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慶暗叫不妙,直覺告訴他,林楚這個瞎子肯定是又在搗亂了,問題他現在還不能開口阻止,因為人家現在正在為地府出謀劃策,他要是開口阻止就顯得有點小心眼沒有容人之量了。
秦廣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林楚,也沒有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顯然是被的心事。
「事實上秦廣王你終究還是當局者迷。」林楚嘴角露出了一絲不經意的笑容。「其實地府想要解決這些鬼靈的問題很簡單,你只需按照它們在這裡的所作所為給他們定個適當的罪名,然後按照地府的律法來嚴格的依法辦事,只要佔住了這個道理,試問誰還敢對你指手畫腳,誰能說三道四?更不用擔心有人擺壇佈陣告天狀了!」
許國慶勃然大怒。這個瞎子的心思實在是太歹毒了。為了打擊自己居然想出了這樣的一個讓人無法原諒策略,實在是不可饒恕。
剛才林楚的話他馬上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目的很簡單,他就是在暗示秦廣王可以採取一些鐵腕的手段來強行將這些鬼靈制服。只要他佔住了道理就可以了。這點絕對可以找出來的,這就好比一個司機開車,如果交警要找你的麻煩,就可能從你身上或者車內找出問題來的道理一樣。
要命的是這個暗示這剛好捏住了許國慶的軟肋。
他注意到,秦廣王之前還是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隨即又大是贊同的點頭,顯然他已經開始明白林楚的意思了。
林楚正是因為很清楚他急於想讓這些鬼靈有一個好結果,讓它們能得到安息。所以才會故意的暗示秦廣王,他只要找出了一些證據來,就可以強行的對付這些鬼靈,然後不用顧忌任何人和勢力了。
這樣一來他的伎倆就再次成功了,因為他看出來了秦廣王想要就此離開,所以極不甘心,而且始終還是在想著借地府的手來重創自己,以報今天他受辱之仇。所以此刻才會如此的不擇手段了。
原本許國慶之前就擔心這小子在暗中給自己搗亂,後來見他身負重創,應該不會弄出什麼風浪來了,所以稍微的放鬆了警惕。可是此刻這小子居然給他來了這麼一手。實在是始料不及,可恨之極,陰險之極。他這是明顯的看出了秦廣王有要撤走的念頭之後,故意提前的拿什麼地府的面子,陰王的職責來堵住了他的後話,然後好讓自己再次和秦廣王之間生衝突,而且還是不可避免的衝突。
好歹毒的心思!
若不是礙於地府的人在場,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上前爆揍這小子一頓,以解心頭之恨,可惜如果這樣做了,那就是擺明了在公報私仇,這不是給人以話柄嗎?最主要的是秦廣王也不會坐視不理。
林楚也是感覺到了許國慶渾身上下散出來的憤怒的可以殺人的目光,但是依然還是挑釁般的揚起了高昂的頭,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神情?似乎想激怒他一樣。
這更是讓許國慶怒火攻心。牙關也是咬的咯咯直響。難怪有人
說,得罪任何人都不要得罪瞎子,因為他們都是心有七竅,一個個奸猾似鬼,惹上他們你沒有一點能力根本就不能脫身,現在看來,此話實在是很有道理。
秦廣王也是聰明之人,事實上剛才他就一直在考慮直接丟給政養處理也就罷了,只要他能處理好,自己也算落了一個清靜。如果處理不好,那麼自己到時候在藉故找他的茬,豈不是更好?此刻又見政養如此的憤怒,稍微思索,馬上就明白了其中所有的貓膩所在,當下漫不經心的看著政養道:「你似乎對這位先生的提議很憤怒?我認為他說的很有見解嘛,簡直就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許國慶猛然醒悟到了自己的失常,見秦廣王一臉曖昧的笑容的看著自己,連忙收拾好心情,聳了聳肩道:「既然你們有更好的辦法,我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竟這是你們的職責。「「很好。「秦廣王滿意的點了點頭,扭頭看向旁邊的夜遊神吩咐道:「麻煩游神傳令下去,到地府調遣陰兵過來……」
「這是為何?」夜遊神和城隍同時一愣。顯然是不明白秦廣王這是想幹什麼?
許國慶一顆心猛然沉到了谷底,他猜出秦廣王的目的了。口的怒火猛然蹭蹭的陡漲,不過還是強自壓著,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和自己猜想的一樣?
「平叛!剿匪!!」
秦廣王淡淡的瞟了許國慶一眼。
所有人都是一驚,這是什麼意思?平哪門子的叛?剿哪門子的匪?稍微思索之後,眾人馬上明白了秦廣王的目標,他所指的應該就是這裡的數萬鬼靈了。
「秦廣王還請三思,再沒有查清楚情況之前,這樣做似乎於理不合……」城隍臉色大變,急忙阻止。
「還要怎麼查?這些鬼靈這麼多年來不肯墮入輪迴,將近百年來在這裡佔山為王,導致了多少無辜的百姓喪命?單單是這點,我就可以將它們全部帶回去,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他們永世不得生……」秦廣王冷聲說道。「剛好地府現在缺少一些苦力,他們能補充一些勞役。「許國慶聽出
來了,這其實和坐牢做苦力沒有任何的區別。說白了,他要把這些鬼靈當作十惡不赦的孤魂野鬼給辦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他不這樣做,只要他將這些鬼靈帶回去,也是對它們有百害而無一利。因為任何一個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死者死前沒有得到安息,就算是帶到地府也是要飽受折磨,生不如死。這比它們留在這裡還要殘忍。除非給他們找個安息之所,否則,到哪裡都是徒勞,都不能解決它們的根本問題。
所以,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姑且先不論這些鬼靈生前是多麼的淒慘,就算是這裡生的問題,也和它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完全是有人在暗控。
試問這種事情他怎麼能允許呢?除非他沒有遇到,遇到了就絕對不可能置之不理。
「還不快去?」秦廣王冷哼一聲,看著依然呆的夜遊神不悅的催促道。
夜遊神苦笑搖頭,欲言又止。事實上以他的特殊身份未必就一定要聽秦廣王的命令,不過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畢竟他也要點面子的。剛剛
準備轉身離開之時,許國慶揚手阻止道:「且慢!」
「怎麼?你想阻止我們執行公務嗎?」秦廣王扭頭一臉陰沉的看著許國慶。
「好大的帽子!」許國慶儘管心中惱火,不過還是旁若無人的啞然一笑,「這不正是你今天最想要看到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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