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認為是他的辦公室出了問題。」安靜香顯得很茫然。「可問題是當初我為他辦公室佈局直到今天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那其它地方呢?我指的是和司馬老哥生活息息相關的地方。」許國慶大是頭疼,雖然他沒有見識過安靜香的能力,但是能佈置出像這個酒樓這樣的風水局和醫科大學那樣奇門遁甲來,至少在眼力上應該不會很差。再加上在展問天的熏陶之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了。
若是連她也看不出問題所在,恐怕問題就很不簡單了。
「其它任何地方,只要是和他生活息息相關的地方我都檢查過了。沒有半點問題」安靜香肯定的點了點頭。
許國慶苦笑搖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個司馬算也算是多災多難了。想想他這個年紀做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也算是年少有為了,只不過要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可窺。官場如戰場,稍微不甚,恐怕也是要賭上自己的一切,
相比起戰場來,雖然沒有流血,其實卻更加的殘忍。
「我解決了司馬老闆辦公室風水局之後,他的問題原本開始逐漸的好轉的……」安靜香續道。「哪裡想到這個問題突然的出現,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
「問題肯定還是出在辦公室。」許國慶稍微的思索。「當然,也有可能是在他辦公室的周圍出現了問題,你們沒有注意到……」
二人沒有回答,於雅麗倒也罷了,但是安靜香卻是因為對政養的能力很清楚,所以今天才會主動來找他,換著是平常的問題自己能解決,也就解決了。而於雅麗則是也想看看政養的能力是否像傳說之中那樣的恐怖?
頓了頓之後,許國慶扭頭看向於雅麗續道:「司馬老哥的這個問題必須要引起高度的重視,因為他現在的問題是循序漸進的,我敢肯定如果任由事情這樣展下去,只會有兩個結果……要麼就是有一天睡在床上一覺不醒,要不就是在他的辦公室勞累而死……」
二女同時打了一個寒噤。於雅麗顫聲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許國慶看了於雅麗一眼,她的樣子看來是對司馬算的安危極為的緊張。想了想之後問道:「司馬老哥現在還在開會嗎?如果有時間,我想現在去他辦公室看看,說不定能現一些你們疏忽的問題呢?」
許國慶這話讓安靜香大為的受用,他剛才的用詞是「疏忽」,而不是說「沒有現」,可見並沒有絲毫貶低安靜香的意思。換著別人那還不拚命的貶低同行?同行相親輕嘛。
於雅麗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老闆現在應該還在開會,不過我可以帶你去他辦公室看看……」
許國慶點了點頭,沒有理會於雅麗,反而是扭頭看向安靜香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師母前後總共去過他辦公室三次,這三次他本人都沒有親自陪同吧?「「你怎麼知道?」安靜香呆了呆。
「這就是問題所在。」許國慶肯定的點了點頭。「如果我去,同樣也是不可能現問題所在,除非司馬老哥人在裡面……」
「為什麼要這麼做?」於雅麗聽不懂了。
不過安靜香卻是露出了深思的神情,稍為考慮之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之所以必須要讓司馬老闆陪同的原因是不是你想從他的身體表情的變化來找出問題的癥結所在?」
許國慶大是讚賞的看了安靜香一眼,笑道:「師母果然是蘭心慧質,我只是說出一點,馬上就被你想到了。」
安靜香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嗔道:「你這是在嘲諷我吧?我去了三次都沒有想到這點,你只是聽說過一下過程,馬上就想出了問題的所在,還說不是在嘲諷我?」
許國慶哈哈一笑:「其實師母只猜到了一點,我的要求必須是司馬老哥從外面一直陪伴我到他的辦公室裡面,這樣我才能對比他前後的變化,以此來斷定問題的所
在……」
理當如此。二人贊同的點頭,同時對許國慶大為信服,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其實完全和風水的能力沒有關係,完全是一個人的聰明才智來決定的。
政養只是聽說了問題所在,便馬上想到了這點,而安靜香接連去了三次卻始終都沒有想到這點,這就是區別所在,和能力和風水造詣是沒有半點關係的,就算是你再怎麼刻苦,這種事情是學不來的。
「那明天吧。」於雅麗點了點頭。「明天我會推掉老闆的一切應酬……」
「不用客意安排。」許國慶搖了搖頭,「如果太客意,反而是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許秘書你剛才也說過,現在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所以我們還是不要這麼的隆重,明天你只需要讓司馬老老哥在外面等我,我們一起走一趟之後他就可以離開了,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這個問題,或許這其中還有一些可以好好道理利用的東西呢……」
二女再次點頭,論起心思縝密,二人實在是不及政養。論起手段來,二人更是難以望其項頸,只是短短的一席話,就盡顯其謹慎和急智。可見關於他的那些傳言實在是沒有半點虛假了。
於雅麗次心服口服的點頭,雖然一直都沒有看見政養的真本事,可單單是剛才的那些信手拈來的妙計,就已經不可視了。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司馬算依然還是要過來的意思,於雅麗剛剛準備要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隨後拿起了電話之後,看向許國慶道:「老闆的電話來了,看來今天真的來不了了……」
隨手按了手機,於雅麗剛剛接通電話,只是聽到了前一句,馬上就臉色猛然一變,中途還漫不經心的瞟了許國慶一眼。
直到掛上電話,也是未說一句話。只不過臉色卻是越來越難堪了。
「能來嗎?」許國慶淡淡的追問了一句,如果司馬算今天能來,或許他就能從他的面相上看出一點什麼了?
於雅麗搖頭思索了片刻,看著許國慶道:「老闆臨時有個會議要開,所以走不開,不過他請我轉告你一件事情……」
許國慶大感不妙,從她剛才接電話的難堪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好像是出了某種事情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安靜香追問了一句。
「那個……」於雅麗稍微斟酌了一下,看著許國慶苦笑道:「這個結果可能你不願意聽到,但是老闆知道你很心急,所以囑咐我我必須要告訴你……洪雁,也就是道上很有名氣的十三妹在一個時前,被警方正式批捕了。」
「什麼?」許國慶猛然站起身子,他還是慢了一步。
「你先不要激動。」於雅麗出奇的走到了許國慶的身邊,柔
聲道:「一個時前她因為蓄意殺人,最不可容忍的是她還將人殘忍的分屍,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影響,所以……所以她現在已經被警方控制了起來。」
殺人分屍?
許國慶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急忙追問道:「她殺的人是誰?」
「這個人你應該認識。」於雅麗出奇的有問必答。「醫科大學的校長馬文中你不會陌生吧?」
許國慶悲歎一聲,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果然是這樣,十三妹最終還是忍不住對馬文中下手了,看來這段時間她已經掌握到了當初馬文中暗中對付她的足夠證據,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動手了。最讓他不理解的是,原本他已經安排了蕭然來替十三妹間接改命的,沒有想到這招居然沒有湊效,這多少讓他有點不可能接受了,除非蕭然對十三妹的感情經不起考驗,否則他這招應該不可能失敗的。
「警方現在也是調查她殺馬文中的動機。不過她卻是拒絕回答任何
問題。」於雅麗也是看出了許國慶的急躁,耐著性子的解釋道。「關於她的問題我有消息之後會隨時告訴你的,所以你現在乾著急也是沒有用。」
許國慶沮喪的坐回到了椅子之上,默默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事情到了現在這個程度,恐怕就算是他是天上的神仙也是無力回天了,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一陣深深的自責。若非自己當初晚上的爽約,此刻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生?因為她那天或許就是要告訴自己這件事情。那麼結果很有可能和現在截然相反。
許國慶一邊自責,同時也是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說,自己不可能見到這個丫頭落到這般田地而坐視不理,想到這裡,猛然站起身來抬頭看向於雅麗說道:「我現在必須要馬上要見到司馬算……」
「這不可能」於雅麗斷然搖頭,「老闆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省委常委的會議,不要說是你,就是我去也未必能見著。」
許國慶大為惱火的哼了一聲:「我看他是在故意躲著我吧?不要忘記了,
當初他司馬算可是親自答應我政養,可以保住洪雁一條命的,這是我們之間合作的最重要的一點,若是這樣……」
於雅麗臉色猛然一變,冷冷的看著許國慶道:「你這算是威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