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慶乾咳了幾聲,對於許沁的這個問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剛才在想著別的女人吧?
懷中摟著一個赤身??的女人,然後想著另外一群女人,這可是天大的忌諱,任何一個大度的女人都不會原諒這種行為。更何況還是剛剛和你顛鸞倒鳳的女人?
許國慶可沒有這麼傻。稍微思索,嘿嘿一笑道:「我在想要不要再來溫存一次呢?」
許沁大是嬌嗔,狠狠的掐了許國慶一把:「休想轉移話題,要不要再來次,需要考慮的那麼久嗎?需要考慮的那麼出神嗎?」
許國慶狂汗一陣,點頭讚許道:「果然是商場女強人,不愧是雙料的女博士,居然一眼就看出我在撒謊了,冰雪聰明啊……事實上我剛才在考慮今天你在俱樂部遇到的事情,好像有點蹊蹺我懷疑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到最後,許國慶
開始半真半假了,一來可以成功轉移許沁的注意力,二來他也的確是有這方面的事情要追問他。
果然許沁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嗯,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今天你會去哪裡呢?而且還是這麼早?」許國慶趁勢追問道。
許沁不疑有它,思索片刻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主要是今天我想見s市的一個主管商業的市委領導,想拿下一塊地皮,然後建立一個大型的商業……」
許國慶對這個沒有絲毫的興趣,而且對於什麼房地產之內的他也不懂。擺了擺手道:「你們是誰先約的誰?」
「沒有事先約好,因為之前我約過他好幾次他都藉故推辭,好幾次明明約好了事後都因故爽約。害得我這邊遲遲拿不到市委的合同……剛好今天聽說他在這裡,所以我就直接趕過來了。」許沁點了點頭。
「那又是誰告訴你
他在俱樂部的呢?」許國慶微微一動。
「歐陽倩倩」許沁不假思索。
「果然是這個女人「許國慶大皺眉頭,莫非許沁今天巧遇錢明明的事情真的是她導演的?可是她又怎麼算到了自己會來到這裡呢?還是他根本就是準備錢明明在欺負許沁之後就直接趁機以這為借口將他們排擠出去?亦或者是借助許沁和軍部的一些私人關係來對付錢明明,甚至是他背後的勢力?
如果是第一個猜測,那麼這個女人的心思就很怕人了。如果是後兩者,那麼這個女人就很可恨了。總之不管是那個猜測,這都至少證明了一點,歐陽倩倩是沒安好心。而且如果想要證明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要問清楚錢明明為什麼會剛好巧遇上了許沁,就能馬上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許沁驚訝的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的許國慶,續道:「其實她只是告訴我這個人在俱樂部,並沒有讓我馬上過來,因為她告訴我這個人會在中午的時候離開,讓我中午在外面堵住他就好了,只是我自己一時心急,想
要找他將這件事情確定下來……你不會是懷疑這件事情和歐陽倩倩有關係吧?」
許國慶微微一愣,如果是這樣,那麼好像真的是一個巧合了。想到這裡,隨即又一臉的嚴肅道:「我需要弄清楚這件事情,萬一再有下次,而我又不在你身邊,那可怎麼辦?我需要確保你身邊的每個人不能威脅到你的安全。」
「那你就天天待在我身邊嘛,剛好我現在缺一個高級的助理」許沁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口,柔聲道。她對許國慶剛才真心流露出來對自己的擔心大是滿意。
又是助理?許國慶大汗一陣,當年他可是做過這個丫頭的助理的,那滋味可不是人受的。
「看你給嚇的。不想做就別做,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再說了,就算是你現在想做,我還不願意呢」許沁馬上就感覺到了許國慶的不自然,輕輕的白了他一眼。事實上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的志不在此,若是真逼著他一天到晚的跟在自己身邊,那就是在逼著他再次偷偷的溜走,以前她可是吃過
一次虧的,當年正是因為她太在乎他的存在,一天到晚的要求他必須要跟在自己身邊,結果惹得政養翻臉走人,試問她怎麼可能在犯這樣的錯誤呢?
她很清楚有些男人你必須要給他絕對的自由,如果一味的要求她如何如何,這樣只會將他從你身邊逼走。政養就絕對這種人之中的翹楚。
以前夏雪曾經對她打過一個很意味深長的比方,她說男人就好像女人手中的風箏一樣,當你放風箏的時候,你只需要掌握住了那根風箏線,那麼任憑他飛的再高再遠,你只需要看到情況不妙的時候拉拉風箏線,他就會自然的飛回到你的身邊。
她認為這句話很有道理。也難怪那麼多年來政養每次見到夏雪都像老鼠見到了貓一樣,乖巧的讓人妒忌。事實上除了因為夏雪瞭解他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懂得去適當的放手。
不過現在她卻有了更加深層次的瞭解,在她看來但凡是有情有義男人,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專門去給他固定一根風箏線,你只需要給他一份牽絆,
這就足夠了。因為風箏線也會有被風刮斷的時候,這也是有風險的,而那種無形的牽絆才是最保險的。
而政養剛好就是屬於那種極為有情有義之人。
老實說,許沁心中突然有種極為慶幸的感覺,如果這次來到s市的人是夏雪,而不是她許沁,或許結果將會是另外一番情形。雖然她不知不覺的使了點的手段,但是感情這種東西是自私的。沒有任何人有理由來責怪她,即便是夏雪也不能因為今天的事情而指責她。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是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的。沒有誰有權利去指責誰?
許國慶仔細的看了許沁一眼,確定她真的沒有再想讓自己做她的助理之後,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叫什麼?是個什麼職務?要不要我出面幫你搞定?」許國慶頓了頓之後,皺了皺眉頭道。正經門道他沒有,不過旁門左道還是可以派上用場,因為很多時候,和這些看起來道貌岸然的人是不能走正路的。他們不怕你跟他來正路,可就怕你來歪門邪
道。
「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好辦的,那塊地皮據我所知目前為止就有好多公司在盯著,今天他之所以出現在俱樂部就是另外一個很有實力的競爭對手花錢請他過來的,好像還請來了港台的一位一線的女星來捧場……」許沁大感頭疼,她顯然不是很看好許國慶的應酬能力,並不是她不相信他的能力,而是她知道這其中的難度。而且也擔心許國慶惹出什麼是非來。
「用美人計啊?」許國慶微微一愣,繼而乾咳一聲,看著許沁猶豫了片刻,很嚴肅的告誡道:「你可千萬不能因為這點項目而跟男人用美人計啊,因為人家很可能會將計就計的,到時候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哎喲」
許國慶話還沒有說完,許沁纖纖玉指已經在他的??口狠狠的掐了一下。
「你不會對我這點自信都沒有吧?我什麼時候為了這種事情去做那種事情?再這麼說,我真生氣了」
許國慶仔
細的看了一眼許沁的表情,確定她好像是有點生氣,急忙苦笑解釋道:「男人很多時候是用下半身來考慮問題的,一旦是精蟲上腦,恐怕很多問題都顧不上了,你是沒有這個想法,但是並不表示別人就沒有這個想法?就好像今天那個錢明明一樣,誰能保證呢?再說了,這個人能出現在這個鑽石俱樂部當中,這本身就證明他不會是一個好東西,萬一許總你應酬他的時候一不心吃點虧怎麼辦?唉,很多男人手中都會有點專門q的藥物的,尤其是俱樂部那種場所,就算你沒有這種藥物,也會有一大把的人推銷給你。甚至有些夜總會還專門給客人提供這些,這種事情我見多了。」
許沁微微一頓,聽他這麼一說好像是很怕人的,隨即又笑的花枝亂顫,難怪這個男人會主動的要求幫助自己,原來在擔心自己被別的男人佔了便宜。大口的喘息了一下,許沁笑得很辛苦的趴在他的??口,雖然想法可恨,但是目的卻是好的,唉,有時候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愛了。
「那還不容易,下次我在約他的時候,你陪在我身邊就好了。」許沁輕輕的白了他一眼。
「這是個好主意」許國慶大是贊同的點頭。世道險惡,人心不古,許沁雖然是商場老手,但未必卻對這些歪門邪道瞭解,剛好自己可以彌補這點。他十幾歲就混跡市井,還有誰比他更瞭解這些江湖門道?
「那就這麼定了……」許沁大感滿意,至少政養今天的表現讓他極為的滿意,歪著頭仔細的看了一眼他,淡淡道:「我們聊點別的事情吧?」
許國慶暗叫不妙,原本他已經極力的在引開話題了,這個丫頭似乎並沒有想過要放過自己。
「比如說,你這半年來都在哪裡流浪……」許沁玉手漫不經心的在他??口撫摸著。
「從北到南,到處走街竄巷,你也知道我的職業就是專門為蒼生排憂解難,為世人解惑傳道……」許國慶搖頭晃腦,顯得悲天憫人。
「要死啊,怎麼就沒有半點正經」許沁大感好笑。還好她深知他的為人,已經習慣
了。頓了頓之後,又心疼的看了他一眼續道:「這半年來是不是很辛苦?你瘦了很多,媽咪知道了可定會心疼的要死,還有……還有夏雪那個丫頭……唉」許沁幽幽一歎。出奇的沒有追問他為什麼會離家出走,因為她們一致的認為,去年他突然消失的原因,以他有情有義的性格一定是在四處尋找任飄婷這個懷有他骨肉的女人。如果追問這個問題,只會讓他難以回答了。
許國慶微微一陣呆。良久之後苦笑道:「她們都還好吧?」
「你說的她們指的是誰?」許沁美目瞟了他一眼,「是你的母親?還是夏雪那個丫頭?」
許國慶微微一愣。其實他早就想追問一些夏雪和母親現在的情況,不過因為隨即想到這個話題可是千萬不能提起,許亞雲倒也罷了,可是若問起夏雪的情況,恐怕許沁真要藉故飆了,不要忘記了他們現在可是一直都在床上。這個女人起飆來,也是很可怕的。
見他一臉的尷尬,許沁撲哧一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續道:「好了,知道你在想什麼?告訴你了,夏雪去美國了……」
「什麼?」許國慶失聲叫道。
「又不是永遠不會來了,你那麼著急幹什麼?」許沁大是不悅。「因為資金充足,公司今年展很快,所以重新回到美國展,夏雪就是媽咪安排到美國去負責了,原本準備是讓我去的,不過我不喜歡那裡的環境,再說了……」
到最後許沁看了他一眼,這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她幾乎就是在美國長大的,若說不喜歡那裡的環境恐怕是假話了。想必還是為了尋找自己了。
許國慶大是感慨的將許沁摟入懷中。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所以,以後不論是有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們……」許沁安靜的趴在他的??口,幽幽的道。「就算不能幫助你,至少我們可以替你分擔。知道了嗎?」
許國慶嗓子一陣啞,使勁的點了點頭。
感覺到許沁的手指滑到了他受傷的胳膊之上時,許國慶很有點不自然了。
「還疼嗎?唉,以後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就不能先顧著自己的安全嗎?」許沁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他手背之上的被林青青留下的觸目驚心的齒痕之上。憤憤不平道:「這幫人也真是,動刀動槍的還不夠嗎?居然還咬人?難道是屬狗嗎?」
關於胳膊上的傷口和手背之上的齒痕,他撒了一個很冠冕堂皇的謊。這是他的強項,而且還可以不帶重複的,無非就是什麼見義勇為,看見流氓欺負美女,自己英雄救美之類的。事實上這點許沁絲毫也不會懷疑,當年政養就是這樣將她從幾個亡命之徒的手中救出來的。許國慶之所以要說謊,那是為了避免許沁多想,因為他問起了自己手臂上那道被林青青咬過的齒痕,還有臉上那幾道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抓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留下的,就算是他政養再心懷坦蕩,但是女人的心思你最好不要去猜,千萬不要去賭她們有多麼的無私和心??寬廣,如果許國慶告訴她,
這是另外一個女人留下來的,他保證自己會被立馬踹下床去。
不過許沁最後一句話卻是讓他大汗一陣,無奈苦笑,她好像忘記了,今天她也咬了我一口……
「你是怎麼認識歐陽倩倩的?」許沁漫不經心的追問了一句。
許國慶一直在奇怪,之前她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追問這個問題,看來她不是不問,而是把最重要的問題留到了最後。
當下急忙很誠懇的,一字不漏的將自己如何到歐陽倩倩公司應聘,後來做保安的事情述說了一遍,當然他隱瞞了給歐陽倩倩做司機的事情,因為這樣會引起許沁不滿的,而且最主要的是第一次在海濱休閒浴場見到她的時候,自己曾經偷偷的溜走過,這樣恐怕會為自己帶來麻煩,再次引來這個丫頭的不滿。他相信歐陽倩倩也不會告訴她這件事情的。所以自己也就隱瞞了這件事情。
不過許沁依然還是對許國慶到歐陽倩倩哪裡上班的事情很不客氣
的流露出來自己的不滿。女人的直覺都是天生的,以歐陽倩倩的自身的條件,的確是可以對任何一個女人構成很大的威脅。再說了,巧合的是偏偏政養又在她那裡上班,這和當初政養在自己那裡上班的情況幾乎是雷同。最要命的是她認為但凡是和政養這個男人相處久了女人,很難不對他產生好感,因為你有時候會不自覺的會去對他產生這種好感。這點她很清楚,因為她是過來人。所以她很清楚。尤其是之前歐陽倩倩還專門單獨找政養閒聊了許久,這不由得她不去認真嚴肅的面對這個問題,夏雪倒也罷了,因為她們是處在一個起跑線的,但是其它女人就是不行。
許沁癟了癟嘴,聲嘀咕道:「為什麼要到她的公司去上班,去也應該是去我哪裡……我不管,明天你就到我公司去……」
「這不是權宜之計嘛?我總不能餓著肚子吧?「許國慶急忙笑著解釋。「再說了,我今天已經很瀟灑的炒她魷魚了,很沒勁,工資不高不說,還沒有雙休……嗯,對了,你和這個女人是怎麼認識的?」
許國慶
很有技巧的轉移了話題。其實他想問的是歐陽倩倩有什麼背景,但是因為擔心許沁懷疑自己是對歐陽倩倩有興趣故意打聽的,所以只好換個方式去追問了。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對這個女人很有興趣,不過不是男女方面的。
「嗯,我們是在z省的一次聯誼會上認識的。」許沁很滿意政養的態度。所以回答的很詳細。「當時她好像是由一個地方的副市長陪同,我則是和軍需部的一個採購部長一起去簽一個購買合同,剛好她也和那個部長認識,關係好像還不錯,……我想我們華興的事情,她應該是通過這些人瞭解的。」
許國慶暗自一凜,難怪這個女人知道華興集團的第二股東是誰了,原來連軍方的人也是認識,可見的確是有很不凡的背景了。
「後來我也瞭解了一下她的背景,相當特殊,你想知道嗎?」許沁微微瞟了一眼許國慶,突然反問道。
頓了頓之後,許沁續道:「據我所知,她好像是z省省長有點關係」
好強大的靠山,很強悍的背景許國慶大是震撼。