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慶縛手而立,直視面前的兩棟宿舍樓的正中間的位置——鳳舞——
和他並肩而立的是展問天,而林楚和馬文中則是遠離了他三米之外的距離。兩人同時很緊張的盯著許國慶的背影。
之所以保持這個距離,許國慶心中很清楚,那是因為林楚如果靠他太近,那麼他所圈養的鬼仔根本就無法充當他的第三隻眼睛。所以他小心翼翼的選擇離開了三米之外。這樣一來,鬼仔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留在他身邊。
因為這是一個很好的觀察他實力的機會,林楚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許國慶暗自一笑,但凡耍小聰明的人往往都是沒有什麼大智慧的。只此一點,便可以看出林楚終究還不是一個能成大事之人。
至於馬文中堅決要留下來,倒是讓許國慶有點意外,因為這樣的情形實在是不適合他留在這裡,事實上剛才的時候許國慶曾經含蓄的暗示他
,可以暫時迴避一下,不過馬文中拒絕了這個提議。理由是他身為醫科大學的現任校長,有權利知道其中的內情,也有義務和責任留守在這裡。不過此刻他選擇站在林楚的身邊,顯然還是心中多少有點擔心,畢竟林楚可以在關鍵的時候保證他的安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你真的是要請地府的人過來了嗎?」展問天壓低了嗓門小聲問道。直到此刻他都搞不清楚政養到底在幹什麼?
「請他們幹什麼?」許國慶嘿嘿一笑反問了一句。
展問天微微一愣時,許國慶眨了眨眼睛:「小子現在哪有這個能力,剛才不過是忽悠了兩句,人家沒有當真,想不到大師您卻當真了?」
展問天大是不解,搞不清楚明明他做不到的事情,而且人家根本就不相信他做不到,為什麼還要拍著??口的承諾?還要再說時,後面的林楚嘲諷道:「還有兩個時辰就是子時,你不會是想等到子時它們最強盛的時候才請地府的人過來吧?我提醒你,現在或許還有點機會,如果到了那個時
候,恐怕你連半點機會也沒有了。而且一次不成功,就會引起他們的警惕,結果很有可能是打草驚蛇之後你再沒有任何機會了。」
果然林楚並不相信許國慶有這個實力。展問天暗自一凜,聽他剛才那無不嘲諷的語氣就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這點。猛然之間他醒悟到了這兩人之間好像在通過醫科大學的事情在暗中角逐什麼?具體是什麼,他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是相互清楚的。否則就不會這樣相互嘲諷對方了。
林楚剛才說的道理許國慶豈會不懂?數萬鬼靈的實力,一旦爆起來的威力連地府也不敢小窺,這就好比現實社會之中的那些**的武裝份子一樣,尤其是他們暗中還有高人在幫助他們一樣,這就好比外國的勢力在暗中支持某個國家的**組織一樣。如果是今天驚動了它們,那麼下次想要對付它們的成功的可能性幾乎是等於零。除非地府有魄力來一次武裝圍剿。不過這樣的結果反而是更加嚴重。而且代價也會很大,打個很常見的比方,就好像中國某些地方生了重大的工傷事故,比如說煤礦坍塌之後。結果可能會很有可能就會有很多官員隱瞞傷亡的事故
,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們擔心上面的人會追究他們監督不力的責任——鳳舞——至於礦主那就是更是如此了。
同樣,這現象在醫科大學也是如此,如此多的亡魂沒有被現,這應該是誰的責任呢?
由此可見,林楚只是短短幾句話,其實卻道盡了其中無窮的奧妙。
不過許國慶卻是很清楚的知道,林楚之所以這麼好心的提醒他不過是想急於知道自己葫蘆裡面到底在賣什麼藥罷了。但是這剛好正中了他的下懷。
許國慶扭頭看向林楚,嘿嘿笑道:「林顧問好像直到此刻都對我能否請來地府之人頗有懷疑……」
林楚聳了聳肩,陰陽怪氣道:「我怎麼敢懷疑你的實力,只是在好奇,為什麼有好時機你不利用?偏偏要一再的拖延?」
許國慶淡淡一笑:「看來林顧問還是在懷疑我有沒有能力請來地府的人了?不過沒有關係,
因為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想過請他們來!」
「你剛才在騙我們?」林楚臉色一變。
「不要說的這麼難聽。」許國慶呵呵一笑,「我剛才只是在告訴你我有這個想法,但是還沒有決定要這麼做啊,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我自然就會選擇其它的辦法了?唉,林顧問還是太天真了。你都確定我沒有這個能力,為什麼還要這麼想呢?不會是想看著我請不來地府的人出醜吧?」
林楚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你到底想怎麼解決這裡的問題?」
看林楚此刻的表情,許國慶敢百分百的確定這小子終於還是被自己忽悠過去了,如果說剛才他還頗有疑惑,但是此刻卻是深信不疑了。只要做到了這點,他就有絕對的把握讓這小子中了自己的計中計,然後狠狠的吃上一虧,如果運氣好,他就一了百了的省去了很多的麻煩了。
嘿嘿一笑,許國慶神秘道:「你看看就知道了。「說罷扭回頭不再理會林楚,指了指著
面前的兩棟宿舍樓的正中央之後,看著展問天道:「大師您看見沒有,這兩棟宿舍樓的中間那塊空地沒有?」
展問天眼中精光爆閃。當初這裡還是抽水上堂的格局之時,這裡就是那些陰寒之氣的唯一個出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稍後我會將這裡封死,然後想辦法逼它們出來?」許國慶淡淡一笑。
封死之後,怎麼逼它們出來?展問天覺得許國慶這句話十分的矛盾,不過也沒有追問,想必政養此刻心中已經有計較了。當下追問道:「出來之後呢?我該做些什麼?」
轉念展問天馬上想到了他的深意,所謂的封,不過就是欲蓋彌彰的話題。既然它們都通有靈性,這雖然是它們的優點,但是在此刻卻是它們的最大的缺點。
「大師聽說過趕豬進巷子的故事嗎?」許國慶嘿嘿反問了一句。
展問天恍然大悟:「難怪你剛
才從教學樓過來這邊的路上一路不停的在佈置著,原來是想這樣……」
事實上包括林楚在內的所有人都一直在好奇一個問題,那就是許國慶直到此刻都沒有任何法器在身,對付這樣的疑難雜症,至少你應該帶一把桃木劍之類的東西吧?不過他好像一直到此刻手中都是空無一物。
但是展問天卻清楚的知道他帶了一盒很普通的圍棋。
一路上從醫科大學過來的時候,他不停的在路上的兩邊每間隔一段距離就會佈置一道上下左右成正長方形的圖形。
當時他很小心的觀察過這種圖形,由黑白兩種圍棋子組成隱隱有太極的味道,但是卻並不是太極的圓形。而是呈現了方形,這多少讓他有點費解了。
以展問天的造詣居然看不出這是哪種陣法?不過許國慶卻告訴他,這個作用不大,只是在關鍵的時候起到一點用處。此刻聽許國慶說起了趕豬進巷子的故事,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
當時他是在道路的兩邊交錯間隔的佈置的,可見他是在佈置著某種類似於巷子的奇門陣法,然後將那些鬼靈盡數的轟入到其中,讓他們順著這條巷子朝著教學樓走去。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奇門陣法,到時候又如何啟動?這點讓他大為費解。
當然除此之外,之前他們兩人在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許國慶還順手在食堂裡面抓了一隻還沒有被宰殺的大公雞。臨進來宿舍樓的時候,這隻大公雞他並沒有帶到馬文中和林楚所在的辦公室裡面,而是隨手被他弄暈之後丟在了這兩棟宿舍樓的正中間的一個角落,也就是許國慶剛才指的那個地方。
所以林楚和馬文中兩人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展問天當時也對許國慶帶著一隻大公雞到女生宿舍的事情很不明白,他知道現在某些異術可能會用大大公雞來招魂,但是這也是極少數的。而且他們今天解決女生宿舍的問題和招魂沒有任何關係。當時他曾經好奇的追問過許國慶,不過沒有得到一個穩妥的答案。
「問題是……人家會任由你擺佈嗎?」展問天滿臉的疑惑。
兩人之間對話極為的含蓄,所以站在後面的林楚和馬文中都很費解,林楚倒也罷了,他當然知道許國慶一直都在和他故弄玄虛,但是馬文中就有點不樂意了,不管怎麼說,他終究都是這裡的校長,這點知情權還是有的,可是看許國慶此刻的做法,根本就是將他完全排除在外了。
「只要它們一個一個的出來,到時候就由不得它們了!」許國慶很自信的點了點頭。
頓了頓之後,又補充道:「當然它們想不出來也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暗中有人在幫助它們,也必須要出來……「展問天點了點頭,慎重道:「那小兄弟需要我怎麼幫你呢?「許國慶像變戲法辦的隨手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長約像鉛筆一樣的布條。慢慢的展開之後,展問天才現這是一面旗幟。外形和中國的傳統的招魂幡類似,區別在於它要小了很多。
看來許國慶並不是沒有帶什麼東西,只不過他都是藏在裡面沒有拿出來罷了。
後面的林楚和馬文中顯然也是現了這面旗幟,馬文中顯得很迷茫,不過林楚卻是臉上露出了深思的神情,他在猜測許國慶的這面旗到底有什麼用意?
許國慶衝著展問天神秘的一笑,然後拿著旗幟走到了兩棟宿舍樓正中間的位置。
幾人則是急忙跟了上去。不過林楚依然還是小心翼翼的和許國慶保持著三米開外的距離。
透過朦朧的月光,林楚和馬文中這才現在剛才許國慶指的地方躺著一隻昏睡的大公雞。兩人同時大感不解。尤其是林楚,原本就陰沉的臉,此刻顯得更加的迷茫不解了。
只見許國慶隨手拿著那面小巧的旗幟在昏睡不醒的大公雞身上上下左右來回的揮舞幾次。
動作沒有任何的花裡胡哨,簡單的讓人費解。
當許國慶的停止揮舞旗幟的動作之時,奇怪的事情生了。
只見那只原本還昏睡不醒的大公雞突然之間站立起來扯著嗓子一聲清脆的啼鳴。
在這寂靜的夜空之中顯得嘹亮之極。
蹄聲剛落,大公雞再次趴到了原來的位置開始繼續昏睡。
所有人對此大為費解,他們都不知道許國慶到底想幹什麼?林楚一臉的陰沉,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剛才他注意到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公雞醒過來的時候,是衝著那面小巧的旗幟在啼叫的,這很有講究,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裡?但是他卻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問題?以他的見識,居然看不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見氣詭異的程度。老實說,他現在甚至對許國慶剛才所有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種高深莫測,一頭霧水的感覺。
「這是在幹什麼?」展問天大感興趣的追問了一句,他問出了所有
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許國慶淡淡的瞟了一眼另外幾人,笑道:「等會大師就知道了,現在我需要您幫我做另外一件事情?」說到最後隨手將那面旗幟遞到了展問天手中。
「這個有什麼用處?」展問天不再追問,點了點頭之後,隨手接過來了許國慶遞給他們的旗幟。
許國慶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此刻為了方便看清楚他的舉動已經移到了右側的林楚和馬文中二人,小聲笑道:「大師您現在只需要帶著這面旗幟到教學樓的正前方,然後找一塊空地將它插在上面。當然,你必須要守在哪裡,防止有人把這面旗幟拔起來,或者是毀滅。只要您堅持到了子時,我們就算成功了。」
展問天慎重的點了點頭,若說對付上萬的鬼靈他或許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保護一面旗幟到子時卻是自問還可以做到的。
另外一邊的林楚聽到許國慶提起教學樓的事情,然後想到這面旗幟的外形和中國招魂幡極為類似
,馬上就想到了問題的所在,雖然他直到此刻依然不能斷定剛才許國慶到底是在幹什麼?但是卻敏感的把握住了他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臉色猛然一變,大聲道:「你想把這裡的鬼靈全部轉移到了教學樓那裡去?」
「不錯!」許國慶嘿嘿一笑。「有什麼問題嗎?」
「我堅決不同意,你要知道教學樓那邊每天有多少學生出入嗎?你不會是想害死他們吧?」林楚怒聲吼道。
「人多陽氣重,這正是驅散他們陰氣的一個最好的辦法。」許國慶聳了聳肩,他懶得解釋。因為時間馬上就到了。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鬼靈現在已經開始吸收人的陽氣了呢?」林楚冷哼一聲。「你要知道,這幾天我是二十四小時的住在這裡,對它們的情況我比你清楚,所以你要明白一旦是將它們轉移到了教學樓之後的嚴重性,你這是在助長他們的氣勢,是在變相的謀殺,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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