色一黯,似乎想起了某個人了。
許國慶爆汗一陣,這簡直就是難以下嚥啊。除了沒有放鹽之外,還根本就沒有完全炒熟,莫非這個丫頭在國外待了一段時間之後,也喜歡吃那種半生不熟的東西?這哪裡是在感謝老子,根本就是想要人的老命嘛?
苦笑著搖了搖頭,許國慶很真誠的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吃飯歸吃飯,這個報酬還是不可少的,最多我給你打個折……另外,如果有可能,我勸你以後也別用這種方式來感謝人了。」
事實上他已經很給面子沒有馬上吐出來了這簡直
就是要人命了。許國慶強迫自己嚥了下去,隨後趕緊藉著喝飲料的機會漱了漱口。
於雅麗剛開始還是大為滿意,不過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時,大是不相信,也是急忙夾起了自己親自嘗試了一下。隨即馬上皺起了眉頭,很調皮的癟了癟嘴,笑了笑:「我忘記了……」
許國慶大是啞然,不過心中反而是對這個丫頭的印象大好,至少她能勇於的承認錯誤。這在以前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冷漠高傲的外表之下,其實隱藏著一顆火熱的心,偶爾露出一絲調皮可愛的笑容,就是一個典型的證明,之所以這麼的隱藏或許這和她現在的職業很有關係了,當然和她爸爸的事情也是分不開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許國慶整理了好了一些應該帶的東西,畢竟是在山上,如果時間不夠,或者他發現不了問題,就有可能在山上多待上一段時間了。他以前也是經常跑到荒山野嶺卻尋找風水寶地,這種經歷對於他來其實太小兒科了。
不過於雅麗顯然是極為重視這次的上山,大包小包的,就差要來一個大搬家了。最後還是許國慶好說歹說之下,這個丫頭才最終答應放棄了一些行禮。事實上許國慶還是為了自己著想,你想想,真要是跑山的時候,這麼多的行禮那還不是他來搬?總不能讓人家一個女人搬吧?
吃飯的功夫,於雅麗被她繼母叫到了廚房兩人竊竊私語了好久,直到出發的時候才走出來。
他發現於雅麗走出的時候一張俏臉浮現出了淡淡的紅暈,見許國慶出來,還狠狠的橫了他一眼,許國慶暗叫鬱悶,人家懷疑你有喜了和老子有什麼關係?你自己沒有長嘴巴解釋嗎?
這黑鍋看來自己是背定了。
ps:晚上有個很重要的應酬,所以今天只有一更,不過這更字數是五千多字,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