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沒有人比許國慶更加清楚靈台一旦是銷毀之後的結果,換著是一個普通人也明白這個常識。
他從來不是一個怕死之人,二十幾年的生活,對於他來說,每多活一天就是賺來的,但是你要看怎麼去死?如果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對於他這種曾經無比風騷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莫大的屈辱。
有誰知道曾經擺陣替人續命的政養就這樣死在了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而且還是這樣一種屈辱的死法?
感覺到靈台之內一陣劇烈的響聲傳來,許國慶暗自一歎,他多麼想最後再看這個世界一眼。多麼想最後再看一眼那些曾經愛過他,而且他也愛過的人一眼。
可惜這是一種巨大的奢望。因為此刻睜開眼睛對於他來說,也是無能為力。
當許國慶感覺到了腦部一股巨大的衝力向四面八方衝擊的時候,他察覺到了自己眉
心之處有種要裂開的感覺。好像整個頭部以眉心為中心被這種強大的爆力一分為二了感覺。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頭顱已經不在自己項上了。當然,布都御魂和太極封印也是隨之消失。
終於他歪頭倒在了地板上之上。
在失去直覺的那一刻,他分明的聽到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隨後他感覺到了一個身體快的撲到了自己的身上,緊緊的摟住了自己。
那是許沁的悲傷欲絕的尖叫聲。
許國慶安慰的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雖然他沒有見到所有他想見的人,至少最後一刻,他感覺到了許沁的存在。
足矣!……
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一片茫然,許國慶先搖了搖自己的頭。
雖然有股昏昏沉沉的感覺。xx網站w-w-w。不過還好,至少頭還好好的待在上面,這就證明了之前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但是他卻不能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
「政養,你醒了!」
許國慶剛剛想扭動了一下,試圖換一個舒服的方式以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的時候,許沁那慌張之中又略帶驚喜的聲音傳來。
很快,他感應到了一雙溫暖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雙手,那種似乎很害怕丟失自己的感覺,清楚的從她的掌心傳來。
努力的讓自己適應了少許,許國慶這才看清楚了坐在自己面前的許沁正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很快,他又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不是在某個虛無縹緲的空間。
他確定自己還活著。
許國慶注意到在許沁那張俏臉之上,淚痕還沒有完全乾枯,美目之中再次閃現了出了晶瑩的淚花。
這或許應該就是喜極而泣吧?
他還注意到,許沁的一雙美目失去的以往的明艷光澤,而且深深的陷下去了。這讓他心中大感不安。掙扎著起身時,許沁急忙將他按下去,柔聲道:「你先躺著,有什麼事情我來做就好了……」
許國慶用力的捏了捏她那纖纖玉手,堅決的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沒有你想像之中的那麼脆弱!」
剛才他暗中檢查了一??體,除了腦部眉心之處依然有種欲要裂開的感覺之外,其它地方基本是一切正常。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粗略的檢查的,具體情況依然還是需要去仔細的證實。雖然他很迫切的想知道自己腦部之內到底生了什麼?但是此刻最重要的還是要先安撫飽受驚嚇的許沁。
「你還說沒事。」許沁嬌嗔的打斷了他的話語。「醫生都檢查了,說你是勞累過度,需要好好修養……」
許國慶
苦笑搖頭,自己的問題如果是醫生能檢查出來,那麼這個醫生就不是人了。
剛要說話之時,許沁的小手輕輕的堵住了他的嘴巴滿懷深情的道:「對不起,這幾天我因為忙碌公司的事情,而疏忽了你的存在,都怪不我不好,以後我一定多抽出時間來陪你,照顧你……」
這哪裡是你的錯!許國慶闇然一歎,這個丫頭分明就是在責怪自己。只不過這樣的一種責怪方式讓他心中更為的慚愧,想到這裡,再次長長一歎,一臉歉然看著許沁道:「對不起,讓你擔心是我不好!」
許沁的美目之中再次滑落出了晶瑩的淚光,猛然撲到了他的??口之上,輕輕的捶打著他的肩膀,小聲抽泣道:「你還知道是你不好?那你知道當時的情形嗎?你可嚇死我了。我不管你在練什麼鬼東西,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健健康康的,以後再讓我現你私下這麼做,我絕不饒你!」
許國慶雙手輕輕的摟住了她的香肩,心中卻是一酸,眼中微微一陣濕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一想到那晚生的事情,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陣後怕,的確是驚險到了極點。
許久之後,許沁輕輕的離開了他的??口,美目看著他,強調道:「我剛才說的你都聽見了嗎?」
許國慶點了點頭。
「能做到嗎?」許沁追問了一句。
許國慶再次點頭,事實上經歷了昨晚的事情之後,他其實早就後悔了。人何苦要追求那麼多?好好的活著其實是最重要的。雖然他昨晚冒險的初衷就是為了好好的活著,可是此刻想想,其實自己真的有點太貪功心急了。
見許國慶毫不猶豫答應了自己,許沁眉開眼笑,柔聲道:「餓了沒有?想吃點什麼?我去做給你!」
許國慶苦笑道:「餓倒是沒有,我只是想起床好好的活動一下,這樣躺著實在是太彆扭了。」
許沁美目瞪著他,不可思議道:「你居然一點也不餓?這怎麼可能?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嗎?」
「多久?」許國慶大是好奇。
「算上今天應該是第三天了!」許沁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什麼?」許國慶猛然坐正了身子,心中暗叫乖乖,自己昏迷三天不要緊,關鍵是這三天的時間他需要做很多的事情,司馬算的問題緩幾天倒是沒有問題,最要命的今天晚上是約好了展問天和武麗霞見面的時間。這可是關係到了十三妹那個丫頭的問題,人命關天的大事,試問他如何不驚?
「現在是什麼時候?」許國慶掙扎起床,不管怎麼說今天他必須要見到十三妹,因為時間拖得越久,對十三妹就越是不利,這點他很清楚。
「現在都凌晨了!」許沁輕輕的橫了他一眼。
許國慶頹然躺回到床上。事實上他剛才已經現了屋子裡面
的燈光,所以知道了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只不過心中還有一線的希望,哪裡想到居然還是錯過了和武麗霞見面的時間。
這樣的一個結果讓他多少有點自責。因為自己的一次昏迷錯過了瞭解十三妹的事情,讓她的事情多增加了一絲變數,這難道真的是天意?連老天爺也要對是十三妹這個丫頭趕盡殺絕?
想到這裡,許國慶大是沮喪。
「怎麼了?是不是耽誤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見許國慶興致不高,許沁小聲的追問了一句。
「沒事,我只是錯過了今天和一個朋友見面的事情。算了,下次還有機會。」許國慶苦笑搖頭,抬起頭看著許沁那雙深深陷進去的美目,心中又是一動,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柔聲問道:「我躺在這裡三天,你豈不是在這裡守了三天沒有休息?」
「最主要的是你沒有事情。」
許沁沒有正面
回答,只不過這一樣的回答其實等於是證實了許國慶的問題,再者說了,從她那一臉憔悴的表情難道還不能看出來嗎?恐怕這個丫頭也是幾天幾宿沒有合眼了。
想到了,心中大是慚愧,輕輕的將她攬到懷中,低聲道:「我保證,再不會有下次了。」
「還敢有下次?」許沁輕輕的捶打了一下他的??口,「都說事不過三,你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這樣嚇人家了,若是再有下次,我……我就再不理睬你了。」
許國慶苦笑搖頭,第一次是在tj,那個時候他因為天譴的原因,當時他還處在一個清醒的狀態,所以很清楚當時的情形,的確是差點送命,而且也及其的駭人。讓他費解的是許沁居然將這次和上次的事情相提並論。他很好奇這次在自己身上到底生了什麼?這對於他解決自己的問題是有莫大的裨益的。
想到這裡,輕輕拍了拍許沁的香肩,柔聲問道:「能告訴我前天晚上的時候,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嗎?」
「你真不知道嗎?」許沁坐正了身體,一臉正經的看著他。見他一臉的茫然,稍微頓了頓之後,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續道:「那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剛剛打開房門,我便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說到這裡,許沁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心有餘悸的神情,似乎被當時的情形嚇壞了。的確是如此,夏天剛剛過去,出現寒意是不正常的事情。
「然後我就打開了客廳的燈……」許沁臉上隨即露出了驚恐的神情。「我現我打開燈之後,什麼也看見。剛開始我以為是客廳的燈壞掉了,可是當我稍微的適應之後,我現整個屋子裡面四處瀰漫這一股霧氣……然後,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我聽到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叫喊聲,我不知道這種叫聲來自哪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應該就是在這裡面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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